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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敢親近。只是,她不后悔,這袁華,是間接害死她親人的人。她打算傳個訊叫葉萱來安撫受驚的秦筱碧,然后自己消失一段時間,秦筱碧卻說話了,聲音有些抖:“jiejie,我們好像,走不了了?!?/br>“有東西,過來了?!?/br>話音方落,陰風四起,夾雜著桀桀怪笑。陰氣自地下竄起,寒意頓生。葉蕁蕁目光一凜,握緊了手中劍,擋在了秦筱碧跟前。多年沒動過手,只是,這種感覺,她不會認錯。事情,好像變得棘手了。邪祟那種感覺生出的瞬間,葉蕁蕁迅速念了個訣,將驚華舉至眼前,流光四起,包裹住劍身。周邊怪笑聲散落,如若催魂。葉蕁蕁看著劍上光芒愈盛,也不回頭看秦筱碧:“筱碧,怕不怕?”秦筱碧笑:“自然不怕?!?/br>得了肯定回答,葉蕁蕁很是滿意,唇角微微勾起,掛了個笑容,自信而利落:“那好,你出去之后,便用最快的速度回家,將我大哥喊來,記住了沒有?”“什么?”秦筱碧一怔,還沒回過味來,便瞧見葉蕁蕁將驚華往地里一插,指尖血滴灑落,迅速結了個陣,待秦筱碧反應過來哪里不對,已經來不及了,她只聽見了葉蕁蕁最后一句話:“小碧,拜托了,千萬要快!”瞬息間,偌大一個院子,只剩了一個活人一個死人?;钊耸菄狸囈源娜~蕁蕁,死人是教葉蕁蕁連劍帶鞘捅死的袁華。便是葉蕁蕁將秦筱碧送走的片刻,那陰風驟然止住,笑聲愈發清晰:“好,好一個果斷的小丫頭,要不是她體質特殊,你們一個都逃不掉?!?/br>袁華尸體之上,走出一個影,黑霧縈繞,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分辨出一個詭異的笑面。眉眼彎成了上弦月,就好似年畫中的白白胖胖的娃娃。那東西一出現,笑聲便沒了,它繞著葉蕁蕁轉過過幾圈,嘖嘖贊嘆:“好好一個女娃娃,怎么來管這樣的閑事,好好在家里當個大小姐,不好嗎?”葉蕁蕁拔出了地上的驚華,不慌不忙:“挺好。偶爾出個門,斬幾個邪祟,我也還是葉家二小姐,哦,還能漲漲名聲?!?/br>“好大的口氣,區區一把斷劍,也敢說來斬本座?!?/br>葉蕁蕁挑眉,笑容張揚:“不試試怎么知道!”若換做從前,她是提劍就上,壓根懶得跟這東西廢話,只是如今,聽著這東西口出狂言,不接一句,她心里不舒服。不過這也不算那東西口出狂言了,若是葉蕁蕁全盛時候那還好說,而今她修為不低,靈劍驚華卻是把斷劍,怎么說,實力也要打個折扣,再者,是她托大了,他完全沒想過,袁華的背后,還有這么個東西,不過她殺袁華那么順利,便可以看出這東西并不看重袁華。如果說當年的事情有這東西在背后推波助瀾,那這東西定然不好對付。所以,她方才的第一反應,便是將秦筱碧送走。也多虧了秦筱碧的體質,不然,兩個人都得被困。她本是個原原本本的劍修,于陣法一道,嚴格來說,也是一竅不通,至少,難以將一個大活人這樣送走,在某種意義上,秦筱碧卻不能算是“大活人”,這便是葉蕁蕁一直將秦筱碧留在葉家調理的理由,秦筱碧這一回,也不知算不算是因禍得福。這東西,給她的感覺很危險,她要秦筱碧去叫葉萱,不是勸秦筱碧逃離的借口,她是真的要秦筱碧把葉萱帶過來,無論如何,不能讓這東西逃脫,不然,怕是會有大麻煩她又何嘗不曉得,她做出這樣一個決定,便是默認了自己斗不過這邪祟。斗不過,也不代表就會坐以待斃,她葉蕁蕁,從來就不知道怕是什么東西。可惜現下秦筱碧已經不在場了,不然,叫她感受到葉蕁蕁瞬間漲起的氣場,也不知會是怎樣震驚。到底幾十年不曾真正與人動手,一開始還有些生疏,到后來,葉蕁蕁出劍愈發快了,驚華連綴而成的殘影消散而又連起,卻依然不能奈何那東西,葉蕁蕁依舊鎮定,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若當真想用上真水平,除非拔劍,只是,若這回拔了劍,驚華就徹底廢了。葉蕁蕁也不是不識大體到這種地步的人,只是,就算拔了劍,一把斷劍,又能頂什么用?若是不拔劍傷不到對方,葉蕁蕁可不認為拔了劍自己就能滅了對方,多此一舉的事,不如不做。不過,比較煩人的是,那東西一面躲過她的劍招,還能一面喋喋不休。“天賦、前景你都有,怎么就肯為了不相干的人白白睡了三十幾年,經歷了這么多,失了自己的靈劍,還要隱瞞最親近的人,你不覺得不值嗎?”哪里是白白睡了三十幾年啊,沒見一醒就結嬰了嗎。“你看過了那樣的世界,知道了有些地方男女平等,如今你資歷、天賦都不輸給葉萱,你就甘心只當他的手下?!?/br>我樂意不行???誰說這里不平等了,沒見靈犀宮主、云中郡主都是女子???誰樂意當那勞什子家主了。“別人家的姑娘都是在家里被人寵著,你卻小小年紀便要出門面對甚至比你強大的邪祟,時時刻刻都有生命危險,你就不覺得不公平嗎?”那些姑娘到我這個年歲早死了,而我活蹦亂跳。葉蕁蕁一面在心里吐槽這東西貌似問問題不過腦子,一面感慨袁華居然能被這東西迷惑,難怪一事無成。葉蕁蕁沒有反應,那東西難免有些惱羞成怒,原本不過是逗著葉蕁蕁玩鬧,現下陡然站住,任葉蕁蕁一劍穿透,自然是什么都沒刺著。那東西站定了,猛地轉身,那張笑面在葉蕁蕁跟前瞬間放大數倍,呼出一口氣來,葉蕁蕁躲閃不及,叫它呼了個正著。那東西也沒來得及嘲笑兩句,便見葉蕁蕁一劍將那霧氣劈散,頓時一愣。就這一愣的功夫,葉蕁蕁已經提劍繼續刺了過來,儼然一個瘋子。而事實上,葉蕁蕁并不如她所表現出得那般冷靜,那邪祟的那口氣雖叫他劈散,卻也已經對她造成了一定的影響,眼前景象一點一點地變模糊,神志也不似方才那般清明,出劍已然迅速,也不過是憑著直覺,去虛張聲勢。不能慌,對上了這樣的邪祟,一旦慌了,便是給了對方可乘之機。邪祟沒有傷她,卻是如逗她玩一般,說明邪祟想要的不是人命或魂魄,如此,她便更要小心了,只有將那東西逼得說不出話,讓它認為說話無用,不然,葉蕁蕁自己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會跟袁華一樣,因為無知妒忌,喪失自我么?琤。一聲響動,葉蕁蕁神志被拉回了不少,眼前漸漸清明,又聽幾聲琴響,而后是那東西的尖嘯。葉蕁蕁頓時明白,有人來了,而且,她看不出來人的深淺。這一愣神,居然就給了那東西可乘之機。葉蕁蕁還沒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