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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上了戰機,正待關樂準備發動時,費陽卻跳下艙門,將關樂鎖在里面,自己一個人往控制室外跑去。關樂蹙眉連忙想下飛船,可惜,控制室已經逃生艙的艙門打開,戰機墜落在太空中。關樂心中有個不好的猜想,但他并不需要費陽如此為他獻身,他們是有機會逃出去的。比這更猛烈的圍攻,他都見識過,也有把握逃竄出去,不需要那個傻子做什么。很快,飛船便繼續開走,帶著圍攻的戰機繞了幾個圈子,終于在黑暗的太空中,炸開炫目的火花,好像在歡慶這一刻。爆炸一響的那瞬間,系統冷靜詢問:“宿主生命受到危機,是否摘取氣運值?!?/br>費陽聽見他自己又一次回答,“摘取?!?/br>***費陽醒過來,面上像是被潑了一盆水,濕濕的,用麻木的手指一摸,黏糊黏糊的,他哭了。還哭得很慘。嘆了口氣,費陽等待全身血液活絡。這一次回歸現實世界,他異常覺得疲憊,感覺全身像是經歷了散打一樣。至于內心,疲勞得呼不出一口氣,感覺有一塊石頭壓在心臟。他把關關留在了那個世界。費陽第一次思考,要不要舍棄任務,因為他實在不想讓目標在那個世界孤獨終老了。想了一陣子,費陽腦子突然如同炸裂一般,疼痛難忍,像是有千萬跟蠱蟲在嗜咬他的血管,咬牙忍耐著,在汗水淋漓之中,他昏迷了過去。第二天,清晨的鳥鳴叫醒了費陽。朦朧之中他睜開眼,窗戶的晨光打在他臉上,暖洋洋的,費陽竟想不起昨晚他是如何入睡的,本來還以為回到現實世界會失眠一晚。他嘆息道:日子還得過,又是新的一天。手臂上的時間數又增加了一倍,費陽在這段時間,可以盡情撒歡。不知道為什么,以前從每個世界出來的時候,他總是毫不猶豫地想再次進入世界,哪怕是采用特殊手段。可這次,他的這種欲望不再那么明顯。該上班還是得上班,費陽去浴室沖了個澡,渾身清爽,整理好衣裝出門上班。進入單位,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同事們一邊開機一邊吃著早餐,準備進入搬磚日常。費陽坐上工位,就見小花的工位上坐著一位男士。好奇多瞄了幾眼,原本小花的工位亂擺著的指甲液消失不見,變為很規整的公文文件,男人面對著電腦,不茍言笑地搬磚。費陽忍不住發問:“你好?你這位子的美女去哪里了?”男人朝他抬了頭,蹙眉道:“不知道,哥們兒。我新來的,還不熟悉情況?!?/br>費陽趕緊拉過以前的一位同事問,“小花的工位怎么換人了?”同事說:“你去做任務的時間,小花辭職走了。聽說她結婚,你等等哈,小花有東西放在二毛那里,說是專門留給你的?!?/br>費陽詫異:“怎么可能!”小花干的可是□□局的工作,日天日地那種,女王到不行,有什么男人能讓她下嫁?費陽打死都不相信,戀愛都不談的小花居然結婚了。同事小聲附耳說:“聽說新郎是隔壁的技術員工。兩人認識好一陣子,瞞得可緊了?!?/br>費陽是記起來,還是很久之前,小花在體檢時說過,她喜歡研究所的技術人員,在飯桌上,還叫鐘凜替她拉拉紅線。沒想到進展這么快,他才做完一個任務世界,小花就成為已婚少婦。當然作為朋友費陽是極其尊重她的決定,即使在現實生活中,大家都不愿去觸碰別人的生活。這也是單位里面費陽最為奇怪的一點。大家雖然平時插科打諢,樂呵呵地,卻從不提工作以外的生活。費陽不提的原因很簡單,他沒有這方面的記憶,孤家寡人一個。至于,其他同事對這方面諱莫如深,不好打聽。二毛遞給小花贈予費陽的東西,是個桃粉絲帶的精裝盒子,倒是符合小花的審美。費陽猜不到里面是什么東西,用塑料紙封了個徹底,誰想打開都不行。二毛見費陽起疑蹙眉,立馬說,“我可沒打開。你看這包裝就知道,小花姑奶奶的東西,我哪敢打開?”費陽不是因為這個蹙眉,而是在想小花會送什么東西給他。二毛離開,費陽坐在工位上,將盒子拆開,里面卻只放了一張小卡片。小卡片上是寫著娟秀清麗的鋼筆字跡。“我第二喜歡的小肥羊,好好保重自己。我離開了,姑奶奶最后給你一個人生建議:凡事照自己的心走,才能做出不后悔的決定?!?/br>第二喜歡?那第一喜歡應該是娶走小花的男人吧。費陽看不懂小花給他建議,照自己的心走,哪有那么容易。朋友離開了,歸期未許,費陽回到現實世界的第一天,就惆悵起來。又只剩下他一個人。心不在焉工作了一上午,費陽卻接到鐘凜的短信。【午飯之后,過來一趟?!?/br>這茬費陽還給忘了,他還在研究所作人物數據來源的志愿者,記得回任務世界之前,可是要去鐘凜那里每周報道。好久沒見鐘凜大哥,費陽當然也有幾分期許,小花離開,鐘凜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吃過午飯,費陽就往大廈的另一棟走去。這次,推開1201的大門,鐘凜果然站在落地窗戶前等待他。許久不見鐘凜,又高嶺之花了幾分,嘴角叼了根煙,白大褂一臉肅穆,有那么幾分制服誘惑。費陽招呼:“鐘哥,好啊。吃過午飯沒?”鐘凜淡淡回答:“吃過了?!?/br>費陽剛把從餐廳給鐘凜帶的小零食放在桌上,就聽見鐘凜不帶情緒說:“把衣服脫了吧?!?/br>第62章現實一種(五)鐘凜的聲音冷漠無情,卻讓費陽帶了些許羞恥,這招呼還沒打完就讓他將衣服脫了,果然是嚴肅正經的老干部風格。可費陽不想這么快進入正題,前段時間和鐘凜混得還算熟絡,費陽這人就忍不住想和鐘凜滿嘴跑火車,開個玩笑什么的。費陽像個歪脖子樹,倚在桌上說:“喲,剛進門,就讓我脫衣服,鐘哥是不是想念我的rou體已久?”鐘凜放下還沒點燃的煙,上下打量了費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