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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卻只能夠到絲帕掛上的那根樹枝。 忽然他靈機一動,只要把樹枝折斷不就行了?哎呀真是笨死了,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握住了那根樹枝,一用力咔嚓一聲樹枝就斷了被他拿在手上,那方絲帕也被他拿到了。 “他真的拿到了!”李落英有些驚喜的看著樹上。 齊舒志拿著絲帕開始下來,下到一半想起昨天周蓁蓁從樹上一躍而下的瀟灑模樣,便起了玩心,直接往下一跳。 下面的少女們驚呼一聲,齊舒志穩穩的落在了余寧的面前,抬手奉上絲帕,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姑娘,你的絲帕?!?/br> 余寧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那一躍而下的姿態和著宛如朝陽一般的笑容給她造成了不小的沖擊。齊舒志見她不接絲帕,便道:“不要了嗎?” “???要?!庇鄬幰话炎ミ^絲帕,心臟撲通撲通劇烈的跳著,齊舒志就笑道:“那我走了啊?!?/br> 說著轉身就走,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余寧手里拿著絲帕,傻傻的看他離開,直到身旁的李落英大聲道:“公子!” 齊舒志回頭,“嗯?” “請問公子尊姓大名?!?/br> 這要是讓你知道了名字那還得了?齊舒志尷尬的道:“賤名不足掛齒?!?/br> 說完轉身就走速度飛快,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一樣。 “也不知是誰家的公子?!敝煊窨粗倌觌x開的方向,道:“人倒是不錯的?!?/br> “你也覺得不錯?”李落英臉頰紅紅的,道:“你覺得哪里不錯?” “人品什么的,端看他幫著阿寧冒險取絲帕又不肯留名,便知他是個熱心謙虛的人?!敝煊裣肓讼胗中Φ溃骸岸蚁嗝埠懿诲e呢,我見過的世家公子也不少,還沒見過幾個比他更好看的呢?!?/br> 說完便和李落英一起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李落英看著一旁發呆的余寧,“阿寧,你覺得如何?” “???”余寧想了想道:“他剛剛在樹上刮破了衣擺呢?!?/br> 齊舒志是走了一段距離才發現衣擺被刮破了一道口子,這可是專門為今天準備的新衣啊。他哭喪著臉,一抬頭就看見那三個沒義氣的家伙正在前頭笑嘻嘻的看他。 “好啊,你們幾個,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這可不能怪我們?!绷簴|一臉揶揄的道:“怪只能怪某人聽墻角聽的太入神了?!?/br> 唐禮之沖著齊舒志擠眉弄眼,“怎么樣?剛剛和幾位美人離的那么近,覺得誰更好看呀?” “滾!”齊舒志指著他們道:“我算是看清了你們的嘴臉了,都是沒義氣的……” “少爺!”吉祥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老爺找你!” 齊遠這個時候找他,一定是要帶他見什么重要的人。他面色正經起來,對兄弟幾個道:“你們自己玩吧,我走了?!?/br> 跟在吉祥后頭穿過一條湖面上長長的浮橋,來到了曲江池的房舍正廳。走到門口見楊氏與齊玉鏘正朝著這邊走,他迎上去恭敬的道:“母親?!?/br> 齊玉鏘道:“二哥你快進去,你外祖父在里頭?!?/br> “曉得了?!饼R舒志抬腿便要進去,一只手攔在了他面前,楊氏看著他道:“衣服怎么回事?” 齊舒志低頭一看,道:“不小心刮破了?!?/br> 楊氏皺了皺眉,道:“不能這樣進去,我準備了替換的衣服,你先去偏室換了再進去吧?!?/br> 齊舒志感激的道了謝,這樣的日子里穿著身破衣服總歸是不好。楊氏準備的衣服他穿的剛剛好,看來是專門給他準備的衣服。這位嫡母做事真是周到,齊舒志甚至已經想到旁邊那箱子里還有給父親的給大哥的給三弟準備的衣服。 換好了衣服他匆匆去了正廳,剛一腳塔進去便聽見有人道:“來了來了終于是來了……” 齊舒志抬頭一看,就見正前頭與齊遠坐在一起的那個須發皆白的老人,正含笑看他。齊舒志心中一顫,快步走過去跪了下去道:“外孫給外公請安了?!?/br> “哎,好!”外公忙答應著伸手去扶齊舒志的肩膀,“都這么大了,日子過得真快呀?!?/br> 外公身邊站著位二十來歲的青年,此時彎腰將齊舒志從地上拉了起來,外公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將齊舒志看了好幾遍,道:“都說我外孫是個紈绔,如今看來哪有紈绔的樣子?我就說嘛,我陸家的血脈怎么會出紈绔?” 一旁的齊遠陪笑著不說話,心說您老人家在京城多住段時間就明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午好~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橘子皮手套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出賣朋友(捉蟲) 然而不用多住段時間,齊舒志很快就原形畢露了。 陸家老太爺當年是做過丞相的,年輕的時候也是過五關斬六將最后在金榜題名御街夸官過的。這么多年過去了,學問沒有一點退步,若是年輕十歲再征戰一次科考也是絲毫不懼。 他平時在家里就喜歡考自家晚輩的學問,到了京城習慣也一點不改,與親外孫說了幾句便要考他的學問。 齊舒志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老爺不考他最擅長的詩詞史書,偏偏考他最不喜歡的經義策論,這齊舒志哪里會?硬著頭皮對答,答了個驢唇不對馬嘴。 這下陸老太爺算是知道了,一張老臉上寫滿了一言難盡,總算知道外孫這紈绔的名頭是怎么來的了。他長嘆一聲只覺得自己瞬間老了好幾歲,道:“聽說你也在鹿鳴書院讀書,怎么會……怎么會這樣呢?” 齊舒志低下了羞愧的頭顱,還不忘為自己辯解道:“我是勛貴子弟,不能參加科舉,學經義策論有什么用呢?” 坐在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齊遠此時迅速將桌子上自己的茶杯端起來捧在手里,下一秒憤怒的陸老太爺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那張脆弱又可憐的桌子顫顫巍巍搖搖欲墜。桌子上剩下的那副茶具,直接被拍的四分五裂茶水亂飛。 齊舒志看的瞳孔一陣收縮,高手哇…… “混賬!”老太爺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句,“簡直是混賬言論,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話?” 只要不是個傻子,這個時候就不會把鍋往自己身上攬,齊舒志立刻一臉無辜道:“???不對嗎?這是京兆尹家的公子唐禮之告訴我的?!?/br> 捧著茶盞的齊遠此時眉毛抖了一下,平時看這小子和那姓唐的小子好的跟一個人似的,關鍵時候賣的是一點不含糊,把人家家底兒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唐瑞的兒子?”陸老太爺氣的胡子直抖,“當年他剛中進士我讓他進翰林院歷練,這姓唐的不識抬舉非要外放去當地方官,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