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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王冷冷地看著他撲倒在地,痛苦掙扎的樣子,這時的七月毫無反抗之力,哪怕只是個小孩子,也能取了他的性命。他翻身下馬,抽出佩劍,緩步向七月走去,只消輕輕一劍,就能將人送入黃泉。“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發了瘋的太子府侍衛統領,意欲行刺本王,被當場格殺。便是太子殿下再心愛你,也不能夠為你做什么?!?/br>他舉起了利劍,向著七月的心口緩緩落下,他故意延緩劍鋒下落的時間,要讓七月感受被人慢慢刺穿心口的滋味。七月睜大了眼睛,望著那鋒利的劍刃即將落下,卻無力動彈。“既然你自己找死,本王便成全了你。一想到承璧再心疼,也只能堵著這口氣,本王便覺得,親手殺了你,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br>眼看冰冷的利刃即將插入七月的心口,就在這時,躺在地上似乎一直不能動彈的七月,突然動了!一道寒光如電,射出七月的袖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撲白王的面門。白王原也是武道高手,要偷襲他并不容易,但此刻兩人相距近到只在咫尺之間,那道寒光來得太快,令他避無可避,大叫一聲,被當場擊中了面門!白王仰面跌倒在地,額前插入了一枝短箭,箭身幾乎連根沒入,只余留在外面的箭尾,還在微微顫動。袖箭。身后馬蹄聲隱約傳來,是恭親王的侍衛即將到來,七月艱難地爬了起來,看了倒地圓睜雙目的白王一眼,這一箭穿顱的致命傷,不要說是蠱母,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的命了。他笑了一聲,不再逗留,掙扎著起身,將插在耳后的一根銀針再向里刺入得更深一些,徑往密林深處遁去。若不是這根針封住了蠱毒上行的路線,抵擋住了蠱母的部分威壓,此刻的他已經被白王殺死。若是被蠱母全面壓制,他就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更遑論暗算白王。而無論是偷襲還是暗算,他都只有一次機會,不能一擊必殺,也是自己送命。于是他以自己的性命為注,引誘白王放松警戒,最后時刻以袖箭發動了致命一擊,終將白王成功狙殺。母親,感謝你留下了這銀針封蠱之術,縱然要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但至少,也讓那個殘害了自己多年的惡魔陪葬,一起落入黃泉。身體越來越冷,他倒在溪水旁,感到全身的熱量在漸漸流失。他想,自己已經離死亡不遠了。蠱母已死,子蠱也將亡,他與白王不過是前后腳上路,但到底,還是讓他死在了自己的前面,不至于至死依然懷恨。這條溪水,似乎……是當初……與流火初遇的那條溪流……一念起,一世緣。他救了那個少年,也得到了自己此生最寶貴的情緣。流火……對不起……忘了我吧。他漸漸昏沉過去,陷入黑暗之前最后的幻覺中,他仿佛看到了流火,在對著自己焦急的呼喚。熱淚從少年的臉上落下,他冰冷的身體,被擁入那個溫暖的懷抱,再也不曾放開。真好啊……這個幻覺。☆、新生六個月以后。流火拎著魚走進院中,就見那個熟悉的人影站在桂樹下,仰頭看著頭頂的桂花。他的腳下有些落葉碎花,似乎剛剛練過劍術。“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他趕緊將魚放下,走了過去?!跋壬皇钦f了,你經過那件事元氣大傷,需要多多的休息嗎?”“我休息得夠久的?!逼咴罗D過身來,微微一笑?!敖裉焓翘拥腔娜兆?,大赦天下,這么個好日子,應該好好的慶賀,怎么還能夠睡懶覺呢?!?/br>皇帝因為蠱毒的關系,身體的健康遭到了近乎毀滅性的打擊。雖然經司馬嚴續設法解了毒,從死亡線上掙扎回來,但身體一直都不好,處理朝政越來越力不從心。在這種情況下,皇帝選擇了禪位于太子,尊太上皇,從此退出朝堂,頤養天年。七月當日狙殺白王,留下一封信給了流火,托他交給司馬嚴續和太子。在信中他闡述了自己對白王身份的懷疑,認為恭親王便是白王,只是他也知道,僅憑他的一面之辭無法證明恭親王有罪,他只能鋌而走險。太子看信后大驚,司馬嚴續急命流火帶領暗衛前往找到七月設法阻止他,并帶他回來。無論恭親王是不是白王,七月膽敢刺殺親王,也是死罪,但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遲了,恭親王已經遇刺身亡,七月不知去向。恭親王的侍衛并沒有看見兇手是誰,流火雖然心中有數,打死也不會說出來。他一路搜尋七月,終于在當年他與七月相遇的溪水旁,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七月。白王身死,按理說蠱母已亡,七月體內的子蠱也將一同死去,七月亦死。但奇怪的是,七月的子蠱依然活著,并沒有因為蠱母死亡而要隨之一起消亡的跡象。流火原以為七月死定了,將他帶回東宮后一直昏迷,不知道何時就會咽氣,只能守著他,希望送他最后一程。在度過了一生中最為悲傷痛苦的幾天過后,誰知昏迷了許久的七月,竟然慢慢蘇醒過來。只是初醒的他神智不清,根本認不出人來,幸好雖然人不清醒,似乎也不再有狂躁暴力的傾向。司馬嚴續百般研究推敲,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所謂蠱母死亡,子蠱也一同死去的說法,原是騙人的。若不是有這樣的說法震懾身懷子蠱者,恐怕他們受不了禁制發作的折磨,會鋌而走險發狂弒主。只是白王太過陰狠,逼迫得即使不知真相,以為殺死蠱母自己也必死的七月,依舊選擇了同歸于盡的道路。蠱母死去,一度瘋狂噬主的七月體內的本命蠱,終于漸漸地回歸了它本來的面目。它本是為了保護宿主而生,并不是為了要折磨宿主,只是受蠱母摧殘而頻頻發狂。而今蠱母已亡,本命蠱開始恢復正常,七月的神智也慢慢清醒。但他到底被折磨太久,元氣大傷,司馬嚴續命他每日都不能斷藥,盡量多休息,流火將一切都記在了心中。恭親王的死成了懸案,但是緝拿兇手的事并沒有提上日程,因為沒過多久,太子便將恭親王即是白王一事寫成密折,呈交了圣上,圣上大怒,命人徹查親王府,果然搜查出了為數不少的證據,證明太子所言無誤,看似恭謹與世無爭的恭親王,正是那野心勃勃的白王。既知他是白王,圣上哪里還會有心思追究誰是殺他的兇手,一道圣旨查抄了恭親王府,王府中人全數貶為庶人,與三王作伴。司馬嚴續留在東宮繼續效力,而大難不死的七月在恢復神智后不多久,向太子請求辭去了侍衛統領的職務,流火也一同請辭。太子是真的舍不得七月,但也情知七月劫后余生,九死一生的他,身心雙重遭受重創,實在禁不起折騰了,忍痛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