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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耐煩做這些膩歪的事情的,只是現下他右手半殘,左手還叉著最后半塊蛋糕,實在是空不出手來,也就順勢就著黎海的手喝了一口。黎家對食材很講究,用的豬rou都是請山里的農家專門養的土豬,前幾天剛宰了一頭小的,黎海原本打算做恒澤喜歡吃的醬排骨,特意要了里面最好的一部分來,現下為了燉湯又加了紅棗、枸杞、山參之類的補物,生怕恒澤的身體不夠補似的,足足燉了兩個多小時,味道和精華全融進了湯里。恒澤才吃過甜食,對咸味敏感的很,所以這一口湯簡直鮮美到了骨子里。“好喝嗎?”黎??匆姾銤慎炎愕谋砬?,小心翼翼地問。“一般?!焙銤删椭韬J掷锏纳鬃佑趾攘艘豢?。“一般就不要喝了,別勉強自己?!崩韬0淹胧兆吡?。恒澤皺起眉瞪了他一眼:“你有毛病啊,讓我等了這么久又不給喝你是要餓死我才舒服是不是?”黎海夾了兩絲海帶起來喂給恒澤:“你不是吃了蛋糕么?”恒澤一邊嚼海帶一邊望黎海帶來的其他飯盒:“蛋糕是零食,能一樣嗎?你一天三餐吃蛋糕過日子試試?”黎海把活動床上餐桌支起來,幾個小飯盒一字排開,順便把恒澤手里的蛋糕也放在了桌上,順便還聞了聞,說:“是挺香的啊,誰送的?”恒澤正為了飯盒里的菜心焦,哪管得著黎海的小心機,催促道:“方曉唄,你管這個做什么?菜都要冷了!”黎海找到了倒霉鬼是誰,也就不再逗弄恒澤,一門心思服侍他吃起飯來。也不能怪黎海太拐彎抹角,實在是恒澤對黎海的印象太差,戒備也深,要是黎海直接問是誰送的,那恒澤肯定會來一句“你管得著么?”,直讓人沒臉接下一句,若是敢接,那又是一頓吵。恒澤手不方便,黎海又總是趁機揩油惹他生氣,一頓飯足足吃了近一個小時,恒澤先前就吃得半飽,吃完沒多久困意就爬了上來,靠著病床睡著了。黎海幫他脫了線衫,蓋好被子,又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放到了一個不容易被壓著的位置,這才坐下來隨便吃了幾口冷飯,一邊琢磨著怎么給方曉一點教訓。畢竟兩個人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兩家也是世交,事情不好做得太難看。黎海嚼著一小塊軟骨,特別不爽地盯著還剩下最后兩口的蛋糕——這個方曉,是不是洋墨水喝多了喝得腦子壞掉了,怎么就不明白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呢?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終于可以正正經經完結了。。。之前在盜文網站看見有人噴我死太監。。。。好桑心。。。☆、失眠方曉這幾天的日子很不好過。恒敏難得跟他一塊回國,他一時興起,帶著媳婦兒四處交游炫耀,卻不知怎么的被黎??匆娏?,黎海一直是喜歡吃嫩草的,這回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硬是看上了恒敏。黎海不認識恒敏,恒敏卻知道黎海,她很是冷笑了一會兒,然后特別不懷好意地跟方曉說叫他別搗亂,她要跟這個渣男“玩玩兒”。黎海的追求攻勢很猛烈,一天三回地送花兒送包送首飾,人卻不常出現——在恒澤那兒伺候著呢。恒敏派方曉刺探敵情,聽說黎海兩處開花左右逢源,直說恒澤是豬油蒙了心黑狗血糊了眼,竟然跟著這么個男人那么多年。她打電話提醒恒澤,說黎海外頭有人。恒澤挺驚訝,問:“你怎么聽說的?”倒像是早就習慣了,見怪不怪。恒敏覺得很心疼。其實恒澤接到電話的時候黎海就在他身旁,特別殷勤地正在吹噓今天這罐子冬瓜湯是多么用心多么鮮美,恒澤也正笑嘻嘻地聽著他講,就等著這個老男人獻寶呢。可一通電話下來,恒澤只覺得嗓子里堵得慌,一點吃東西的心思都沒有了。黎??春銤蓾u漸變了臉色,以為他是等得急了,忙盛了小半碗湯出來,端到恒澤的面前。冬瓜剔透晶瑩,湯汁香濃馥郁,又撒上了早準備好的蔥花,色香味俱全。恒澤嘗了兩口,卻只覺得想吐,連冬瓜都好像是苦的。“不好吃嗎?”黎海問,恒澤的表情不同以往的虛張聲勢,是真的沒胃口的樣子。恒澤搖搖頭,說:“你先吃吧,我還不餓,吃不下?!闭f完就托著還打著石膏的胳膊回房去了。黎海就著恒澤的碗也嘗了一口,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便猜測著恒澤是不是不想吃臘味兒的東西。恒澤回房之后習慣性地刷開手機看新聞,可半天一個字都沒看進去。他從前對黎海的情人一直是持三不管態度,聽過也就算了,這回不知道是因為最近和黎海黏得太緊還是人閑太久了容易多想,總覺得心里特別不舒坦。恒澤默默地把黎海從前的各任情人一個一個數了一遍,又把黎海對他做過的荒唐事一件一件重溫完,終于覺得心里好受了些。不過是在外頭有人罷了,又沒帶到家里來,能算什么事兒?再者說,他手受傷了這么長時間,兩人都沒能做什么旖旎的事情,黎海前前后后地伺候得辛苦,在外頭找人消遣也是正常的。想通了這節,恒澤暢快地舒了一口氣,晃著胳膊便回到了飯廳——他的冬瓜湯還沒喝兩口呢。誰知道黎海的人卻沒了,桌上也收拾得干凈。恒澤到廚房一看,好么,湯全倒了不說,連瓦罐都洗干凈了,其他兩個菜倒是還好好地放在流理臺上——大約是黎海嫌他矯情去小情人那兒找安慰了吧?恒澤笨拙地給自己盛了飯,拖了個椅子坐在廚房里把剩下兩個菜吃了個干凈。***其實黎海并沒有像恒澤想象的那樣生氣了,他只是擔心恒澤是吃了太久他做的飯菜,膩了,便親自出門去恒澤喜歡的餐廳里叫了一桌外賣。正等廚子做呢,恰好遇見了出門吃飯的方曉與恒敏。出于“追也要追得像一點兒”的考量,黎海熱情地向恒敏打了個招呼,順便讓人把那一桌的帳記他頭上。臨走的時候黎海還不忘當著方曉的面請恒敏下次一起吃飯,媚眼拋得那叫一個熟練,其實他連這個女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給方曉找不痛快。黎海這個玩笑開得太過分,就算是一直受他yin威壓迫的方曉也受不了了。其實這也不能怪黎海,物以類聚,方曉出國前也是個流連花叢的主兒。方曉和恒敏兩個人一合計,就把黎海追恒敏的事情捅到了恒澤那兒。恒澤沉默了好一會兒,問方曉:“他知道恒敏是我姑嗎?”“這和恒敏是不是你姑姑有什么關系?”方曉反問。恒澤避而不答:“你們剛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