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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秩打開通向家教世界的黑洞之時,花春安靜的凝望著他,語氣既無怨懟,也無憤怒,“不管怎么樣,我都謝謝你在那時選中了我。你雖然有時候讓我感到非常困擾和難過,但是也因為你,我才能與那么多,那么多我從未想過能與之相見的人相見,相熟,相守……能夠和他們成為朋友,能夠和他們一起經歷那么多的事情,如果我說我感到后悔,也許會被天打雷劈也說不定……” 她語氣誠摯的幾乎像是某種告白,秩盯著她,沉默不語的盯了良久,才猛地撇過頭去,繼續看向了自己指尖之上,那在半空中漸漸成型的黑洞。 “哼……現在才來對我說好話,不覺得已經有些太晚了嗎?” “并不是在對你說好話?!被ù荷碜右惠p,已然被秩帶著一起,進入了黑洞?!拔抑皇怯X得……如果現在不說出來的話,也許以后都不會再有機會了?!?/br> 秩拉著少女的手腕,在黑洞中朝著家教的世界疾馳而去,而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她的確一直沉默著。 隨著他們漸漸脫離了火影的世界,約束在秩身上的法則之力,慢慢的開始減弱。 這種減弱不僅僅只有秩感覺的分外明晰,作為他的雙子星,花春也感受的非常明白。 但是,擺脫約束時的狂喜,不知為何,卻比秩想象中的,要淡漠了些許。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覺得,有這么一層壓制,也沒什么不好—— 因為擁有的力量有多強大,他就有多孤單。而地龍神威那時說的,也許沒錯,要想要體會到人類的感情,就必須和人類站在同一高度…… 可是很快,秩就將這樣莫名其妙的軟弱念頭,死死的壓在了心底。 他重新振作起了精神,這時,家教的世界已然近在眼前。 在秩感到自己體內最后一絲法則之力也流逝而去之后,他露出了張狂的笑容,已經開始思考,落地之后,要如何狠狠地報復竟敢以地龍神威的身份壓制他的花春。 但就在這時,花春反手拽住了他的手臂。在秩驚訝不解的時候,少女已經拽住了他的衣領,然后迅速的撲了過去,咬住了他的嘴唇。 就好像有一把炮竹在秩的腦海中猛然炸開,秩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腦海中竟然被這意想不到的突發狀況,給驚的一片空白。 時間,空間,世間萬物,都仿佛在此時失去了意義,他的所有感官都變得空茫而無法確切的感知,只有唇上那來自另一人的溫熱柔軟,無比清楚,清楚的仿佛要烙入他的靈魂。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秩才終于明白過來,花春為什么要吻他—— 家教世界之中,秩的確不會再因為受到法則約束,而以天龍神威的身份被花春壓制。 但與此同時,花春那在其他世界被壓制的不月神神格,也同時會被家教世界的法則所認可,而激活成了百分之百的活躍狀態。 而作為神格的擁有者,神祇擁有著以親吻建立神使契約的能力—— 神使?! 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來能夠被當做神使,簽訂契約! 說到底,他如今到底算是什么生物,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人嗎? 神嗎? 妖怪嗎? 還是——只是純粹的怪物? 但無論如何,法則通過了這個契約,也認可了花春的神格——在花春與秩之間,屬于神祇與神使的新聯系,很快便完全取代了之前天龍神威與地龍神威的雙子星聯系。 只是不變的是——他依然是被壓制的那一方。 可是,秩卻突然不再打算抵抗了。 他們的實力懸殊,因此他可以肆無忌憚,一次次的隨意戲?;ù?,就像是孩子握著水管在地面上隨意沖刷,而路過的螞蟻們便不得不視為天塹,就此繞道。 同樣的,正因為實力懸殊,花春卻兩次,兩次,將他壓制的啞口無言。 如果說第一次,天龍神威和地龍神威的事情,還能算是運氣好,湊巧觸發了雙子星反應,但這一次—— 秩也無話可說。 花春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證明了她絕非可以被他輕易抹去存在的,隨便便可以取代的人。 他們一起沖出了黑洞,滾落在了屬于家教世界的地面上。 但花春卻不知道秩已經不再打算抵抗。她依然緊緊的閉著眼睛,死死的抓著秩的手臂,壓在他的身上,不敢張眼。 因為很清楚秩有多強,所以花春并不確定自己那“將秩變成神使”的計劃能不能夠成功,成功之后,他又會不會憑借自己強大的精神力掙脫束縛。于是她就一直親著他,試圖源源不斷的將神祇與神使的契約聯系在一起,不給他打斷的機會。 秩倒在地上,仰頭看著天空,感受著少女撲在自己身上,壓在自己嘴唇上的唇瓣甚至還在微微顫抖,只覺得心情古怪難言。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于張口道:“喂,你還要親到什么時候?” 聽他說話的語氣似乎還算穩定,沒有發怒,花春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鼓起勇氣,張開了眼睛。 她感受到了自己與秩之間新的聯系,卻依然頗為慎重道:“……你現在,算是被我制服了嗎?” 秩朝天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自己感受不到?” 花春這才遲疑著撐起了身體,然后慢慢的,充滿了戒備的爬了起來。 她似乎覺得神祇與神使之間的聯系,不如地龍神威對天龍神威的壓制強大,因而總是有些忐忑,擔憂秩不知道什么時候,便會沖破這層契約。 “怎么,你準備就一直待在這里,一直盯著我嗎?” 看著花春那如履薄冰的模樣,秩卻不打算明說他栽在她手上兩次的事情,對他來說是一種多么大的沖擊。他冷淡道,“不如你先看看,你現在站在哪里?” 雖然不知道秩現在在想些什么,但花春察覺到了秩暫時好像沒有準備發難的傾向,于是少女遲疑了片刻,才終于將視線從他身上挪開。然后,在看清了四周的環境之后,她微微一怔。 這里的環境,花春非常熟悉,因為這里,就是她在并盛的家。 她身后的門牌上,依然刻著“桃生”兩字,而宅子的隔壁,門牌上刻著的,也依然是“云雀”。 但它們都已經布滿了灰塵,屋子里也一片靜寂,沒有絲毫人煙,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了。 這樣的情況,讓花春微微一怔,想到了一種可能:“現在……難道是?”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