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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給朋友打個電話交待點事情?!?/br>“打給誰?”黎海有些好奇那個讓恒澤在這種時候還惦記著的朋友。恒澤以為黎海是要代為傳達了,便直說道:“你跟凌靜兵說那份……”“又是他!你以為我為什么把你鎖家里?!好好反省了再回我電話!”黎海氣急敗壞地掐了電話。恒澤聽到忙音,頗有些莫名其妙,難道黎海最近是更年期了?他自認為和凌靜兵沒有半點逾矩的地方。恒澤試著用固定電話打凌靜兵和沈越的號碼,沒能撥出,或許是線路被黎海給做成內線了。他認定了黎海是因為誤會了凌靜兵的事情生氣,只要回頭二人通過電話就能解決問題,所以完全不急燥,安下心來整理資料。沒過太久,就聽見了門響,是黎?;貋砹?。恒澤合上筆電,處理紙質資料。他還記得黎海曾經因為不想讓他工作,直接把他上一臺電腦給砸了,里面的資料幾年都沒找齊回來。“寶貝,中午吃得怎么樣?”黎海是換過衣服再進來的,恒澤還是聞到了那一股子脂粉味兒。“干鍋辣椒多了?!焙銤上乱庾R地喝了口茶。黎海走到他身旁,看了一眼杯子里面,問:“喝什么好茶也給我泡點兒?”低下頭就這恒澤的手要喝,恒澤淡定地把手伸出去一點,調整了角度喂他,還頗壞心眼地想要多灌一些。黎海及時握住了恒澤的手,說:“夫人泡的茶就是香?!?/br>恒澤甩了手把杯子放在桌上,問:“你不是就來喝茶吧?”黎海想了想,說:“我是來告訴你,那個凌靜兵,你和他不要再聯系了?!?/br>恒澤皺眉,嘴上還是應道:“嗯?!?/br>黎海沒想到他答應得這樣干脆,他本以為這會是場持久戰。“你不是誆我呢吧?”他又問。恒澤頗不耐煩,道:“我和他半點關系沒有,你煩不煩?”黎海也不生氣,問:“那分手的事情怎么說?”恒澤沒想到他會提這一茬,敷衍他道:“那就不分吧!”想想又補充道,“你房子那么多,別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帶到家里來?!?/br>黎海本想祭出“隨便玩玩而已”的老說辭,轉念一想,寶貝兒這是在吃醋呢,遂半笑不笑地勾著唇角看著恒澤。“對了,我手機呢?”恒澤無視他的表情,伸出一只手來要東西。“扔了?!崩韬4鸬煤唵?,自然不會說出他早上接到凌靜兵的電話,兩人言語不和,他一怒之下就把手機給拍車窗外去了的事實。恒澤露出一副“我就猜到”的表情,正要諷刺兩句,黎海忙補了句“馬上讓人給你補一只去”堵住了恒澤的嘴。***手中的工作終于告一斷落,時節業已接近隆冬,恒澤手里溫著一杯熱咖啡,從十七層上的辦公室里毫無目的地看著街上往來穿梭的人群。自從那天莫名其妙地被關起來,他和黎海的關系又變成了之前的樣子,沒什么交集,但是偶爾會約個時間一起纏綿。期間他回家了兩次,都遇見了梅浩然,看這情勢,梅浩然與黎海結婚只是時間問題。“阿澤,再不喝咖啡就冷了?!鄙砗笥腥顺鲅蕴嵝?,是凌靜兵,他最近跑來得是夠勤的。恒澤有些無奈,有時候,黎海還真有些動物般的直覺,他放下咖啡,說:“我不愛喝這個?!彼土桁o兵高中的時候關系很好,但是從沒看出他還有這樣的意思,現在看來,之前凌靜兵要求住在他家里也是有預謀的。“那你喜歡哪一種,我下去買,又或者你喜歡……”凌靜兵遞出一個疑問的眼神,兩只手絞在一起,他沒有太多這樣的經驗。“我不喜歡喝咖啡?!焙銤杀荛_他的視線,他表達得太露骨,不由得讓人覺得意有所指,而且他記得……“那你喜歡喝什么?”凌靜兵又問。恒澤不回答,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沉默。“你都沒有嘗,又怎么知道咖啡不好喝?”凌靜兵似乎頭疼,重重地按了一下額角,留下這樣一句話,把外衣搭在臂彎里離開了。恒澤看著辦公室的門被合攏,重新拿起那杯咖啡,掀開蓋子舔了一點兒——果然還是不好喝,他的胃是標準的中國味,喝不慣這些洋玩意。他轉身坐回位置上,從左手的第一個抽屜里取出兩粒橘子糖塞進嘴里。***冬天了,大家都比較懶,連帶著犯事的也少,恒澤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三點了,決定提前翹班回家睡懶覺。天知道他已經三天沒回家了。寫字樓和恒澤家的小區是同一家公司開發的,步行只要一刻鐘就能從辦公室走到家門口。路過樓下安保的時候,兩個保安正湊一起吃著烤紅薯,整個門廳到電梯間都彌漫著香氣,恒澤笑著點了個頭,一邊往手上哈氣一邊走進了電梯。今年來恒澤還沒吃過烤紅薯,往年黎??偸峭髱兹f的手包里揣著兩個烤紅薯就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他的辦公室,第一次見他這做派時恒澤還有些好奇——這人什么時候還會自己拎包了?打開門,撲面而來一股菜香。這味兒恒澤最清楚不過了,是黎海在做菜呢。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是吃外賣居多,但黎海的手藝其實一點兒不比那些大廚差,因為這事兒恒澤還嘲笑過黎海,說他當兵當的是炊事班長。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一直看全職高手,放不下……很忙的哎……存稿都用光了……=。=我喜歡黃少呀……話嘮炸毛小受最萌了~~~~☆、迂回還沒來得及走進房間,黎海就迎了出來,手里還提著菜刀,別提多兇神惡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烹人rou呢。見著恒澤,他晃了晃菜刀,問:“你回來了?”恒澤前幾天都不在家,偏偏今天黎海早早地過來下廚,他懷疑自己是被監視了,心下不快,所以只是悶聲點了個頭。“怎么?誰惹我們寶貝生氣了?”黎海走上前,一只手摸了摸恒澤的臉。恒澤聞到他身上的氣息,不由打了個哈欠,臉上被碰過的地方也有些疼。“你切什么菜呢剛才?”恒澤皺起眉,瞪著黎海的手。黎海以為他是被摸得不高興了,打哈哈道:“小米椒啊,我打算做辣子雞呢,廖老板剛從鄉下弄來的小雞仔?!?/br>恒澤被辣得臉疼,暗罵黎海皮糙rou厚,又不想被嘲笑臉嫩,只得粗著嗓子兇巴巴地道:“下次別用你的臟手碰我臉?!币膊活櫪韬K查g變得不好看的臉色,甩手進衛生間洗臉去了。黎海站在原地深呼幾口氣,捏著菜刀回了廚房。洗完臉,恒澤到冰箱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