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灝對這淺綠色的晶瑩液體十分感興趣,好奇地瞅了半天,薛立風覺得好笑,想著度數低味道又不太沖,拿手指沾了一點點在他嘴唇上,薛灝小舌頭一天,馬上火燒火燎地嘶了一聲,呸呸呸幾下想把嘴里辛辣的味道去掉。爸爸們被他逗得直笑,季楊忍俊不禁,給薛灝找了礦泉水漱口,薛灝嘟嘟囔囔找季楊告狀,說薛立風欺負他,季楊只好假裝板著臉訓斥薛立風幾句,薛立風配合地擺出委屈認錯的表情,還主動讓薛灝擰了耳朵,薛灝這一下子報了之前好多好多的仇,這才消了氣,又歡天喜地找季同同玩球去了。二妞爸爸興致高昂,跑去車上拿下來一把烏克麗麗,他人高馬大,拿著小吉他的樣子不要太可愛。大概是剛學會不久,他看上去有點害羞,指法有點笨拙,但此時此刻,彈出來的音節就沒有不美的。他不太嫻熟地彈出了新學的一首夏威夷風情曲,是DanielHO的。曲子音調很活潑,節奏很可愛,小朋友聽到聲音都圍過來,大家忍不住笑著鼓掌跟著一起合拍子。二妞和另外一個小名叫卡卡的小男生還跟著音樂大大方方表演了一段剛學的雙人舞,稚嫩的舞姿把爸爸們逗得前仰后合。此時此刻,什么煩惱都已經被拋之腦后,只有完全的愜意和放松。不多時,孩子們玩累了,又一個個跑回來往爸爸懷里蹭。興致還高昂的爸爸們只得無奈苦笑著抱著自家昏昏欲睡的小魔王去生活區洗漱,然后又抱回來安置在帳篷里,和平常的日子那樣,講講睡前故事,說說悄悄話,給mama連視頻報個平安,夜晚平靜又溫馨。哄睡了寶寶,一天似乎就這樣結束了。帳篷陸續熄了燈,廣闊的野外草地,漸漸徹底暗下去,只剩下月亮的余光。薛灝和季同同瘋了一天,也是真的累了,眼睛明明已經睜不開了,躺在枕頭上昏昏欲睡,卻還強撐著睡意聊天,聊得斷斷續續的,非常搞笑。薛灝嘟囔著說著什么,薛立風沒聽清,疑惑地看了季楊一眼,季楊也無奈地搖搖頭,可已經閉著眼睛快要睡著的季同同卻輕輕地又長長地“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聽他回應,薛灝表示滿意地輕輕哼了幾下,終于扛不過睡意,沉沉地陷入夢鄉。那邊季同同也似乎感應到薛灝的沉睡,長長睫毛抖了抖,也安穩睡著。季楊覺得可愛,抬頭正對上薛立風促狹的雙眼,兩人相視一笑。薛立風說:“睡吧。累一天了?!?/br>季楊點點頭,關了燈,把自己放平。黑暗里聽到帳篷另外一頭薛立風的方向傳來衣服和被子摩擦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幾下之后,徹底平靜。不知道是空氣太好還是心太寧靜,閉上眼睛那一刻困倦如潮水般襲來,臉上從剛剛就一直燙燙的感覺也忽略不計了。等身旁的三個呼吸聲音都緩慢平穩了,薛立風睜開眼睛,掀開被子躡手躡腳地坐了起來,盡量放輕動作,悄悄出了帳篷。不知道為什嗎,他有一些心浮氣躁。夜晚的空氣更涼。他穿著T恤和短褲,感覺有些冷,不過剛好可以清醒清醒。深藍的夜幕之下,只有遠處河邊傳來青蛙的叫聲,襯托得周圍環境更加的清幽。他沿著露營的區域慢慢走著,還在樹底下遇到了兩個偷偷跑出來過煙癮的爸爸。胖虎爸爸熱情地遞給他一只,他擺擺手道“多謝,我不抽煙?!?/br>“有了小孩之后戒了?”卡卡爸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笑著問道。薛立風點點頭。在國外求學的時候為了對抗疲倦,他養成了煙和咖啡伴身的壞習慣?;貒罄^承了父母的衣缽,最開始幾年忙得根本沒辦法好好睡個整覺,全靠黑咖啡和一包接一包的抽煙吊著那點精神。那時候的他干瘦,眼神卻沒暗淡下去,反而顯得更兇。薛灝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被他的樣子嚇得哇哇大哭。后來只要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就開始扁嘴要流眼淚。于是他下了狠心,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把咖啡和煙戒了。胖虎爸爸對他豎起大拇指:“還是薛律師厲害。我老婆懷孕的時候,本來想借機把煙戒了。但我做生意的,天天在外面應酬,根本沒法不沾,現在只能努力做到不在家里人面前抽,不在家里抽?!?/br>“我是心癮重,沒法截斷?!笨ò职挚嘈σ宦?,“雖然應該為太太和孩子的健康著想,但我不抽煙熬不出字來,每天網文一萬多的更新量在那擺著呢。這次出來玩,我趕了一個月的進度,才把這兩天的更新湊出來?!?/br>薛立風點點頭表示理解。抽煙的人,到后來對香煙就是一種依賴的情緒了,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控制。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更要把煙戒掉。他不喜歡有軟肋的感覺。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待胖虎爸爸和卡卡爸爸慢慢抽完煙,在夜風里把身上的味道吹干凈,便準備回去了。“我還要再待一會兒,你們先回去吧?!毖αL和他們揮揮手。胖虎爸爸心直口快地說:“我們都不敢離開太久,你家寶貝有小季幫忙照看著吧。你們兩家的關系真好,太讓人羨慕了?!?/br>薛立風不自覺揚起嘴角,點點頭:“是小季心地善良?!?/br>走走停停,繞完一圈覺得心底的那股浮躁的氣息終于被壓下去,薛立風最后貪婪地呼吸了幾口清涼的空氣,又回到帳篷的所在地。輕輕掀開門簾,薛立風微微感到了一點不對勁。黑暗里看不清帳篷里的情況,只聽到不規律的粗重喘息。他以為是小孩發燒,連忙緊張地打開小夜燈,卻先看見兩個睡在中間的小朋友肚皮均勻起伏著,睡相甜美,顯然睡得正酣。聲音是一旁的季楊發出來的。薛立風看過去,他沒醒,眼睛緊閉著,面頰潮紅,眉頭緊皺。他伸手過去摸了摸季楊的額頭,有點燙。季楊不安分地在薄薄的夏被里扭動著身體,睡夢中,雙手想往被子里伸,卻笨拙地讓被子給纏住了。想到季楊晚上喝了點酒,薛立風頓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瞬間,剛剛在冷風里吹了半天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溫度又升騰起來。他猶豫了一會兒,輕輕地把季楊的手從被子里解放出來,放進被子里。季楊的手得到了自由,卻還是不知道怎么辦一樣,煩躁地喘著氣,一腳把被子踢開了。猝不及防地,薛立風證實了自己的猜想。然而季楊像個根本沒有任何經驗的毛頭小子一樣,雙手揪著睡褲的腰帶,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薛立風耳邊開始嗡嗡作響。他目睹著季楊在他面前難受地蹭著,腦子里的煙花一個接一個地炸開,直到季楊發出極其微弱幾乎聽不到的一絲□□……他把熟睡的季同同輕輕抱到薛灝另一側,然后,凝視著季楊被汗水打濕的長長睫毛,關上了燈。☆、第二十八章薛立風是在帳篷外面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