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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行呢,只是本能的感覺到威脅),但是俠客判斷——就狄安娜的眼神,對飛坦是沒有加害企圖的。 幻影旅團的所有成員,都沒有成為人質的價值,如果這女人不開眼,對飛坦不利,就把他們全部殺掉算了。 俠客輕松的這么決定了。 “我和磊札可以和飛坦先生單獨呆在一起嗎?就五分鐘?!钡野材刃枰[秘的發動念能力。 “好哇,你們獨處吧?!眰b客爽快把芬克斯拽出去了。 吉娜也沒閑著,在客廳玩,俠客旁敲側擊:“那位醫生的醫術怎么樣? 主治內科還是外科?” “我今天才第一次和他見面?!奔纫贿厯u著搖桿一邊說。 只要你們不太傻,就該明白那位絕對不會是醫生。 “狄安娜有男朋友嗎?”俠客繼續問。 “關你什么事???”吉娜臉一下子拉下來,對俠客的俊朗笑容越看越覺得欠揍。 感謝上天,俠客沒有一張騎士標準臉——他閃閃發光的碧眼,淺金色的頭發,不折不扣,都彰顯其不可能成為狄安娜的騎士。 芬克斯心想:俠客,雖然很想為你加油,但是那個人的攻略難度太高了! 臥室內。 “他流了好多汗?!钡野材日f,她拿出準備好的濕毛巾,溫柔的幫飛坦擦汗,但是他額頭和人中的汗滴更多了,源源不絕滲出來。 她小心把手掌放在飛坦額頭,停住,感受著過高的體溫,這張臉異常蒼白,身上彌漫著病患的氣息。 磊札默默把窗戶掩上,拉好窗簾。 他眼看著狄安娜握起來飛坦的一只手,女子一臉的情深意重,仿佛病人是她獨一不二的對象……心中焦急:金,金你快來??! 當獨行大盜,當GM虐玩家,他都做得很好,可是這種場合他不曉得咋辦哇。 雖然李四特已經嘗試聯絡金,但是大家都知道,這位不是想聯系就能聯系上的。 狄安娜低下頭去,深深看著飛坦。 飛坦原本玩游戲已經玩到累趴,就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做夢,他夢到了老家流星街,那兒和“外面”是兩個世界。 在一片茫茫的垃圾山上,無邊際的壓著各色塑料袋,破布料,廢銅,爛鐵,已經發臭的rou,人的排泄物,動物的毛皮,尸體……人類懶得處理的殘余和廢物,都被丟到了這里。 然后,流星街對于“外面”,根本就不存在。 很多流星街人,用的是“移動廁所”,聽起來很高級,其實就是一個沒有破洞的塑料袋,拉撒都在里面,裝滿了就丟出去。 流星街最多的就是各種塑料袋,聽說,那玩意再過一百年都分解不掉。 很多年前,飛坦曾經用過半年“移動廁所”,他傷了一雙腿,幾乎不能移動,在呼吸那些渾濁空氣(混著自己排泄物的異味)的日子后,就死命練習速度,以一種別人無法理解的癡狂追求“快,更快,最快!” 那半年不出意外的,他嚴重營養不良,這讓他耿耿于懷(總覺得身高是因此拖累的)。 因為失去,所以才要抓牢; 我等不拒一切,故勿從我等身邊奪一分一毫。 當不熟悉的腳步到達門口,他就已經醒了,只是懶得起來。 他很不喜歡那么一堆人圍在床前,仿佛在評估,他又不是觀賞動物,你們看什么看? 其他人都出去了,為啥這個女人又是擦汗又是握手,還老看他哇! 他真想突然坐起來,嚇她一大跳,然后……讓她好好體會一下人類能夠多么殘忍。 算了,他沒氣力。 這種境況就像很久以前腿受傷,他都快以為再也好不了了,可是奇跡一般,身體慢慢的康復; 這次呢? 眼睛能好嗎? 如果……如果好不了,那么,飛坦覺得最好出現一個強者,他被轟轟烈烈殺掉,然后對方取代自己的號碼。幸好他的能力在旅團并非不可或缺,幸好。 在汗濕的床單上,他突然感覺到一種陽光般的柔暖,四肢百骸全都舒舒服服,他痊愈了。 狄安娜用了“大天使的氣息”,房間頓時溫暖明亮起來,不過片刻,就治好了飛坦。 飛坦幾下子就扯開了繃帶,他揉了揉眼睛,向狄安娜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個黑色頭發,漂亮鳳眼,眼下一顆淚痣,臉蛋柔美,牙齒潔白,穿著藍色連衣裙的女子。 厚厚的窗簾造成房間一片昏暗,但是她卻耀眼的發光! 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想把這個發光的女人攬在懷中?!悄欠N想要的東西馬上就要拿到的類型。 與此同時,狄安娜抿起嘴,她看到飛坦的眼睛,心中就冒起一個詞:貨不對路。 根本就不是黑眼睛! 于是立刻回憶起和俠客關于眼睛顏色的對話,接著開始回想俠客所指的方向——那是一個廣告牌,廣告牌的底色——純黑色;廣告牌的邊框——灰白色。 所以,俠客當時指的是“飛坦的眼睛顏色和廣告牌邊框一樣——灰白色”,而不是狄安娜以為的“純黑色”。 當初在揍敵客祖墳“復活”吉格,而不是斯雷因,她并沒有驚慌,對意料不到的事情,狄安娜也有著極強的反應能力,右手握住自己的左手腕,她已經迅速定下心來。 “身體怎么樣?眼睛能看清嗎?”這問的完全是“明知故問”,狄安娜很清楚自己的念能力包治百病。 “我想親你?!憋w坦說,他把手延展伸出去,即將觸碰到狄安娜的面頰。 如果說剛才他是因為發燒而暈暈沉沉,那么現在就是精神抖擻活蹦亂跳了,立刻來一發也沒問題。 磊札橫上前,瞪了飛坦一眼:“我看,你已經全好了?!?/br> 這算什么? 為什么會變這樣? 俠客性格溫和(假的),逢人帶笑(笑是笑,笑容多真實有待商榷),但是他現在笑不出啊——飛坦身體好了,可是對狄安娜而言,飛坦已經是過去時了。 俠客是聰明人,所以這個事實立刻就發現了。 然而,飛坦卻沒明白這一點,他用抓娃娃機抓了個首飾盒子,他運氣很好,里面居然是一串項鏈,然后丟給狄安娜:“給你?!?/br> 掛墜是藍色的四瓣小花,如寶石般閃耀,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寶石。她拎起鏈子,黑色的眼睛和藍色的花朵映襯著:“謝謝?!彼⒓创魃狭诉@個項鏈——畢竟是人家感謝的禮物,她不能不識好歹。 因為疼痛,她現在心臟狂跳,耳膜喧嚷,胃里翻騰,滿嘴苦汁,這種痛,仿佛手指頭都被拔去指甲,刮開皮rou,碎裂骨頭。 “我要回家!”吉娜拉著(近乎架著)狄安娜往大門走。 她心想以后絕對不能讓狄安娜用這種念能力,萬一狄安娜突然松口愿意和自己滾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