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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東皇島的功法能以一當十,然而東皇島的人過去從不在外面出手。蒼蒼子過去倒是經常在鬼蜮大封印暴動時開直播,次次表現出的殺傷力驚人,但那是功法克制,與人動手又不同了。一直說東皇島的金丹圓滿境界與元嬰無差,但那到底是金丹,終歸不及元嬰的吧?大家秉持著這樣的想法,直到蒼蒼子這次離島出手。舉世大驚。哪怕是不在云夢澤大世界的應泊也通過一些八卦直播知道了。領著一百多云麓島弟子攔下蒼蒼子的領頭人對乾坤鏡垂涎無比,到底還是忍住了。道:“我們島主已知曉真人的來意,只是那么大一筆靈石,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島上諸位長老都要商量一下,真人請回去吧?!?/br>“商量多久?”蒼蒼子將神識從直播玉簡里抽出來問,“一日?兩日?十天半個月?還是干脆再來個百年之期?”云麓島的方向,領頭人請的救兵在來的路上,已經能看到黑點般的身影。蒼蒼子不等領頭人拖延時間,正色道:“我喜歡干脆一些?!?/br>話應落下,他沒有動用身上兩件法寶,空手出拳。一大一小兩枚“太陽”齊放光芒,滾熱的氣浪伴隨著向四面八方排開的沸騰水浪一起前沖,所過之處,之前逃過一劫的五十多人同樣被掃進水里,和之前的五十多人一起,豬一般燙得嗷嗷直叫。救兵云麓島島主一臉陰沉,化為遁光落到蒼蒼子。而蒼蒼子臉色不變,道:“所以,我輸了,之前一千年的全免?!?/br>他頓了頓。“我贏了,還錢?!?/br>——【小荷才露尖尖角:你的話,真打起來,不用什么花巧,直接動手就好?!?/br>【鷹不泊:( ̄_ ̄|||)你對我的信心真足啊?!?/br>應泊回過去一句私信,把手機放下在旁邊,對著董夫人笑了笑。他正坐在餐桌邊,和董家五口人以及孫朋興、張天師一起,等待意大利洋廚師上菜。最后一個到達董家老宅門前的董相林應泊一行停車時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加上在山腳下耽誤的時間,如今已經中午一點多,所有人都饑腸轆轆,急著和“孫大師”打好關系的董德彪當然不敢耽誤,直接帶眾人進入餐廳。大家紛紛落座,董家人坐一塊,三位“大師”也坐一塊兒。孫朋興的位置自然在董德彪旁邊,這五十好幾的老年男人一改之前的陰沉臉色,口里什么年少英才英雄出少年的馬屁話不帶重復,拍得孫朋興一臉不加掩飾的舒坦,根本沒注意自己的信息被董德彪套了去。應泊和張天師則像是席間的隱形人。哦,也不算隱形,董大少和董三少時不時要來刺他們幾句。對一般人來說,這樣的氣氛可算煎熬。應泊卻怡然自樂,開開心心地等菜上來。自從閻唧唧管了他一日三餐,應泊嘴里就淡出鳥兒來了。今天意大利名廚上菜,不吃一頓好的都對不起自己。因此,菜端上,禮儀上的事做完,應泊就迫不及待地拿起刀叉。刀叉還沒落在據說是正宗意大利北方口味通心粉上,一道詭異的聲響突然在他耳邊響起。第26章近水樓臺先得月那聲音尖銳至極,連續不斷又凄慘無比,好像鄰居家的小兒在應泊耳邊哭嚎一樣。哪怕應泊十分鎮定,往通心粉下手的刀叉依然一頓。下一刻,他聽到孫朋興喊:“什么聲音?!”圍著長桌坐的另外七個人面面相覷,連應泊也配合地裝作茫然模樣。“什么聲音?”董大少說,“沒什么聲音???外面風聲倒是大,朋興你是不是聽錯了?”“我真的聽到了?!睂O朋興比他們更加茫然,“不過現在又沒有了……”“呵呵,”董三少插嘴,“爺爺的遺體還停在后堂呢?!?/br>“老三你亂說什么話,”董夫人嗔道,“可不要對爺爺不敬。這山上的風聲有時候聽著的確叫人發慌,不過只是風聲而已,孫大師餓了么?開吃吧?!?/br>董德彪也道:“開吃吧開始吧?!?/br>直男大學生孫朋興一臉疑惑,用非常不標準的姿勢持起刀叉,不過在場人沒一個糾正他,看著他叉尖落在小羊排上。啊哇啊啊哇啊——一道更加凄慘的嬰兒啼哭聲炸響在應泊耳邊,孫朋興顯然聽到了一樣的聲音,被嚇得直接跳到凳子上。也是寸板頭不明顯,不然在場人都要圍觀一下他寒毛直豎的場景。孫朋興舉目四望,看到的卻是一雙雙更加茫然的眼睛。他還是有點智商的,既然已經知道別人聽不見那聲音,自然也曉得告訴這些人無用。之后應泊刀叉從通心粉上移開,叉起一只小羊排到自己面前,動作伴隨又一道凄厲嬰兒啼哭聲。孫朋興看上去快要炸毛了,他從凳子上下來,屁股下仿佛釘著一排大頭針,左動動右動動,一邊懷疑地打量這間以土豪金為主題色的豪華餐廳,一邊下手切羊排。應泊也在切。嬰兒啼聲呼應著他們切羊排的動作,要不是知道人rou質感不是這樣,他簡直要以為叫聲是怨魂作祟了。孫朋興倒是沒想到這個懷疑,他的胃口被叫聲攪了攪,依然比大多數人要好。全rou顯然符合雄性年輕人對能量旺盛的需求,他吃了一塊不夠,又叉上了一塊。董夫人不斷給孫朋興添菜,注視他的目光溢滿了母性的慈愛,連親生兒子董大少也沒能在她這里得到這種待遇。托孫朋興吸引注意力的福,應泊成功偷梁換柱。今天某騙子依然穿著一身西裝——應泊有很多套西裝,廉價的、品牌的、手工定制的,搭配各種規格的皮鞋襯衫領帶,足以應付絕大多數場合。不過袖扣什么的都被賣掉了,手表也是——不是普通西裝,而是專門請人改過的。因為第一站要上高鐵的緣故,他只攜帶了一把削筆刀,文具店一塊錢一把的那種,現在就藏在西裝下擺處的夾層里。還有畫好的凡符,按順序塞進了衣袖暗袋中。一些零碎東西則各有各的安家之處,比如說,一卷厚實的垃圾袋。防水,堅韌,無論在哪里都用得上。此刻,出現在他餐盤里的各種菜就被裝在一個垃圾袋中,塞在應泊胸口。他低頭瞧了瞧,覺得沒什么破綻,再抬頭,發現張天師正看著他。或者說看著他面前只剩下醬汁的盤子。“味道很正宗,香港嗰便只有幾家大餐廳才做得出這種味道,”應泊笑瞇瞇和老人推薦,“前輩食齋真系可惜了?!?/br>是的,張天師根本沒動面前的菜。董三少不知道張天師的這個習慣,見他在餐桌上提出來,覺得自己丟臉,還諷刺了幾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