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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容小覷,哪怕等到了機會,如果不做好準備就貿然動手,就算他們是無界精英的殺手,也未必討得到便宜。做為優秀的殺手,只在于能否成功擊殺獵物,只要能殺死獵物,無論使用何種手段都是天經地義的。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要想刺殺七月,就必須要收集足夠的情報,天時地利樣樣不可缺少,務必一擊即中。他如此對黃泉說的時候,嚴肅而認真,連他自己都對此信以為真,認為已經擺脫了頹廢的心情,回歸一個稱職殺手的本份。是,他的確不忍心殺死七月,但如果七月不死,他就得死。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就算七月救過他,他也不能為了他斷送掉自己的性命。他能做的,只能下手時候盡量干脆利落,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已是仁至義盡。但當他見到七月的時候,他才忽然明白,其實那些話,全部都是自欺欺人。他跟蹤七月,想著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不懷有任何敵意,只是單純地看他,當作和這兩年來的執念做個告別。此后就橫下心,斬斷一切過往糾結,回頭制定詳細可行的獵殺計劃以便動手。但是,當他真的見到了七月本人時,他的心情就全變了。那些相見的喜悅,被七月遺忘的憤怒,以及七月溫和地喚出他的名字時的異樣感覺,還有,那夕陽之下驚鴻一瞥的驚人美麗,如同烙印一樣深深印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悸動難安。他矛盾,困惑,痛苦。為什么他會是殺手,又為什么他會是他要刺殺的目標呢?如果換一個身份,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點,他們彼此相遇,或許能夠成為知己??墒?,這一切都已不可能。注定了敵對的立場,注定了狩獵和被狩獵者的身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七月的隱秘原本午后就能回到良王府,誰知半途被信王攔路挑釁,隨后又遇到了流火,耽擱了整整半日時間,等到七月終于回到良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承璧已經聽說了信王大街上遇刺的消息,也大體了解到了事件的概況,只等當事人回來便可一問究竟。但七月一直遲遲未歸,直到月華東升,才得報七月回府。承璧立刻命人將七月召喚過去,詳細問明具體情形。七月便將事件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信王當眾羞辱他,這種事沒有隱瞞承璧的必要,也隱瞞不了,便如實地交待了,但卻完全隱去了流火的那一段。他只說自己隨后追蹤刺客,但刺客身法高明,武功莫測,自己沒有追上。承璧思索了片刻,冷冷一笑。“沒有追上也好。他那樣羞辱你,你憑什么還要費這個力給他拔刺?要我說,那刺客倒是個妙人,無心之舉給你解了圍,我還得謝謝他。那么個妙人兒給我六哥留個念想也不錯,免得他無事可做閑得發慌,便以折騰我的人為樂?!?/br>七月垂首。聽到承璧的評價,他一下便想起了流火那張生動的臉,和那動不動就炸毛的品性,覺得“妙人”這兩個字用得還真是妙。那個年輕的刺客,的確是他至今見過的最有趣的人。承璧自然不知道七月在想什么,見他垂首不語,只當是意氣難平,于是伸手拍拍七月的肩膀,嘆息著說:“六哥對我有氣,又不能直接沖著我來,只好拿你出氣,真是委屈你了。改天我定要設法給你討回個公道來,以償今日之辱?!?/br>“殿下,萬萬不可?!?/br>七月一驚,連忙說:“卑職不過是個侍衛,殿下如果為了此事和信王討說法,反倒顯得殿下輕重不分。卑職斗膽想來,陛下絕不會愿意看到殿下因為區區一個侍衛受了刁難,就去和兄弟為難的?!?/br>“你是侍衛不錯,但你不是普通的侍衛,你是朝廷敕封的四品武官,是我良王府的侍衛統領。這朝中上下,有誰不知你是我身邊最為得用之人?”承璧負手冷笑。“削你的面子,就是打我的臉,這道理再簡單不過。不過你說的不錯,無論兄弟間暗地里怎么樣,父皇面上還是希望看到我們兄友弟恭。我這六哥倒不是個笨人,人人都說六皇子性情豪放不羈,為人不拘小節,他就當真不羈個徹底,不羈到拿著調戲青樓女子的手段來戲弄堂堂正正的朝廷武官?!?/br>這對七月誠然是個極大的侮辱,但既不能反抗,也就只有忍耐。承璧看著七月表情淡漠的臉,從他的眼中看不出有憤怒或不平的跡象,只是那白皙的下頜肌膚上明顯的瘀青痕跡,清楚昭示著他今天遭遇到的事。感覺到承璧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臉,七月也不知道自己臉上有什么,不敢無禮地和他對視,唯有回避他的視線,垂下了眼簾。承璧走回書桌后,在抽屜里東找西找,最后找出一個不大的圓盒子來,揚手丟給七月。七月下意識地伸手接住,卻不解其意。“這是南邊進貢來的上好跌打損傷藥,據說化瘀活血最有奇效,你拿去擦擦,最好明天就能把臉上那爪子印給去掉了?!?/br>七月一愣。他沒照鏡子,當然不知道自己下頜上留下了多么顯眼的瘀青,只是一直覺得隱隱作痛,信王下手的力度真是不輕?,F在聽到承璧這么說,才意識到原來是被弄傷了,留下了瘀痕。“多謝殿下賞賜?!?/br>他欠身謝恩,雖說不知道這藥有多貴重,但既然是進上的,必定是十分珍貴。只為了這點小小的瘀血就給了他,未免大材小用,不過七月還真沒有推辭的打算。畢竟被人羞辱不是什么愉快的回憶,當然更加不會樂意臉上還留下幌子。他脾氣再好,心里也是有火的,面上不表現出來是涵養與境況雙重因素使然,但要是再讓別人指著這瘀痕舊事重提,只會更加不痛快。再者說不論這藥有多貴重,對于承璧來說并沒有多少用處,他卻隨時都可能用得著,所以他也不必矯情,道謝過后便將藥收下了。主仆二人又說了一會兒無關緊要的閑話,承璧便讓七月回去休息。七月告退之后,承璧坐回書桌前,把玩著案上的鎮紙,若有所思。今晚不是七月的輪值,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洗漱完了,簡單收拾收拾就上床睡了。他這一天委實是累了,倒在床上沒有多久便進入了夢鄉。睡到半夜的時候,七月忽然毫無征兆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現在正是夜深人靜,萬籟俱寂的時候,周遭都靜悄悄的,除了偶然一兩聲的蟲鳴,就連巡夜衛士的腳步都輕得幾乎都讓人聽不見。但七月的耳中卻仿佛耳鳴一般,響起了尖利的嘯叫聲,而身上也開始不停的出汗。他如同夢游一樣,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急匆匆穿上外衣。這不是他白天穿的那身便裝,卻也不是王府的侍衛服,而是一整套黑色的衣服。穿好衣服,他開門出去,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