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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根煙,狠狠地吸了幾口,卻又有些煩躁地走到樓下的垃圾桶前,掐滅了扔掉。阮天宇還在客廳里玩著鄭城斐送的Wii,裝了個打網球的游戲,揮得不亦樂乎氣喘吁吁。他聽到門響,隱隱已經覺得今晚季笙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連忙放下手柄,撲到季笙面前:“兒子你沒事吧?顧予澤怎么你了?”“沒怎么我?!奔倔舷肴嘁幌滤哪X袋,卻被他嫌棄地避開。“一股煙味……”季笙笑了笑,把茶幾上的文竹抱進自己房里。家里就這么一盆擺設,是上高中時爺爺送他的,季笙很珍重這一盆文竹,把它當成了和家里珍貴的聯系。阮天宇在外頭拍門,吼著讓他快去洗澡,別在房里抽煙。季笙在里頭應了一句,卻沒有動作,涼涼地倒在床上,小臂壓著眼睛和眉骨,腦子里想的盡是顧予澤,還有好多好多的片段從他17歲那年開始,一直到現在他24歲,不斷地回播輪轉,光怪陸離,哭笑不得。季笙在黑暗里幽幽地嘆了口氣,那種求不得放不下的感情實在是太痛苦,他捫心自問,自己又何嘗不想和顧予澤在一起。但記憶里的痛過于刻骨,即使過去七年,他仍舊記得那個女人眼中的恨,父母的失望,還有最疼愛他的爺爺的不可置信和不愿相信。*17歲那年,季笙讀高三,成績一直是他們那一塊里比較好的那一類學生,思想健康,積極向上,不談早戀,一門心思都在正道上,幾乎成為“別人家的孩子”的代表。大約開學才過了一周,他們班主任因為家庭緣故調職,新來的班主任是個三十左右的男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高高瘦瘦,表面上有著教語文的老師身上固有的儒雅。“聽說是初中部調過來的。學校怎么這樣安排啊,把教初中的老師調到高三……”同桌跟他絮絮叨叨地抱怨。季笙是語文科代表,不管老師教得好不好,他們這些學生干部都是必須要去接觸的。打過招呼之后,才知道老師姓陳,單名一個云字。說不上好不好,在季笙看來,作為一個語文老師,這名字確實普通得很。也許是知道班里的學生對新來的老師有些意見,比起原班主任,陳云在新班級上放了打量心思,除了語文教學,還特別關心班里學生的身心成長。漸漸地和班里的同學關系也稍微有了緩和。比起班長,陳云要更喜歡他的這個科代表。季笙聽話,相比起頗有主見總是愛和他起爭議的班長,季笙的性子要更婉轉一些。季笙自然也察覺得到,老師愛找他了解班上情況。每次看到要好的同學都過來跟他反應意見,季笙只能把語言拆散了重組,順著老師的意思向上反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要是季笙反應的,多少都會有一些改善,季笙覺得,其實新來的陳老師也不是那么不好打交道啊。他覺得同學們多少還是有些偏見,覺得初中部來的就不是好老師,也不想想能從初中部升到高中部,一上來就帶高三的,怎么會沒有點料呢?!季笙漸漸也會在同學腹誹的時候,為陳老師說上一兩句好話。只是他們的關系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了的,季笙已經想不起來了。記憶里最清晰的一次心悸,是他們班里打籃球賽,高三是最后一年,大家都發狠了勁想要拿第一。拉拉隊異常熱情,連陳云都來看比賽。只是那場的勁敵是體育生居多的十六班,季笙他們遇上十六班不自覺有些發怵,節奏一被帶跑,大家打得就特別急躁。最后拉下了七八分,無緣決賽。因為比賽失利,賽后班里的氣氛十分沉悶。季笙忍著悶氣,把當天自習課上交的古詩詞小測本改完,趁著放學時繞道到教師辦公室,準備把小測本擱到陳老師桌上。一進辦公室,陳云意外地還沒有下班。他抬眼看見季笙走近,臉上還有輸掉比賽的郁悶,校服被汗染得深一塊淺一塊。季笙把小測本放下就打算走,卻被陳云叫住了。陳云從抽屜中取出一條嶄新的毛巾,招手讓他過來。季笙遲疑了一下,陳云就站起身來,把書包從季笙肩上順下,放在桌子上。然后他掀起季笙的衣擺,握著毛巾的手便從他后腰彈了進去。那一瞬間,陳云的骨節擦過他的背脊,像帶了電似的激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股電流從脊椎瞬間擴散到他的四肢百骸,然后轉瞬即逝。季笙被自己的反應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轉身往后躲,結果后背結結實實地撞上了后面柜子上凸出來的鎖扣,痛得他捂著腰蹲到了地上。“撞到哪兒了?讓我看看!”剛才不單是季笙,柜子也發出一聲悶響,聽得人心里直發慌。陳云焦急關心道,伸手就握住他的手,不顧季笙的反抗拉起他的衣服看。后腰的位置紅了一大塊,陳云硬拽著季笙把他按到椅子上,把毛巾貼在他背上,一端掛在衣領外,隔開了皮膚和濕冷的衣服。季笙不禁困惑,陳老師看著斯斯文文的,也不像是特別愛運動的人,怎么他抽屜里又有毛巾又有紅花油?他當時也沒有多問,陳云讓他趴著他便趴著,看到陳云倒了一些紅花油在自己手上,把季笙的衣服拉高來就替他揉撞紅的后腰。后腰上還有一些癢癢rou,季笙避開想自己來,卻被陳云喝止了:“別動,不處理好以后很容易又受傷?!?/br>季笙覺得這是謬論,但老師已經發話,他也就只能乖乖趴著。陳云的手勢很不錯,揉的力道適中,本來真的是開始淤青的傷處漸漸就發熱,舒服得讓他忍不住打了哈欠。以往陳云都會和他閑扯幾句班里的情況,今日他卻很是沉默。季笙尊敬老師,讓他幫忙涂藥已經有些不好意思了,見老師沒有說話的意愿,也就識趣地閉上嘴巴。運動過后的放松,令季笙變得有些迷糊。他只覺得腰是暖的,腰上的手也是暖的,然后那股暖意從腰蔓延至背,然后似乎又從背回到腰上。“醒醒?!?/br>屋里開了燈,那燈就在他的頭頂。季笙不舒服地揉了一下眼睛,皺著眉想坐起身,一只手便覆在他眼睛上。他嚇了一跳,耳邊傳來陳云溫和的聲音:“別那么快睜眼,會不舒服?!?/br>季笙聽話地閉上眼,等睡意徹底散開,才緩緩又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桌上還在批改的語文卷子,和陳云別扭的坐姿。因為搬來的凳子略矮,而且桌腳沒有落腳點,所以他只能上身往前傾,整個人像伏在桌上似的。“老師對不起!”是他霸占了老師的位置,老師才只能屈尊去搭小板凳的。季笙連忙站起身退開一步,把椅子物歸原主。陳云沒有說話,只是遞了一張紙巾給他。季笙接著紙巾愣了幾秒,陳云就笑著指了指他的嘴角,他這才醒悟過來,不好意思地擦著口水。“今天也是累了,肚子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