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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 齊舒志之所以敢這么有恃無恐,就是因為他知道,即使他真的犯下了這些錯事,齊遠頂多也就是罰他跪跪祠堂不會有別的。 火光烤在胸前,讓人感覺暖暖的,唐禮之大呼小叫的聲音將齊舒志從思緒中喚醒,“來了來了!齊兄,你爹派人來接你啦!” 齊舒志抬起頭來,一旁的梁東忽然道:“齊兄,我承你這個情了?!?/br> 齊舒志轉頭看他,卻見他低著頭看著那堆篝火,似乎剛剛說話的人不是他一樣。 齊舒志是知道的,梁東雖然平時和他們這群紈绔稱兄道弟的,但其實內心驕傲的很。他除了家境不如別人,其他無論是才學還是品貌都比別人強,和他們這些紈绔做朋友也只是想借著他們的勢力為自己以后鋪路,但心里其實并沒有將他們當做真正的朋友兄弟。 “說這個就見外了,我們不是已經結拜為兄弟了嗎?”齊舒志淡然的笑道:“其實你這么聰明,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唐兄方兄也是真拿你當兄弟的?!?/br> 梁東抬起頭來,看見不遠處唐禮之和方崢正大呼小叫的跑過來,面前的齊舒志笑容溫和讓人心安。他扯起嘴角笑了笑,第一次放下了心中的成見與驕傲,沖著齊舒志點了點頭。 來人果然是國公府派出來找齊舒志的,沾了齊舒志的光,所有人都進了城各回各家去了。齊舒志回到國公府,剛踏進正廳,就看見了齊遠那張黑如鍋底的臉。 夫人楊氏坐在齊遠左手邊,大哥齊云旗與三弟齊玉鏘都站在下面。齊舒志一進家門,齊遠就冷笑一聲,“哼,你真行啊,昨天才跪了一夜,今天就敢大晚上跑去城外,你是想成心氣死我嗎????” 他那最后一聲吼的有點大聲,齊舒志被嚇了一跳,抖了一下后退一步。 齊遠一巴掌將桌子拍的啪啪作響,“你退什么退?我齊家男兒頂天立地,寧可戰死也絕不后退,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哪有一點將門虎子的樣子?” 齊舒志低著頭小聲道:“我本來也不是什么虎子……” “你說什么?”齊遠又是一聲大吼,“你說大點聲!” 齊舒志慫了,改口道:“爹我難受?!?/br> 大哥齊云旗立刻緊張的問:“二弟,你哪里難受?” “我頭疼,還喘不過來氣?!饼R舒志捂著胸口做西子捧心狀道:“我昨天一宿沒睡,今天夜里又在城外吹了冷風,我腿還疼……” 齊玉鏘忙看向齊遠道:“爹,二哥一向體弱,可禁不起折騰了。他雖然犯了錯,但也不是什么大錯,您要罰他不如留著以后再罰,今天還是讓二哥去歇著吧?!?/br> 齊遠瞪著齊舒志,胸口不停的起伏。好半晌終于長嘆一聲,“罷了,我早晚會被你這個討債鬼氣死?!?/br> 齊云旗忙向齊舒志使眼色,齊舒志立刻道:“謝謝爹,我以后一定學好,我保證不再犯錯了?!?/br> 齊遠又是一拍桌子,“你都保證幾回了?!” 齊云旗和齊玉鏘一人攙著齊舒志一只胳膊,“爹,您早些休息吧,我送二弟回房了?!?/br> 兄弟三人落荒而逃,齊遠坐在位置上生了會兒悶氣,之后對管家齊忠道:“還不去請大夫給那個討債鬼看看?!?/br> 管家轉身出去,請大夫去了。 坐在上首的楊氏,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個字,就連表情都沒有變過。直至此刻她才從座椅上站起來,一如既往的端莊優雅,道:“老爺,夜深了,回屋歇息吧?!?/br> ☆、誰之過錯 倆兄弟將齊舒志送回了房,大哥齊云旗是個穩重的人,將人送回來后就問:“二弟,你是真不舒服還是騙爹的?” 齊舒志不好意思的笑笑,“不舒服是真的,但不是頭疼,我還沒用晚膳呢?!?/br> 齊玉鏘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不要緊,讓廚子給你做了送過來就是了?!?/br> “二弟,你別總是氣爹了?!饼R云旗勸道:“爹還是很在意你的,不然也不會被你氣成這樣?!?/br> 這個齊舒志當然是清楚的,事實上從他成為國公府二公子之后就已經不再如以前的齊舒志一樣故意惹事了。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像今天一樣,他不惹事事就來惹他,所以在別人看來他和以前的齊舒志沒有半分區別。 齊舒志是有苦說不出,這時候吉祥領著大夫在門外,說是老爺讓請的大夫。大哥囑咐齊舒志身子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不想去書院明天就讓吉祥去請假。 半夜,齊遠躺在床上翻了個身。睡在他身邊的楊氏本來很困,被這幾次三番的折騰下來,睡意一點也無了。她伸手搭在丈夫的肩上,溫柔的道:“老爺,心里有事?” 齊遠心里確實有事,眼看著齊舒志一天天長大了,還是這樣不爭氣的樣子,他心里就充滿了懊悔與無力感。便翻了個身,面對著楊氏道:“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歡老二,但他畢竟也是我的骨rou,他又一出生就沒了親娘,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該管束管束他?” 楊氏一聽這話好臉色就沒了,將手從齊遠身上拿下來,冷聲冷氣的道:“你這是在怪我沒有盡到齊家大婦的責任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甭牭竭@樣硬邦邦的話,齊遠臉色也不好看,“但你畢竟是老二的嫡母……” “我算什么嫡母?”楊氏不待他說話就道:“全京城哪個不知道齊舒志的嫡母是那個死了十幾年的陸氏?我不過就是個填房,管管云旗這樣的庶子倒也罷了,哪里管得了他?他母親雖然早逝,但母家勢大,親姨母又是宮中的貴妃,我何德何能……” 接下來的話齊遠已經不想聽下去了,兒子心里有自己的想法,楊氏又有她的道理,說來說去都是自己的錯。他從床上起來,將袍子往身上一披,楊氏問他:“你去哪里?” 齊遠披衣服的手一頓,賭氣沒有看她一眼,推門就出了房間。楊氏氣的將齊遠的枕頭狠狠的扔了出去,然后委屈的睡不著。 老爺只管她哪里做的不好,卻不管她這個做后母的有多難。她也是名門閨秀,當初嫁給齊遠做填房的時候也是知道國公府有個一出生就沒了娘的嫡子,本來打定主意即便自己也有了孩子也要好好愛護這個可憐的小公子。 卻沒想到新婚第一天,就從那孩子的眼里看到了深刻入骨的仇恨。 她的心立刻就涼了半截,之后一年的時間更是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是你付出了真心就能得到相應的回報。再然后她也懷了孩子,許多事也就想開了。府上孩子的吃穿用度她按照規矩來,從不失了偏頗,但也僅此而已。 如今老爺因為這同她置氣,還大半夜從她的床上爬起來去別的地方睡,對于一個正室夫人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第二天早上齊舒志起了個大早,今天又是不能缺席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