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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是行啦,不過我要求很高的!”門淇抓抓頭,她對自己那情有可原的高標準心知肚明,“我脾氣上來會訓你的?!?/br> “讓食物變美味的最佳魔法就是愛,我有很多愛,所以一定學的很快?!钡野材刃判臐M滿。 莫老五船長剛剛知道除了大塊甲板,那兩個女人連廚房都霸去了,于是從船長到船員,獲得的晚餐就是狄安娜試做的魚排和魚骨湯。 運氣不好的拿到第一波試驗品,黑乎乎的,完全想不到最初這玩意是什么魚。 第二波和第三波看上去還成,但是口味無法恭維,有人小聲說“嘗起來像□□”。 第四波色味俱全,但是聞起來臭臭的。 第五波,作為船長,莫老五享用了最終成果,遺憾的是姑娘們是按照他們自己的食量做菜,因此完全沒讓莫老五吃飽。 船上的廚師從這天起就沒活干了,他借此機會拿好紙筆打開手機錄音功能在一旁偷師門淇的手藝。門淇在料理的基本功方面爐火純青,也同樣的要求狄安娜。狄安娜每天要切五小時的魚,魔鬼訓練還是有成果的,半個月后,一會兒的工夫,狄安娜已經可以把魚皮完整的剝下來了。 “哎,還是不行啊?!遍T淇喝著麥茶,評點,“你看,砧板上有一滴血?!币菗Q成門淇來,一滴血都不會濺出,砧板上干干凈凈和沒用一樣。 “以后從下午兩點到五點半,我想請假?!钡野材痊F在在學從魚刺上剔出魚rou,她耐心夠,但是每次都會被門淇挑剔沒弄干凈,并詳細闡述如何用廚刀才能達到完美,為了杰她樂意精益求精,在搖曳不定的船上,冒著被戳破手掌的風險擺弄刀具?!安皇嵌銘?,那個時間船長先生在教徒弟,我想旁聽?!?/br> “莫老五教人有什么好聽的?”門淇心中,廚房之道才是最高尚的,她學習念能力和武藝,最終目的還是為了廚藝,其余皆為旁門左道。 “我說過將來要開設學校,所以有機會就想看看別人是如何教育弟子?!钡野材葹榱藟粝胫械膶W校,可以向任何人學習。 “專門培養職業獵人的學校? 真的辦起來,我可以去教幾堂課?!遍T淇大大方方拍著狄安娜的背。 門淇做事大半憑借個人感情,沖動起來她自己都收不住,說實話,狄安娜真不放心她當講師,不過,如果門淇能去學校食堂做飯,就太棒了。 一星美食獵人當學校的廚子,一定能吸引老饕學生,門生滾滾來! 莫老五坐在餐廳的沙發上,秀托就坐他對面,洗耳恭聽。 “沒用的家伙是沒法在海上生存的。 當船遇到狂風暴雨的時候,所有人都會聚精會神,那時候不容易遇到意外;反而在風平浪靜的日子,更容易出現事故?!闭f到這里,莫老五已經被聚精會神盯著自己的姑娘看的不自在了,轉過頭去,“有什么事嗎?” “沒事,就是來聽你講課?!钡野材茸龀鎏撔牡臉幼?。 吃人家的嘴軟,因為現在三餐都能吃到新鮮蔬果,莫老五沒立場把她趕走。最近聽說兩個姑娘琢磨用魚來釀酒,甭管聽起來多么不靠譜,莫老五為了自己的酒蟲,很希望她們成功。 課間休息,狄安娜問道:“教育學生,是不是很難??? 我看每年獵人協會為新獵人準備的的最后一場考試,都精心挑選他們的師傅?!薄髅嫔系臏y驗后,最終考試,就是讓指定的師傅教授新獵人念能力,學會了才算真的職業獵人,只不過這個秘而不宣。 能通過前面測試(層層篩選,體能測試還算低級的,最可怕的是考官們個個當年都是被考試的人,基本沒有慈悲的意識,弄出不少逼得人身心疲憊的題目)的人,已經是鳳毛麟角,有幾次獵人考試考下來就一個考過的,因此最終測試方面,獵人協會越來越謹慎,近年來,已經基本達到教一個,會一個。 “這很難講?!蹦衔遄匀磺宄阃械娜觞c,太軟弱了,如果沒有一顆堅定的心,如何去做職業獵人?只怕連獵人證都保不住。但是這個男人在性格方面存在他獨有的閃光點,為了那些優點,莫老五愿意去教他?!拔乙菜悴簧鲜裁春美蠋?,師徒,還要靠緣分?!?/br> ……狄安娜需要可以量化的東西,例如用什么方式錄取新生,如何才能辨別好苗子和壞胚子,怎么教才能出人才,在這個過程最好不要折損學生的健康和生命。 遺憾的是沒人能把這些一條條直接擺給她看,所以她決定自己動手總結,她沒有教人的經驗,但是可以旁觀別人怎么教。 忽然之間,艙外一片喧嘩,莫老五首先出去,狄安娜緊隨其后,原來是船員撈上了兩位遇難者。 一個褐色卷發,圓臉蛋,天真和氣樣兒的青年,一上甲板,大概是安心了,直接就昏過去;另一位黑色短發,右邊臉上扎了一個魚鉤,還不住的滴血呢。 “我來?!蹦衔蹇吹健~鉤上有倒刺,不懂行的人亂弄,直接~拔~出~來,會讓金屬鉤子在rou中穿透,于是那團rou徹底爛掉,唯一能做的是順著刺入方向,將鉤子穿過傷口,然后將殘留部分剪除。 他拿了塊毛巾,讓男人咬住,以避免他咬住舌頭或者亂動,這個過程不過數秒,不過已經足夠莫老五和男人對視和交流—— “你還有意識吧,我和你說,如果用麻藥,你會少點痛苦,但是傷口永遠好不了。 我想勸你不用麻藥,讓我為你處理?!?/br> 沒時間詳細解釋了,但是魚鉤上的確有“念”,莫老五有協會出品的傷藥——醫者蘆薈,不管外傷燒傷凍傷,對壞死細胞能夠完全治愈的天然繃帶,但是醫者蘆薈的弊端就是和麻藥同時使用會失效。 “不用麻藥?!蹦凶友杆僮龀鲞x擇。 “好?!蹦衔鍎邮峙^子,“會很痛,你忍著?!?/br> 宰伊洛 他覺得冷,仿佛回到了二十歲之前,每天都在找一個棲身地,每一處都不能久呆,空氣惡臭,兒童哭鬧無休,火車每次經過都會帶來大地的震動,還有個男人喜歡打老婆,于是喝罵聲和啜泣聲喧嘩的二重奏。 他捂住耳朵,可是噪音還是灌入耳內,刺破耳鼓。 他曾經去過慈善機關,就為了領兩塊面包和一碗照的見人影的熱湯,然而很快他就受不了了,那里有干凈的床鋪,勉強可以填飽肚子的兩餐,還會發舊衣服,甚至冬天還有煤氣爐提供暖氣……然而安逸和規律的讓人想去死??! 尤其是那些慈善家來參觀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完全不是個人——哪怕那一天為了面子上好看,所有流浪漢都穿上了新發的統一衣服,強制性洗過澡,渾身散發消毒水的味兒。 他,真的是人嗎? 什么才是人? 人,天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