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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問。我們第一次做·愛的時候,那是一個多月以后,在那張我陪伴他睡覺的灰色大床上。那天晚上,我被班克羅夫特·卡明斯管家告知總理夫人今晚不會回來了,讓我早點休息。當然是早點在自己房間休息,那個我除了剛來的幾天睡過的房間。然后,你們智慧的老流氓先生動作敏捷而小心地溜到了總理夫人的房間,一個星期前我就已經知道了房間密碼了。可那天晚上,總理夫人卻回來了。其實我本就沒多少睡意,聽到一些聲響就睜開了眼睛。我看到總理夫人斜靠在落地燈柱旁,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細細的煙,那是amaryllis的女士香煙,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后來你們的老流氓先生成了闊佬后,也愛上了這款女士香煙。那是一款聞起來很清淡的煙,但是吸起來苦澀中帶著一絲辛辣。總理夫人極愛干凈,任何時候都是從容優雅的,那個夜晚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有些狼狽脆弱的樣子。他來的匆忙,西裝隨手扔在地上,領帶早已經解開,整潔的襯衫開了三顆紐扣,他的頭發已經有些長了,但他沒有像往常那樣梳到腦后,而是將它們凌亂優雅地別到耳后,卷起誘人的弧度。他太累了,較之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還要疲憊。落地燈是暖橘色的,但是開了最低檔的亮度,有點像蜂蜜的色澤,帶著曖昧的溫度。他指間夾著的女士香煙在每一次觸碰他的嘴唇時都發出微微顫抖的亮光,那樣惹人憐愛。朦朧的煙模糊了他的表情,我看不清。“抱歉,吵到你了?!?/br>“我沒事的。那個,管家先生說您今晚不來了,但是,我有些不習慣,就擅自到這里睡覺了?!蔽疫€沒阻止好語言,顯得傻里傻氣。他輕輕笑了一下,不在意地搖了搖頭。“無礙?!边@是回答我的問題。“今晚留下來吧?!边@是請求也是要求。不知道是誰先吻上對方的,當皮膚□□在空氣中的時候,我沒由來地感到冷意,刺骨的寒冷。明明是恒溫的,人體最為舒適的溫度,我卻感到寒冷。所以更加用力地抱住他。我們接吻,那種纏綿悱惻的吻,帶著決絕和幻想的愛意。我顫抖著手指解開總理夫人襯衫的紐扣,但是過于緊張,扯斷了一粒貝殼紐扣,在那光潔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道曖昧的紅痕。我不停而細碎的吻他的身體,帶著些迷戀,畏懼和泄憤般的羞恥還有青澀的愛意。那時候的我,并不知道性·愛的痛苦與歡愉??偫矸蛉藥е墒斓镊攘σ龑?,讓我知道如何擁抱他,如何進入。那場性·愛我們一共做了三次,一次在床上,一次在落地窗前,我抱著他,以一個極為放·蕩的姿勢。他的眉眼皆是痛苦與歡愉,在他半盍的眼睛中有著那時的我看不懂的復雜情愫。最后一次他帶著對孩子的縱容與疼愛,讓我進入,哪怕他已經很累了,整個人都透著疲倦。“別哭了?!彼穆曇羲粏∑扑?。我的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流了下來。他伸手輕柔地擦拭我的眼淚。“這雙美麗的眼睛,不要哭了?!?/br>“對不起?!笔钦l說的,我已經忘了。第二天,勞倫斯·馮·阿登納總理被宣告死亡。聯邦共和國最大的丑聞。我當時并不知道,因為第二天總理夫人生病了,他還是堅持接受采訪和處理國務。而我在他離開后,被管家先生狠狠教訓了一頓,那個垃圾,專門打在看不見的地方,不過我也沒輸的太難看。只不過我和總理夫人再一次見面時是一個月后了。☆、第五章那個消息出來后,光網上輿論難以控制??偫矸蛉顺雒娼邮芨鞔竺襟w的采訪。他還在生著病。那個視頻過了很久我才敢看,那時候我已經失去他了。他穿著正式的軍裝,墨黑色的軍裝顯得他的身形筆挺優雅。他的眼下有些青黑,唇色蒼白,嘴唇抿成冷厲的弧度,像一把出鞘的利劍,冷漠孤傲。三個小時的發布會,他回答簡短官方,絲毫不帶個人色彩。后來,舉辦葬禮、降半旗,全聯邦默哀。工作交接,后續處理,安撫人心。這些,都是當時的我所不知道的,他的疲憊與痛苦。我之所以怨恨班克羅夫特·卡明斯并不是因為他覬覦我的野玫瑰,而是在總理夫人最為痛苦的時候,我卻一無所知,在那個消息被人惡意封鎖的地方,他的痛苦,我一點也無法知道。那時候,深陷愛河的年輕人,那個下等貧民第一次得到了矜貴的野玫瑰的垂憐。他沉浸在愛情與不安中,卻不知道他的野玫瑰正在遭受風雨。多么的幼稚和愚蠢。一個月后,那時候我見到了總理夫人。那是在一個人造湖的湖心。那天晚上,班克羅夫特·卡明斯先生在晚餐后告知我晚上去一個地方見總理夫人。那是一個極為偏僻的人造湖,已經廢棄使用,被總理府買下。湖水中有個通道,類似于迷宮一樣交錯的通道。管家將我帶到通道口便先行離去了。我只得往里走,那個通道很美,像漫天星空般朦朧神秘。我走走轉轉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并沒有感到焦躁,最后一個拐角,我看到了坐在一片沙灘前的那個人。他穿的很單薄,乳白色的絲綢衣服,前面是浩瀚星空,在地上緩緩流淌,整個世界朦朧而不可思議。他轉身看到我,似乎有些詫異,但是很快他就向我伸出手來,那是一雙美麗的手,哪怕因為主人嗜煙也未被染上淡黃色的煙漬。我緊緊握住他的手,在他身側坐了下來。“我以為你找不到這里。我第一次來的時候花了整整一個小時。而你卻只用了半小時?!?/br>“因為我不想您等很久?!蔽颐摽诙?,但又覺得太過放肆,其實自己更想要說的是,自己怕他等的久了,就不想等了。“他走了三個多小時,一直偏執地往左走,讓我在這里等了兩個多小時?!边@是我和他之間第一次談論到總理,我想要避而不談,卻發現自己狼狽地頂著他的目光,半點不退縮。“他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沖動易怒的人,年紀大些就過分關注紳士的體面?!彼D了頓,繼續講了下去。我知道,今晚我將不會再說一句話。“阿登納和我是高中時期的同窗,我們共同就讀于圣路易斯學院。他的理論考試總有一門過不了,那一門我并未選修,而且與我的課程時間沖突了。直到一學年以后,我才知道我并不是與他所有科目都相同的?!?/br>“他是聯邦史上最為年輕的上校。單兵作戰能力一直是軍校第一,他先后參加過多場戰役,指揮過兩次與帝國的大型作戰?!蹦菚r候帝國與聯邦的實力并駕齊驅,直到三十年后富蘭克林總統任職時期帝國才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