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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他病情惡化了,我一個小孩沒辦法,打電話和我媽講,她就辭職過來了。之前我爸一直瞞著我媽。我爸爸生命最后一年,反而是我們仨一起過的。他挺固執的,說什么不想躺在病床上做一個沒有感覺的軀殼,說什么如果救回來的可能太小就不要急救。所以最后的時候……我……”邢墨嘴唇一直發抖,講著講著,眼淚下來了。盧修突然不想聽了,他不想邢墨那么難受,可他不敢喊停。邢墨也沒擦眼淚,他怕自己一停就再也講不出來了,“后來,我媽又過來陪了我一年,她讓我過去和她一起住,可我還是怕耽誤她的生活,就拒絕了。所以嘛?就一直自己住唄,她有時間會過來看看,雖然次數很少。我知道的,她工作比較忙。而且,畢竟是有了新家庭嘛?!?/br>邢墨講完突然有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輕松感,哪怕過程是苦澀的,也使邢墨如釋重負。就像是堰塞湖被炸開湖堤的時候,一湖水浩浩湯湯的泄下來。邢墨吸了吸鼻子,沖著盧修眨巴眨巴眼,似乎想顯得輕松一點,卻看見盧修一言不發的站起來,臉上滿是心疼。邢墨有點不知所措,他看著盧修走到自己面前,定了一下,伸手把自己摟到了懷里。盧修沒有說話,邢墨卻好像聽到了盧修想要說什么。那話應該伴隨著沉默的心跳聲,緩慢而堅定的講出來。有我在。邢墨想盧修應該是想表達這個意思。“有我在?!北R修沉聲說。作者有話要說:蠢作者決定以后在有話說里放一些高中知識點,文科的。畢竟蠢作者前兩天收拾東西才翻到很多小本。啊啊啊我不管了,我今天就把這十幾章改完。第4章生日快樂“所以你爺爺是經常一言不合就抽你?爺爺這么身強力壯?”邢墨看盧修已經暖場暖得要尷尬了,一時不好意思,開口接了這個梗。在盧修強行開啟第五個話題失敗之后,終于在“你不要這樣了,要是我爺爺看見了又要拿皮帶抽我了”這個話題上取得了成功。真是感人肺腑。邢墨剛剛正處于情感脆弱期,又被盧修摟著,下意識的就順勢摟緊了盧修的腰,摟得盧修猛然害羞,只好順毛摸了邢墨一下。然后就是安靜的空氣,靜到兩人迅速分開,盧修為了配合邢墨的情緒和自己按耐不住的gay心快步回位,眼睜睜的看著邢墨開啟相對無言局面。一直到剛剛邢墨接話,盧修才松了口氣。畢竟自己和小男朋友之間好不容易又近了一步,可不能給嚇跑遠了。“對呀,我爺爺可厲害了,不僅皮帶抽人抽得溜,那拐杖舞的也是虎虎生風,一拐杖下去基本就要腫了?!北R修連忙繼續講,為了逗自己小男朋友一笑,不惜抖摟出多年的黑料,頗有散去千金為一笑的感覺。“我小時候特別皮,有一次下河摸魚的時候,我好不容易摸到一條鯉魚,結果被旁邊小孩拿跑了,氣得我拿著他的衣服就跑。然后那孩子沒衣服啊,蹲河邊蹲了一兩個小時才被家里人找到,找到之后就來我家告狀?!北R修講到這點摸了摸鼻子,像是有點不好意思。“然后我爺爺聽完那是個火冒三丈啊,因為當眾不好解皮帶,就拎起拐棍攆著我打。打得人家家里都不好意思了,過來勸我爺不要打了?!北R修現在想起他爺爺的拐棍還發怵,這可是個老當益壯的典型。“哈哈哈哈哈你活該?!毙夏胫R修的慫樣笑了出來。“我那是照顧他年齡大了,不然我跑起來他怎么能攆得上我?再說了,我后來不也知道過分了嗎?改了改了,從良了?!北R修有點尷尬的解釋道。“吃完飯了,你去洗碗?!毙夏芽胀胪耙煌?,往椅背上一倚,決定小公舉一次。盧修驚訝了一下,認命的起來收拾桌子,偏頭問邢墨道,“你也不怕我把碗摔了?!?/br>“做飯的人不洗碗難道不是國際慣例嗎?再說了,只要你不把自己摔了就行?!毙夏珜W著盧修眨巴了下眼,看得盧修有點心跳加速。“好好好,誰讓我居家呢?!北R修連聲答應,暗自唾棄了一下車速200碼的內心。邢墨伸手拍拍盧修的肩膀說,“小伙子好好改造?!闭f罷自己悠哉悠哉的踱步到了客廳。—————————————————————邢墨坐在沙發上,目光卻不停往廚房飄,聽著盧修洗碗時的聲響,嘴角忍不住翹起來。四五年來,第一次有人幫他洗碗。以前就算mama來,也沒太多時間陪他在這消磨。真好。邢墨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來自己小時候的幻想。幻想自己手里有一把剪刀,好把自己喜歡的時刻給剪下來留住。可惜不可能,不管是誰,都要繼續走吧。邢墨剛想到這,嘴還沒來得及癟下去,就瞥見盧修的身影晃來晃去,嘴角的弧度忍不住又深了些。所以當盧大少爺順順利利刷完碗,尾巴翹得老高,興高采烈的出來想求表揚的時候,就看見自己小男朋友對著自己笑得老甜了。盧修一下把表揚的事扔腦后,屁顛屁顛跑過去和自家寶貝撩sao。“寶貝兒,你等會還去不去我家???”盧修想著自己的小心機,一不小心把內心稱呼給講了出來。“你叫誰寶貝兒?”邢墨眉毛擰了一下,被蘇得心尖發麻。“嗯……當然是叫你啊,今天過生日,當然是寶貝兒。寶貝兒,墨墨寶貝兒。對吧?”盧修愣了一下,連忙給自己找臺階下。“行吧行吧?!毙夏犞R修叫的寶貝,感覺自己連不都不會說了,深感美色誤國。“那你換身衣服?”盧修開始在心里謀劃如何揩油。“不了,我就穿這身不就行了。叔叔阿姨在家?”邢墨拿起外套,有點害羞的看著盧修說,“走吧,這天也要轉涼了,你小心凍感冒了?!?/br>“沒,我也常年獨居,典型的空巢青年?!北R修聽完邢墨講的話,乖乖穿好外套領邢墨出去了。不比家里有空調暖氣,外面冷風吹得只把人往衣服里鉆。邢墨縮縮脖子,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昏了頭出來受冷風,果然美色誤國,古人誠不欺我。“墨墨?!北R修看著邢墨凍紅了的鼻尖,忍住了上去親一口的想法,伸手拿起邢墨的手揣自己兜里了。盧修這才發覺邢墨被凍的手指冰涼,有點不想耍自己的小心機了。邢墨掙扎了一下,失敗了,只能臉紅著嗯了一聲。“要不咱們回去吧?你看你手涼的,別凍著了?!北R修輕輕用搓了一下邢墨的手指,想要再捂熱一點。“???沒事沒事的,還是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