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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墨綠碎光環繞,青西海中碧水一色,他抬手默默念了個決,只見海底波濤洶涌,風浪滾滾,碧水一寸一寸退去,又一寸一寸涌來,一道刺目的紅光在海水中逼來,紅光落在迢迢小路,落在海中青色珊瑚,落在欽封座下的墨蓮碧石,將天地青色瞬間換成了艷麗無比的大紅色,他扭過頭,道,“現~在~妖~神~喜~歡~紅~色~了~”說完轉身干脆利落的離開青西海。去~你~丫~的,這顏色是你家的,別人都不能喜歡是嗎!竹子精正掛著云隙的衣衫無所事事的浮在半空迎風高歌,轉眼就見腳下碧濤瞬間染成了瀲滟紅波,把它嚇得滴出兩滴冷汗,“那只蝸牛不會和妖神打起來了吧!啊啊啊,到底是誰的血染紅了青西海??!”竹子精正心驚膽顫的糾結要不要祈禱一下云隙沒事的時候,就見云隙安然無恙一身青衫從海中靜靜走了過來,站在竹子精面前照了照鏡子,解開束發帶,將皇帝的流云珮小心戴在眉心之間。竹子精驚慌道,“你把妖神殺了?!你殺了妖神?!”云隙看都不看他,只是望著鏡子中那枚珮子。唔,美美噠。竹子精哭起來,“,你竟然殺了欽封,你竟然能殺了欽封!”幸好他沒惹著這小妖,這只蝸牛竟然有能殺了妖神的能力!云隙無語瞥它,“沒~有~”竹子精用竹葉掩著竹尖,“我不信,你明明血洗青西海了!現在都不叫青西海了,應該叫紅西海了!”云隙唔了一唔,好名字,他撇撇唇角,不著意道,“妖~神~說~想~換~個~顏~色~住~”竹子精,“……”原來妖神這種品位吶,還蠻嚇人的。紫裕宮內皇帝正持這筆站于窗前描寫經書,于述進來收了批閱好的奏折,抬眼望見皇帝神情間的郁色,心里琢磨陛下這是怎么了。“于述”,皇帝恍惚開口,“廷耀王叔向來與人和善,縱然性子癡傻,卻從未做個傷天害理之事,可隱兒卻生出這般性子,其實……也有孤的錯,是孤沒教好他?!彼A斯P,熏色宣薄紙上印落著一段禪語,佛理精妙,他向來讀不大懂,但自幼得了先皇秉傳,心煩意亂時便抄上幾段經文。于述聽他說著,收了奏折,躬身道,“陛下此言差矣,奴才雖不曾參透佛經大義,但也知曉歷來帝王擇良子為主,反過來想,選良子為主也說明君主的皇子并非個個良秀,自然是有優異者或平庸者,善德者或殘心者,挺拔者或侏儒者,強健者或體弱者,并不每個都有戴冠之力,陛下且想,同樣的王宮,同樣的夫子,可從未聽過皇子有一模一樣的?!?/br>皇帝轉過身聽他來講。“陛下自以為是您未曾精心竭力育養兄弟,可奴才說一句不中聽的,十七爺一生心善,陛下文韜武略,學而不倦,可又是被誰育養成得?”皇帝五歲入獄,十三歲調兵遣將上陣殺敵,這些本領有是誰教的了?于述是太子爺賞給十七爺的貼身奴才,自牧單領兵起便被牧廷耀送給了他照顧起居,這些年來皇帝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他全都看在眼里,縱然外人以鬼剎帝殺伐果斷,可自祁沅國建國以來,這一任皇帝最為勤勉刻苦,這一代朝臣皆清明不倦,這般環境之下為何得了七王不學無術荒yin殘忍?于述也曾大逆不道的想過這個道理,卻在今日皇帝寂靜落寞的神情中忽的定了心意,從多年來的閱歷中悟出了兩字:本性。本性使然,在竭心盡力又能如何?于述躬身朝皇帝恭身,滿腹為皇帝做得委屈,若說陛下育養不當,那且想一想陛下是何人,又有何人教了陛下?為何在獄中苦熬的牧單能治得了天下,而安逸穩定中長出的牧隱卻這般荒yin?于述于心直嘆,是人之本性,是命中注定,就是用再俗的話來講,自己不成才卻怨恨爹娘教的不好,天下之大,可有這般蠻不講理的說法?縱然子不教父之過,那大jian大惡之人可須不用定刑了,只需將他那年邁蒼老的爹娘拉出來說一說理,挨上幾鞭子算了,為子之惡,都是父母之錯嘛。皇帝微微嘆氣,惘然望著窗外,夜色凄然濃重,秋霜慘白拂了一樹葉稍,他落寞收住目光,“孤要的人帶到了嗎?”于述跪了下來磕頭,“已經在宗學了?!彼nD須臾,哀嘆顫聲說,“陛下,為先皇留一血脈吧?!?/br>皇帝轉身看他,低聲咳嗽,于述連忙爬起來扶住皇帝,“陛下,可是前日的傷復發了?奴才這就去尋御醫?!?/br>皇帝咳了兩聲,忍住胸口的澀意,前日在裕鑾殿中被冥火燒傷的地方泛著又疼又麻的癢意。他深吸一口氣,若非讓隱兒放心他答應過的事,又怎會甘愿只身一人久居這冰涼沉悶的皇宮。他是人,不是鬼,他也想有人陪著,想讓人軟聲細語知冷知熱,天下人畏懼他,姑娘怕他,可終究他為的,不過是當年還了牧廷耀這生死的恩情。若他有子嗣,牧隱會安心?可如今,他也遲疑了,是不是他無論怎么做,牧隱都會認為他這個兄長終究負了他爹爹的恩。似錦苑中的那株冷雪香他等了二十年,卻仍舊沒等到那人回來?;实塾檬謸巫∽烂?,念起那云淡風輕的公子,在心底黯然,是他嗎,可是他嗎?他這一世究竟是做錯了什么,被蒼天這般怨著,須得親眼看著,忍著,受著厲鬼嚎啕,先皇怨怒,父皇王叔慘死,兄弟離叛,到死連一捧骨灰都留不下來。冥火已經燒到了裕鑾殿了,三天前的那場大火無不熊熊灼熱宣告著他的死期,留下血脈又能怎樣,留給一個還未出世便要承受天下之重的幼兒嗎,況且,這火一次比一次漸長,他又能撐多久呢?他可以就此投于火海,可不能放任天下無人來管,不能讓心頭唯一的執念就這么煙消云散湮滅在二十多年苦思冥想的等候之中。皇帝想等,等那公子回來告訴他,他究竟是不是那個人,那個小妖。阿團在明月峰上待了一夜,裹著披風瑟瑟發抖縮在地上努力讓自己入睡,好在夢中尋找公子的神識。“二爺?!笔绦l低聲說,“再不離開怕是來不及了?!?/br>被稱作二爺的男子眉宇深皺,“你知漢人可有何種修煉之法是在月光下睡后修煉成的嗎?”侍衛搖頭,“不知。但祁沅天大地大,能人異士多不勝數,屬下先前還見有大法取女子之身,與人交合修煉。這般在月光底下睡著怕也是離奇之術,二爺,身在他國,萬事小心,這小公子行事詭異,屬下怕是——”二爺掃他一眼,沒等侍衛說完便起身走上前蹲在縮成一團的阿團身邊,取過侍衛的包袱,拎出一緞厚實的大氅,他手掌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