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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我這是愛的表現?!北R修大大方方的摟著邢墨走進了班。領完東西,李老師又把邢墨給叫了過去,盧修坐在座位上,總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依照并不存在的第六感,他覺得邢墨還是有事瞞著自己。邢墨總是什么事都不和自己說。上次一起吃飯盧修點的菜里有菠菜,邢墨沒和盧修說他不喜歡吃,硬撐著吃了好幾根盧修夾給他的,吃的臉都綠了。還有上上一次,邢墨明明不喜歡吃凍梨,但也陪他吃了好久。要不是盧修察顏觀色能力一流,差點就被忽悠過去了。還有上上上一次,李希給邢墨打電話明顯是有事,邢墨卻偏說沒什么。盧修想了想,覺得不行,自己好好談個戀愛,總不能連對象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都不知道,更不能讓他干啥都瞞著自己吧。可一直這么察顏觀色也挺累的,盧修決定想個法子。直到邢墨回來,盧修還沒有找到一個即能讓自己小男朋友和自己坦誠相待,又能不傷害自己小男朋友的心的法子。他干脆破罐子破摔的來了句,“邢墨,你有事能和我說嗎?”這是邢墨第一次聽盧修叫他全名,一下子愣在那了。“不是,我是說?!北R修煩躁的抓抓頭,感覺自己這張破嘴說出來的話都變味了,“啊呀臥槽,說不好了?!?/br>邢墨看著盧修這個樣子,有點不明就里,只能胡亂安慰道,“你,你慢慢說,別急?!?/br>“不是邢墨,我還是這個意思,你碰見事兒能和我說嗎?你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能和我說嗎?你以前有什么走不出來的,需要人幫忙的,你覺得能說出來的事,能和我說嗎?咱們倆認識一兩個月了,是過得好好的,沒吵架沒斗嘴。但是我對你很多事都不知道??!我們倆是在談戀愛啊,我是你名正言順的男朋友,你這樣我也很慌啊?!北R修趴在桌子上,兩只手捂住臉,聲音有點囫圇不清,讓人聽著多了很多委屈。“我……沒有,我只是怕說什么不好的,耽誤你的心情?!毙夏幢R修這個頹廢的樣子,一下有點心疼。“我怕什么耽誤心情,我怕你不開心??!你不開心了,我簡直要不你難受十倍好嗎?”盧修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使他的控訴顯得格外少女。“那你,那你想知道什么?我和你講?!毙夏珱]了辦法,決定先把盧修給哄起來。盧修聽完猛一抬頭,倆燈泡似的眼睛還紅紅的。沒錯,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剛剛說著說著,自己委屈上了。“你是不是不喜歡吃菠菜?是不是不喜歡吃凍梨?”盧修眼睛瞪的大大的,顯得格外咄咄逼人。“是?!毙夏珱]想到盧修會問這個,只好點點頭承認了。“那你吃之前怎么不和我說?我難道會傻到逼著你吃一口嗎?”盧修說完又想了一下,確定這不是自己干出來的事。“我,我當時忘了,吃著吃著才反應過來?!毙夏f起來都有些不好意思。他當時剛想著是盧修喂他,大腦一當機就沒反應過來是什么菜,吃著吃著才發現不對勁。“那剛剛李老師找你干嘛去了?他這段時間怎么找你兩回了?”盧修又問。“李老師和我說補課班的事,上次是問我咱倆的事?!毙夏钗豢跉?,把事全抖摟出去了。“那你怎么說的?”盧修愣了一下,懵懵的問。“我承認了啊,而且李老師也沒說什么?!毙夏终f。“那上次李希找你干嘛?”盧修問。“我問我要何祈的聯系方式,我沒給,他倆好像以前在一起過?!毙夏姾纹磉€沒來,低聲和盧修說。“那你,那你為什么怕冷了?”盧修問這個問題時有點賭博的感覺,所以他已經在心里做好了一整套緩解冷場的措施和一整套邢墨惱羞成怒的解決措施。“這個,怎么說,”邢墨臉上有點尷尬,似乎不太想說這件事,“我爸爸是深秋去世的。我覺得那一天,特別冷?!?/br>盧修聽完又后悔了,后悔到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他怎么就這么欠,還問他家寶貝這個。怕冷多穿點衣服不就好了,實在不行不出屋了,天天在家開暖氣。盧修一把摟住邢墨,把頭蹭在邢墨耳邊說,“我錯了,我不該嘴欠,我以后不瞎問了。怕冷又沒啥,咱又不是買不起棉襖開不起暖氣。我肯定是談戀愛談傻了,人家都是一孕傻三年,我這不長腦子了?!?/br>“我沒事的?!毙夏L出了口氣,拍拍盧孕婦的頭說,“走了,我們去□□聯,你想要寫什么的?”“好?!北R修又蹭了一下,簡直少女到不行。—————————————————————等邢墨和盧修走到那個寫春聯的爺爺的攤時,已經快中午了,可依然站了好幾個人。站了快有十分鐘,盧修有點餓了,于是問,“墨墨,你餓不餓?我去買點吃的,你吃什么?”邢墨看了一圈說,“你幫我買塊炸年糕吧,我還想吃冰糖葫蘆?!?/br>盧修點點頭,快步走過去買東西。結果盧修還沒走多久,就輪到了邢墨。老爺爺抬頭對著邢墨笑了一下,邢墨連忙朝他鞠躬。老爺爺看邢墨背著書包,開口問道,“你想寫些什么???金榜題名學業有成的?”“不不不,爺爺,您能幫我寫一個我自己編的嗎?”邢墨有點不好意思的問。“好呀,小朋友挺有自信的呀?!睜敔斏焓?,示意邢墨把紙條給他。“我直接和您說行嗎?”邢墨想想自己的對聯,覺得有點丟人。見爺爺點頭,邢墨才繼續說,“那麻煩您寫一個,賞心樂事無意去,惟愿今日良人來?!?/br>“談戀愛了?這春聯對得有點不工整啊?!被鹧劢鹁Φ臓敔斝πφf,“算了算了,小年輕的事了。那我給你再寫個橫批,締約永結?!?/br>說罷爺爺拿了三張灑金的紅字,大手一揮寫了上去。“謝謝爺爺?!毙夏志狭藗€躬,恭恭敬敬的把春聯包好,一轉身就看見了盧修朝自己走來,手里還拎著不少吃的。“寫得什么?”盧修嘴里還吃著東西,含糊的問。“回去不就知道了?!毙夏R修擺了個譜。“對了,咱家是不是前幾年都沒貼春聯?”盧修想了想,邢墨家的門特別干凈,都沒什么膠水印。“貼了,貼的福字,吳奶奶每年都會給的?!毙夏肓讼?,那福字也沒貼過多久,都是指不定哪天自己發神經就撕了。走到家,盧修急匆匆開始找貼春簾的東西,拿到門口就看見邢墨舉著春聯在那比劃。“賞心樂事無意去,”盧修讀了出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