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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br>李希嗤笑一聲,揮揮手告別。“新年快樂啊,明年見!”盧修看著李希的背影喊了聲。李希和何祈扭頭看著他倆,擺手回了一句,“新年快樂!明年見!”“走吧,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我mama明早來?!北R修看著邢墨紅透了的臉,又上手摸了摸說。邢墨恨恨的錘了他一下說,“你天天能不能管住你的嘴,還有你的手!”“他們平常都挺乖的,誰知道見你就不聽使喚了?!北R修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這話說完,氣得邢墨又錘了一拳。有這么耍流氓的嗎?還理直氣壯了!看自己小男朋友真要生氣了,盧修又連忙開口認錯。“我真的是因為太喜歡你了啊。我錯了,以后我一定憋著,我要是憋不住你就把我的球鞋都扔了?!北R修嚴肅的保證,連球鞋都賭上了。講完盧修覺得還不夠狠,又補了句,“球也扔了,我肯定眉頭都不皺一下?!?/br>邢墨聽完又氣又笑,簡直要被盧修給煩死了。他笑著說,“傻子,我沒生氣?!?/br>盧修摟著邢墨朝家走,嘴上還念叨著,“不是怕你一生氣,然后氣完不要我了嗎?”“你覺得我會嗎?”邢墨定定的看著盧修。盧修聽完低頭抱住邢墨,湊在他耳邊輕聲說,“不會,我們家墨墨這么愛我?!?/br>到家時邢墨去做飯,盧修就負責收拾東西。邢墨一邊切菜一邊聽見盧修問他說,“墨墨,你這件羽絨襖帶不帶???”“哪件?你拿過來我看看?!毙夏卮鸬?。悉悉索索的拿衣服的聲音傳來,邢墨低頭繼續切菜,然后就聽見啪嗒一聲。聽那邊沒聲了,邢墨開口喊了一聲,“怎么了?”“沒事?!北R修悶聲答。邢墨把手往圍裙上擦了擦,走出廚房想看看盧修怎么了。盧修手里拿著一個本子。可能是因為放在衣柜久了,本子上有一些污漬,紙也有些卷邊。封皮右下角端端正正的寫著邢墨的名字。盧修沒有翻開,可是在本子掉下來的時候摔開了,那兩頁盧修沒敢細看,卻依然看見了死,孤獨,無趣等字眼。盧修一時有些膽戰心驚,他天天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到底度過了怎樣的一段時光。邢墨見盧修拿著日記本的手有些抖,輕聲對他說,“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都過去了?!?/br>盧修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他只有滿心的無力感。盧修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對于邢墨的經歷,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邢墨走過去伸手抱住盧修,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說,“真沒事了,我現在好好的不是嗎?”盧修把頭埋在邢墨的頸窩中悶聲說道,“我覺得我可真沒用,我只能眼睜睜看你自己承受這些?!?/br>“你很好,真的??赡苣銢]有感受到,但你對我真的很重要?!毙夏谀_親了盧修一下。如果沒有這個死皮賴臉的傻子,邢墨可能還要很久才能想開一些事情、走出一些圈子。那些事邢墨也是回想時才意識到,自己走出來了。“我就是想和以前那種低沉決裂,所以才會把本子放起來啊。這本子我都兩三年沒見了?!毙夏姳R修依然很精神低迷,有點手足無措。盧修猛然把他摟緊,輕聲說,“沒事的,讓我再抱一會兒?!?/br>盧修覺得自己現在心情很復雜,又心疼,又憤恨。心疼邢墨的過去,憤恨自己的無用。他好像是把邢墨和自己牢牢綁在了一起,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明明邢墨的從前和他毫無瓜葛,但他依然會為邢墨以前的遭遇而怨恨自己。真他媽難受。他一想邢墨當時還那么小,卻要把滿心的孤獨都憋著,在人家面前憋出一副沒事人的樣,他的心就疼得慌。邢墨沒再說話,只是輕輕拍拍他,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慰。過了好一會,盧修才抬起頭親了邢墨一下。邢墨笑笑說,“再不松手,咱倆今晚就只能餓著了?!?/br>盧修又戀戀不舍的蹭了蹭說,“那我繼續收拾東西去了?!?/br>還帶著些鼻音。邢墨接過盧修手里的本子,深吸一口氣,然后走進廚房,倚著櫥柜翻看起來。這的確是邢墨寫的,也的確不是現在的邢墨寫得出來的東西。通篇是消極的,負面的話語。那種孤軍奮戰的日子好像過去了很久,邢墨瞇眼回憶,卻發現什么都記不清了。果然時間最無情,什么傷疤痛苦,全部野蠻的抹平了。邢墨拿起本子一扔,把它扔到了垃圾桶里。都過去了,早都過去了。待到吃飯,盧修的東西還沒收拾完。邢墨想著過去幫忙,發現盧修把什么電暖寶、手套圍巾、秋褲線褲之類的保暖用品塞了滿滿一旅行箱。邢墨忍不住咋舌,問他這是怎么了。盧修才撓頭解釋道,“我想起來老家不太暖和,雖然家里是有暖氣,但我還是怕凍著你?!?/br>邢墨走過去幫他疊衣服,輕聲笑著說,“沒事的,我覺得今年冬天好多了?!?/br>因為這個冬天有人陪伴。盧修這回倒像是不解風情,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說,“不行那萬一凍著了多難受?!?/br>“好吧,那謝謝盧mama了?!毙夏{侃道。畢竟盧修瑣碎起來,真的不是常人可比的。盧mama抬頭看了他一眼,瞬間化為老司機說,“比起mama,我更希望你叫我爸爸?!?/br>盧修剛說完就意識到失言了,連忙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這張破嘴?!?/br>邢墨探頭親了他一下說,“沒事?!?/br>自從和盧修在一起,親吻似乎成了訴說感情的最好方式,牽手和擁抱都要位居其次。第二天一大早,邢墨就聽見盧修起床接電話去了,但聲音有些模糊聽不清到底再說什么。邢墨揉著眼,直接光腳走到門邊看。他看見盧修站在陽臺,壓低嗓門在那說話,連背影都很好看。盧修說,“媽呀,你能不能讓人家睡會?他昨天學習那么累,多休息一會怎么了?”邢墨閉上眼笑了起來,聽見盧修又說了兩句,然后掛上了電話。“你怎么起了?是被我吵醒了嗎?抱歉?!北R修回頭看見邢墨站在門邊,以為是把他吵醒了,很是抱歉。一看邢墨沒穿鞋,盧修快步走過去把人扛了起來,嚇得邢墨連忙睜眼,清醒了很多。“你怎么連鞋都不穿?凍著了怎么辦?”盧修有點生氣,朝邢墨的屁股上打了一下,手感格外好。“呀!”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