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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輕,很淡,淡到輕到離殷自己都沒有發覺,他覺得,自己也許發現了什么。殿門敲擊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的時候卻格外引人注意,姜玄曄裝著泰然自若的模樣,一手捻起食盒中最后的一塊糕點,直接送入嘴中,被嗆得不快的離殷沒有跟他搶,只將腦袋轉向了殿門。“進來?!?/br>魏德勝領著一眾小太監進入了養心殿,四人搬桌子,其余人手托精美瓷盤。桌子不大,是離殷特地吩咐的,只需要坐得下兩人。為此,帝王還特地下旨讓御膳房的人將盛菜的盤子換成了只有四分之一大小的碟子、瓷盤,看得姜玄曄也是啼笑皆非。一段忙活過后,待得試菜的小太監儼然都好了,離殷才不耐煩地將人都趕了出去,享受沒有人的私密空間。魏德勝非常識相,見著此心下便是了然,也不用皇帝再吩咐了,直接將殿門的侍衛也都趕到宮墻那邊守著,而殿門,他則牢牢關緊了。他都懂的,兄弟之間的體己話……這么說好像有哪里怪怪的?管他呢!反正兩兄弟感情好,他百年之后便可放心地去見先帝了。身側,清秀懵懂的小太監詫異瞪圓了眼睛,迷糊問道:“干爹,為什么我們要把門關上?”他看著魏德勝還試著推了推,沒有推開。“順子,這門啊,可不是干爹想要關,那是……”他說著,聲音小了些,“皇上想要關的?!?/br>叫順子的小太監疑惑詢問:“有么?”他怎么沒有聽到。魏德勝唉唉嘆氣:“我怎么會收了你這么個駑鈍的干兒子呢?老了誰給我送終?”小太監心虛地對對手指,訥訥說不出話來,好半響,才小小聲道:“我怎么不行?不就送葬……”魏德勝被氣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心覺自己在這兒跟著愚笨小子談論就是蠢蛋!好半晌,小太監又小心翼翼道:“如果皇上有需要怎么辦?”他這需要說的模糊,一時間魏德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還有,要是發出些奇怪聲響呢?”小太監搔搔腦袋。魏德勝頗不在意,心道怎么可能,嘴上卻是一言不發。小太監終于確認魏德勝生氣了,戰戰兢兢地靠近了大總管些,有些討好也有些忐忑:“干爹,我錯了,您別生氣?!?/br>大總管皺著眉移開了,過了幾息,有些蒼老的同時也有些尖的聲音傳了過來:“錯哪里了?!?/br>“呃……”小太監愣怔,但又靠近些,嘴上隨便找了個借口,“我不該這么笨?”大總管又移開了,他出離憤怒:“你都知道你笨?怎么不洗洗腦袋?”小太監可憐兮兮地又靠近了些:“那干爹您說我哪里錯了,說出來我一定改!”魏德勝‘哼’了一聲,移動了步伐,又站開了些。這般反反復復,兩人竟是移了老遠。此刻,連詢問的小太監都沒有將奇怪聲音放在心上,魏德勝自然也不甚在意。養心殿內,執著象牙箸的姜玄曄從碟子中夾了一塊白嫩的豆腐,對方也從其中夾了一個豆腐,姜玄曄再從另一個瓷盤夾一塊筍,離殷也重復如此。姜玄曄額角不自覺抽搐了一下,無奈地夾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塊香嫩滑口紅燒rou,離殷伸長了手也要去夾那道菜,怎奈因著衣袖太寬,不小心沾了些油漬。一時,二人不約而同地蹙起了眉頭。“皇兄,可要先去洗漱一番?”姜玄曄放下筷箸,來到離殷身邊,伸手幫著人把衣物拖了下來。離殷意外配合,顯然,對于這污漬,他也是萬分嫌棄的。“嗯?!彪x殷低聲一道便不再作聲,由著對方把他脫得只剩一件淡黃長衫。興許是吃得有八分飽了,兩人對于吃食不再那樣執著,離殷起身才走不久便突然道:“阿陌,與朕一同洗浴吧?!?/br>聲音才出,兩人便齊齊愣住,無他,說這話之人不止離殷一人,姜玄曄也說了一句異曲同工的話。“皇兄,我與你一道洗浴吧!”兩人相視一會,不久相互抿嘴淡笑,一時間,室內氣氛萬分溫馨。離殷領著姜玄曄來到寢宮內里,在一處燭臺輕扭了幾下,地上無聲無息開了一個口子,姜玄曄從一側看去,隱約可以瞧見其中灰撲撲的樓梯。這并不是姜玄曄與離殷第一次從這里走了,說老實話,從兩三年前,兩人便經常從這條道去一個地方洗浴了。密道蜿蜒曲折,通向的是養心殿沒人知道的封閉后院。在這里有一個天然的溫泉池子,池子邊是溫潤的漢白玉,晶瑩剔透,一個挨著一個,觸腳并不覺得冰涼,反倒有些溫溫的。進入這里,離殷瞬覺有些口干舌燥,下腹似乎竄起了大大的火焰。但他并不在意,只以為是因著這里溫度較之于寢宮高些的緣故。離殷在放置著明黃浴袍的地方脫下自己的長衫與褻褲,光裸著身子直接朝著浴池行去。姜玄曄也不例外,這幾年,他和離殷的感情越發好,這樣的事情也是司空見慣了,并不覺得有什么。但今日,興許是心境有些變化了,也興許是人有些貪婪了,見著離殷白\皙柔\韌的\腰\身,渾\圓\挺\翹的臀\部他覺得心下有些瘙癢感覺,就如同被人用羽毛輕輕撩撥了一番。“皇兄……”“怎了?”離殷偏頭望來,雪白的脖頸展露出的優美弧線叫姜玄曄沉醉,他覺著自己的身體似乎微微發熱,就如同這冒著熱氣的溫泉一般。“皇兄?!苯显俅文剜艘宦?,忽地問道,“你會永遠是我的皇兄么?”離殷似乎覺察的什么,他邁著步子朝著姜玄曄走去,即便是□□,他的步伐也還是那樣的尊貴,就如同這人刻在骨子里的驕傲一般,璀璨得叫人難以直視。“阿陌?!?/br>離殷走到了人身前,卻并無覺得什么羞恥。兩人常在一起共浴,見著對方的身體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樣的情況多了,兩人面對的時候,自然也就淡然了。“皇……”姜玄曄正要說什么,冷不防被對方一把抱住。青年的身材的確不錯,雖說穿著袍子看起來有些瘦,但并非是那種白斬雞一樣的瘦。他的身上有一層薄薄的肌rou,其間蘊藏的力量與青年這人一樣,內斂卻龐大。相比之下,姜玄曄的身體就更好了,完美的倒三角,黃金比例的身形,比青年略高三分之二的個頭,可以很輕易地就把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