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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了拳頭,勉強控制住了打人的沖動。他皮笑rou不笑地說:“軟軟要創作,有人在她身邊,她畫不下去?!?/br> 安翰言意外地問:“是嗎?” 軟軟連忙接話:“是??!學長,你快去打籃球吧?!?/br> 安翰言不想走,問韓則:“那他呢?” “他,他也就是幫我搬搬東西,一會兒就回班寫作業了?!?/br> 沉吟片刻,安翰言不甘心地說:“那好吧,明天你還來繪制板報嗎?” 軟軟微笑:“進度快的話,就不來了?!?/br> 也就是說,還有來的可能?安翰言為了給她留下好印象,不再糾纏:“行,那我走了?!?/br> “學長再見?!?/br> 等他下樓,軟軟才松了一口氣,開始清點她需要的材料。韓則想到那個安翰言,就敵意滿滿,自己都沒察覺語氣中帶了醋意:“軟軟,這個人是誰?” “就高二的一個學長?!?/br> 韓則其實特別想刨根問底,最終忍住了。他背著手,揶揄地問:“你要我現在就回教室?” 軟軟看了他一眼,嬌嗔道:“我那不是找的借口嗎?!?/br> “你不喜歡剛剛那個學長?” 軟軟思索片刻:“也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吧,適應不了他的自來熟?!?/br> 韓則聽到小姑娘這么說,差點兒笑出聲來了。人家在追她,結果她說人家自來熟。 確定東西都全了后,軟軟就開始繪制起來。具體該怎么畫,她已經想好了,在家里還打過草稿。 韓則怕影響到她,站遠了一些,長腿撐在窗邊,凝視她的背影。 和黑板比起來,她小小一只,捏著根粉筆,一筆筆勾勒。 畫這樣一幅板報,時間很長,一般人等久了肯定會覺得枯燥,但是韓則一點都不。 雙休日高一放假,班級都空了,走廊上也靜悄悄的。身后的陽光透過玻璃,為女生纖細的背影,染上了一層光暈,伴著粉筆落下的沙沙聲,她整個人恬靜又優雅。 韓則不知不覺就看得癡了,就這樣看一輩子,也不會膩的。 軟軟忽然“哎呀”一聲,韓則站直身體,緊張地問:“怎么了?” “畫錯了一筆?!彼咽稚系姆酃P放下,伸手去拿抹布,指尖被彩筆染得花花綠綠。 就在她要洗抹布的時候,韓則眼疾手快地把抹布奪了過來,彎腰說:“我來洗吧,一直站著,都沒幫上你什么忙?!?/br> 手伸進水桶后,他越加確定自己這個決定是正確的,桶里的水太涼了。 軟軟心里熱乎乎的,認認真真地說:“韓則,謝謝你呀?!?/br> 韓則一邊彎腰擰著抹布,一邊彎腰看她:“真想謝我呀?” 軟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會這么問,紅著臉說:“這還有假?!?/br> 他將抹布遞給她,笑著說:“那我得好好想想,要什么報答?!?/br> 軟軟把抹布扯走,噘了噘嘴,小聲嘀咕:“就知道逗我?!?/br> 要不是手上有水,他真想捏捏她的小臉兒。怎么就能這么可愛呢? 軟軟擦掉了畫的不好的部分,繼續繪制起來。韓則作為一個外行,起初是看不出什么門道的。軟軟最先用的粉筆顏色都很淺,輪廓也不清晰,他看不出她畫得什么。 她畫一會兒,歇一會兒,活動活動。 等到中午的時候,韓則終于看出來了,她畫的是一片建筑。一棟棟錯落,中間點綴著湖泊、樹木、花草、小路。她還空出了兩塊地方,韓則沒猜錯的話,應該是cao場。 他吃驚地問:“你畫的咱們學校?” 軟軟抿唇笑:“你看出來了???這連半成品都還不是呢?!?/br> 韓則更驚訝了。在他看來,現在就已經畫得很好了。 “怪不得你前幾天一直在學校里面轉悠,是在觀察嗎?” “對呀,”軟軟驚喜地問,“你知道我去散步呀?” 韓則被她灼灼的目光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偏開頭,“嗯”了一聲。 好在軟軟沒往“韓則每天盯著我看”這方面想,胸有成竹地問:“我選的這個角度還不錯吧?” 她畫的是一副“校園俯瞰圖”,可以將景色一覽無遺。不光如此,她還設計了光影的方向,讓整幅畫朝氣勃勃。 韓則由衷地夸獎道:“好,棒,厲害?!?/br> 軟軟銀鈴般笑起來,剔透的小耳朵微紅:“夸一句就行了?!?/br> 有學生住校,雙休日食堂一部分窗口是開著的,兩個人匆匆解決了午飯,軟軟繼續繪制,韓則同她道:“我搬把凳子出來,坐在這學習?!?/br> “好哦?!?/br> 他前腳剛走,軟軟后腳就聽到了走廊上傳來的一陣腳步聲。偏頭一看,安翰言走在他們班男生前面,和大家有說有笑,關系很好的樣子。 迎著軟軟的目光,他拎著一口袋的零食走了過來:“小學妹,還在畫???肚子不餓嗎?” 軟軟被一群男人包圍住,心里有些緊張,聲音也小了:“我已經吃過了?!?/br> 同班一男生把安翰言往前推,朝軟軟擠眉弄眼的:“秦軟軟,學長怕你餓著,自己都沒吃幾口,趕忙去超市給了買了好多吃的,你快點謝謝學長?!?/br> 安翰言敲他的頭:“邊兒去!” 男生笑嘻嘻地往后躲了兩步,繼續看熱鬧。 剛剛打球的時候,安翰言問了好多和軟軟有關的問題,幾個男生就看出來他是對軟軟有意思了。 他們因為雙休日常常在一起玩,關系好,一個勁兒地給安翰言出謀劃策。 安翰言聽他們說軟軟自從和霍亦思換回來后,脾氣變好,人也不囂張了,還聽他們夸軟軟又萌又甜,要不是有霍亦思在,她就是當之無愧的班花時,還是很高興的。 結果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句,說軟軟最近和韓則走得特別近,天天一起上下學,安翰言就沉下了臉來。 他問:“這兩個人交往了?” “不知道,不過就算是交往了,學長,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撬不到的墻角!” “對!”其他人也跟著慫恿,“韓則除了一張臉,哪哪都比不上你?!?/br> 安翰言好話聽多了,信心倍增,把零食口袋遞給她:“畫畫也是體力活,你拿著,下午餓了吃?!?/br> 軟軟平常只接受朋友的請客,找到機會再請回去,安翰言對她來說,連熟人都算不上,她為難地不肯收他的東西。 安翰言還以為她是在客套,伸手去抓她的手,強硬地要把東西給她:“學長給你的你就拿著……哎!” 他那只手還沒等碰到軟軟,就被另外一個男生給攥住了,軟軟對這只手很熟悉,它骨節勻稱修長,總是在自己頭頂抓著公車吊環,給她圈出一片安全的空間來。 她剛剛都被逼到黑板邊緣了,見他來了,驚喜地說:“韓則!” 韓則剛出教室,就見她被好幾個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