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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無聊的時候下下,真的不擅長?!奔刃Φ暮芴搨蔚闹t虛。 棋類最初都是因為戰爭而誕生的。 東方象棋模擬的是“城池攻堅戰”——因為東方戰爭注重攻下重要的城池,甚至連護城河都在棋盤上表現出來。 國際象棋模擬的是“平原遭遇戰”——因為西方習慣于平地里擺開陣勢互攻。 將棋模擬的是“細節陣地戰”——這種棋還存在獨有的規則,例如“俘虜”:讓俘虜的敵方棋子作為己方力量重新投入戰斗。 將棋就是為了求勝! 勝利!勝利??!只有勝利?。?! 永不止歇,只要拿著棋子,就要勝過敵手!不過這和其它棋類一樣,是并不存在永遠勝者的戰場。再厲害的名人(職業將棋的最高頭銜)也有輸棋的時候。 如同每個人的念能力不同,每個人下起將棋的風格也是不同的。 皮優輕靈詭譎,且計算能力極強; 吉娜經常走全新的走法,令人防不勝防。 另外,尼特羅會長的風格是厚重,上半段擅長進攻;到了后期,在不利的情況下喜歡在自陣中打入持駒,復雜化棋型,最終逆轉取勝,所以被稱為“泥沼流”。對他來說,將棋更像是自我挑戰。他曾想過:棋士的最好末路就是死在棋盤上,我的結局大概就是死在戰場了。 “投了?!逼炐Φ暮芸蓯?,放下棋子。 【投了】是將棋術語,就是棄棋認輸的意思。 正因為計算能力強,此后大概多少手會完敗,她已經算出來了。 “那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呢?!奔饶樕下舆^笑影,輕巧說道,頓了一頓,朝著狄安娜看了一眼,立馬說,“好了好了不下了,我們點東西吃吧?!?/br> 下午做美容和頭發養護……吉娜快樂的很,伊克尚佩對“海藻面護”“眼部溫灸”“SPA保健”“三焦排毒”……完全不能理解如此多的名堂,不過他乖乖接受了。 當晚大家就在“天方夜譚”的客房睡了。 躺在豪華床的席夢思上,狄安娜無法進入夢鄉,她最后還是起來了,希望散散步能讓自己有些睡意。 大廳已經沒有人了,按理說至少應該有服務人員或保安員值班,但的確沒有人,下一個瞬間,狄安娜突然注意到,在演奏臺的鋼琴邊站了一個人。 月光讓他擲下一個纖長的影子。 她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我害你痛苦了嗎,東?”狄安娜輕輕吐字。 “我看起來很痛苦嗎?”他的頭發已經潔白如雪,他的眼睛殷紅如血,在全世界里,也找不到這么一個臉龐:仿佛青春和苦惱同時在他臉上停駐了。悠長歲月的沉重和比那更沉重的情感,讓他再也不復往昔,“傷腦筋啊,痛苦是理所當然的!因為我在黑暗大陸上旅行吧。 挑戰與冒險……很痛苦哦。 可是也很充實。 所以,我要向你道謝。謝謝你……與我相遇?!迸c無可取代的你相遇。 從那天開始,我的世界,一切都五彩繽紛,絢麗奪目。 哪怕你不在我身邊,依然仿佛無處不在。 ——我和我的公主,就像要在銀色的殘月下隱藏自己般,兩個人一起呆在會所的大廳里。 在夜晚,仿佛只有我們兩個人,遺世獨立。 黑山羊之卵 四 公主,在故事的結局里一定會和王子結婚,教堂的鐘聲,純白的婚紗,飛揚的花束……她會在人們的見證和祝福下,和王子擁吻,共結連理。 她也許會看她的騎士一眼,也許不會。 故事里總是這樣。 我扮演的角色,就是騎士A。 雖然我希望能見她一面,卻又覺得不想見。 這種感情該如何稱呼呢? 這種心情……該如何形容呢? ——東·富力士 因為愛,所以無法接近。 因為戀戀不忘,所以不敢觸碰。 “東,你能回到我身邊嗎?”狄安娜神態自如,向他伸出了手。 月亮的清輝照耀,她美麗的如同一個幻夢。 東·富力士的心臟就像壞掉的蹺蹺板—— “嘭噠!”發出了異常的跳動聲。 他的眼睛幾乎不敢眨一眨,仿佛每一秒鐘整個世界都會爆炸。 良久,東只能搖搖頭,眼簾垂下,收回視線,雙唇緊閉。 ——你的小小身影,我一旦碰觸,就會即刻崩塌,失去活力和生命。 “那么,我可以到你那邊去嗎?”狄安娜繼續問。 “到我身邊”和“到你那去”會得到一樣的結果——“在一起”。 東繼續搖頭。 他尋找著見她的理由; 也尋找過不見的理由。 尋找著……各種的借口。 ……在這段時間,狄安娜已經找了四個騎士了。 ——我真是個笨蛋。 不甘心不甘心! 但卻……只能徒然、徒勞。 在約定的毀滅世界之前,他對金·富力士、比楊德、云古、伊克尚佩懷著什么心態,簡直難以描摹。 “我希望你不要一個人煩惱,可以告訴我,你究竟為什么在煩擾……”狄安娜的表情仿佛快要哭了,但是她用全然無淚的眼睛盯著東,神情嚴肅而懇切?!拔視却?,等你說?!?/br> 她知道困擾東的是某種悲傷沉重的東西,她看起來那么溫柔可親,能接受和包容一切。 語言在此刻那么無力,想要說的山一樣多海一樣重卻無法開口;相隔的數步,又宛如一個光年。 多年前,看到她的尸體之時,他的世界驟然全黑。 【我不要。 我不要! 狄安娜死了……這種事,我絕對不允許!】 除了破壞世界的生死之理外,別無他法。 “童話死亡理論”,復活了她卻讓他再也無法觸碰她。 心已碎裂。 對他自己,即使用“童話死亡理論”也無法修補好千瘡百孔的心靈。 東在鋼琴前坐下,打開琴蓋,開始演奏—— (liebersleid) 克萊斯勒的代表作。 在很多年前,他在小酒館當鋼琴伴奏,她就當女招待端盤子,工資很少但是包食宿(最后一個月連工資都沒拿,因為殺手和追兵找上門了)。 貴族的血統,漫長的名門歷史,豪奢的榮華,對她而言都不如自由自在重要。 他就仿佛正牽著她的手,十指相牽,緊緊聯系,在撫慰心靈一般。悠揚婉轉的樂音,隨著手指敲擊著黑白鍵盤,綿綿不絕,舒緩溫柔,漸染惆悵,又仿佛隨時可能崩毀一般。 悲傷也好, 哭泣也好, 哪怕步入深淵, 哪怕再也無法觸碰, 還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一曲結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