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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髓知味地加快了動作。杜夢樓“功成身退”便要撒手,雪舟另一只手卻忽然牢牢地扣住了他的手腕。喘息聲在蒙蒙水霧中濕膩了起來,雪舟的火熱總是似有若無地擦過杜夢樓的掌心,清純得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人,竟也有如此迷亂顛倒的神情。與雪舟的激動與熱情相反,杜夢樓的眼底沉靜如水,像是尊泥塑般,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啊……哥哥……”雪舟的身體越繃越緊,眼角通紅,開闔的雙唇顫抖著些模糊的囈吟。杜夢樓適時地握緊了些,隨著雪舟快速擼動的動作,一股比溫泉池水還要guntang的液體噴濺而出,像條柔軟飄逸的白色絲線,縷縷地纏繞在了杜夢樓的指間。極至的快感令雪舟一陣恍惚,他像根隨波逐流的水草,依附在了杜夢樓胸前。雪舟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腦袋里亂哄哄的,心口又漲得生痛,他理不清這種感覺是什么,只是無比滿足,他的快樂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新領地,而帶他至此的人正是哥哥。雪舟放開了杜夢樓的手腕,一雙手開始無意識地在對方身上摸索起來。釋放過后的軟物也在杜夢樓的腿間輕蹭著。“哥哥……”雪舟的聲音軟糯糯的,溫順極了。他慢慢抬起頭,在接觸到杜夢樓的目光后,臉上竟泛起了潮紅。他幾乎是有些癡迷地看著對方。雪舟不懂“吻”的意義,他只是很想這么做。當貼上哥哥的唇時,他的心又開始狂跳起來,這比剛才的事情還要令他舒服,仿佛舌尖上的是一顆糖,一直甜進了心窩。杜夢樓可以將雪舟當成只小狗小貓,教他舒解欲望,然而他無法忍受雪舟這幾乎帶著感情的吻。雪舟被哥哥推開時跌進了水里,杜夢樓卻已轉身走回了池邊。雪舟嗆了水,幾乎咳出心肺。其實他早就習慣了杜夢樓的冷淡和拒絕,可不知為何,剛才被推開的瞬間他鼻子酸得要命,有什么東西直往眼睛里沖。他傻得不知道他傷心了。杜夢樓在池邊的軟榻上看到了兩件同樣式的白色衣衫,他沒有遲疑地拿起一套穿在了身上。層層的白紗輕薄而飄逸,仿佛是來自天界的羽衣。同衣物放在一起的還有錦靴和發冠。穿戴整齊后,杜夢樓動作熟練地將半濕的發挽成髻,用玉簪固定在了頭頂。雪舟水淋淋地爬上來后,就看到了坐在軟榻上的杜夢樓。他許久不見哥哥這樣干凈整潔的裝扮,心里就想,他哥哥好看,什么都好。杜夢樓垂著頭,面上毫無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雪舟剛惹惱了他,便也不敢吱聲,自己擦干了身子,學著杜夢樓的樣子拿起了另一套衣裳。衣服鞋子他都會穿,可頭發卻不會梳,急得團團轉也只見亂糟糟的一個腦袋。杜夢樓緩緩抬起眼簾,看了會面前笨拙的人。那兩件衣裳仿佛都是照著杜夢樓的尺寸所裁,穿在雪舟身上就顯得有些松垮。他原本就餓得瘦瘦小小,如今看著更是小成了一丁點,還好個頭與杜夢樓相差不多,否則連衣裳也撐不起來。杜夢樓拿過扔在手邊的干布巾,走到了雪舟身后。撩起如墨瀑的長發,一縷縷擦拭起來。“哥哥……”雪舟緊張地僵直了背,囁嚅著開口道:“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杜夢樓沉默地繼續著手中的動作,直到發梢不再淌水,才將頭發高高束起,也不挽髻,只用玉冠和簪子固定在了雪舟的腦后。做完這些,杜夢樓退回到軟榻重又坐了回去。雪舟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蹲在了他的腳邊,仰著張小白臉望著杜夢樓。杜夢樓也回望向雪舟。他們之間似乎總是這樣,靜靜的對視,誰也不知道誰的心里在想什么,然而又有著一種無言的交流。好象這世間就只剩兩人,不得不相依為命的兩人。雪舟的臉龐比那白玉簪還要白凈無暇,眼睛里滴溜溜地轉著又黑又亮的眼珠子,挺巧的鼻尖,豐潤的櫻色唇瓣,實在是個漂亮的少年。杜夢樓不知雪舟到底多大,或許十六、七,或許十七、八,或許雪舟的年紀已經算不得是個少年,可他稚嫩而單純,總容易讓人忽略他真實的歲數。如果他不傻,如果能再過個幾年,雪舟一定會蛻變成俊美無儔的男子罷。杜夢樓忽然扶住雪舟的肩膀,將他拉起來坐在了自己腿上。手臂從后環住了雪舟的腰,杜夢樓看著他又是局促又是驚喜的表情,微微垂眸,低聲道:“我對你不好,以后也沒機會再對你好?!?/br>雪舟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攥住杜夢樓的手指道:“哥哥對我好?!?/br>杜夢樓抬眸,望進雪舟的眼睛,“我對你好么?”雪舟笑得眼睛彎成了小月牙,還怕杜夢樓不肯相信,用他那小腦瓜尋索了半天能夠表達自己心情的言語,然后才點著頭道:“最好!”杜夢樓靜靜地看著雪舟,許久后才微微移開了視線,聲音里似乎帶著點笑意,他開口道:“傻子?!?/br>99、第9章...第九章雪舟只見過趙辭一次,就在他和杜夢樓被帶進寧王府的當天。如今他對趙辭已經沒了印象,所以便仔細地瞧了起來,目光在那眉眼處流連忘返,竟是生出了些莫名的喜歡。他看趙辭,趙辭也打量著他。其實早在得知雪舟是個傻子后,趙辭就對他失了興趣。他曾經好奇崔錦喜歡的是如何的人?結果當真在眼前了,一個呆板得毫無情趣,一個竟是白癡。若不是形貌實在出色,趙辭都要懷疑手下人辦事不力,隨便抓了兩個活口敷衍于他了!“雪舟?!壁w辭微微一笑,如春風過寒庭。雪舟眨巴著眼,一臉的好奇,“你認識我嗎?”趙辭輕一點頭,溫和道:“我認識你,你卻好象不記得我了?!?/br>雪舟看向跪在腳邊的杜夢樓,見對方不出聲也不理他,就又將視線送回了趙辭的方向,道:“你是誰?”趙辭一身鵝黃勁裝,窄袖束腰,身姿挺拔,舉手投足間自是一派貴氣天成。他語含笑意道:“我是寧王?!?/br>杜夢樓從一進屋便跪到了現在,他本要拉著雪舟一起叩首請安,卻被趙辭制止。杜夢樓心知這非是開恩,而是趙辭一時興起,想要逗弄個傻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