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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這么抱著,陸昭謹也明顯感受到了懷中人的變化。較之最開始的沒幾兩rou來說,現下的江琬槐抱起來明顯舒適了許多。 陸昭謹想著,滿意地輕掐了掐江琬槐腰側,說道:“殿里的蜜餞若是吃完了,便及時讓宮人去添補上?!?/br> 江琬槐這些日子慣愛吃些酸的,愈酸的東西愈愛吃。陸昭謹擔心她總是一樣東西吃多了會膩,便命人準備了各種不同的酸棗蜜餞,時不時便換上一個品種。 江琬槐聽罷點了點頭,只是剛吃飽沒過多久,她便又泛起了困來,沒耐住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了幾點濕意。 陸昭謹見狀些擰了眉頭,視線落在了她地臉上,開口問道:“怎么又困了?可是身體哪兒還不舒服?今日太醫復脈時可有說什么?” 陸昭謹生怕她是身體不舒服,才會總是這般困倦,而且這些日子以來,江琬槐似乎睡得也越來越久了,睡得再久也一直不停地犯困。 江琬槐的睡意一上來,頓時便快速的籠罩了整個人。聽到陸昭謹的問話后,又打了個哈欠,努力提了幾分精神,應了一句說道:“太醫說了,是正?,F象,沒什么大礙的?!?/br> 這話說到后面聲音愈發地低了,變得有幾許口齒不清。陸昭謹低眼看向了她,便瞧見江琬槐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雪白透著嫩粉的肌膚,因為這幾日長了些rou的緣故,讓她看起來頓時又嬌俏了不少。 陸昭謹無奈地搖了搖頭,唇角卻是不自覺地揚了起來,站起身來,將江琬槐抱回了屋里去。全程的動作都放得極輕,生怕驚擾了她。 - 立后大典需要準備的東西原比江琬槐想象中的要多。 服飾頭飾都需要量身重新打造,顧及到江琬槐的身孕,在制作皇后冠服時,特意放寬了腰間的尺寸。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的禮儀也是需要學的。尚宮局便派來了位女官專門來教她。 江琬槐每日用過午膳之后的時間,便是跟著這位女官學禮。 索性她學東西都學的快,很快便學的有模像樣了起來。這之后,還要去記立后大典的流程,一遍遍重復,以免到時候出了什么差錯。 立后大典前日。宮人便將繡好的皇后朝服拿了過來,一針一線皆是細致,前側繡有八只彩鳳,期間花朵紋路交雜。用色大膽鮮艷,卻并不會顯得過于花哨,反倒是更多了莊重沉穩。 她原以為先前大婚那日的婚服和頭飾已經足夠繁復了,沒想到這皇后冠服有過之而不無不及。光是一頂點翠嵌珠玉絨冠,便能壓得她的脖子酸疼。 加以脖頸,朝珠彩帨等,一整套齊全地穿戴下來,江琬槐覺得自己硬生生地壓矮了一寸余。 江琬槐收拾齊整的時候,金烏才初顯,照得天沿霧蒙蒙的亮。 立后大典尚未開始,在這之前,她只能一直穿戴整齊在殿內等候。 一直等到宮人來宣,江琬槐才被人扶著行出了宮殿。 今日的天氣極好,是這段時日里難得一個大晴天。陽光直剌剌的覆住了整座皇城,映得宮內滿目的紅墻磚瓦熠熠,讓人周身都一道跟著暖洋洋的起來。 立后大典在太和殿,距離這兒有一段距離。江琬槐剛出殿院,便看見了門口候著的轎輦,在身側宮人的攙持下,坐了上去。一行人浩浩蕩蕩便朝太和殿行了去。 滿朝文武百官立于兩側,目送著江琬槐自殿外朝里走了進來。 皇后的冠服華貴靡麗,從頭早腳每一件配飾都是需要標準規范的。若是一不小心,可能人就會被衣服的風采壓了去。 但這套冠服穿在江琬槐身上,卻是將她襯托得愈發雍容端莊了起來。她緩步朝殿中走進來,不用刻意端著,周身便由內散著一股子矜貴典雅的氣質。 江琬槐很快便行至了殿前,站定了下來,杏眸微微抬起,目光落在了殿前主位之上的陸昭謹,他的視線也一直沒有離開過她,黑眸漆漆,卻不見太多平日里的冷漠,隱隱沁著些許笑意,柔了神情。 兩人的視線就這樣隔著不遠的距離對視了上,在空中交匯了一瞬,江琬槐眨了眨眼,朝著陸昭謹抿了一個淡淡的笑來,眼梢眉角都跟著帶上了歡喜。 殿前站立著的贊者正讀著手中的詔書,聲音響亮大聲,傳到了殿內的每一個人耳中。 只是這般朗朗的聲音傳到江琬槐耳中時,卻是被蒙住了一般的朦朦朧朧,她也并不想分散心思去聽清贊者口中所念的倒底的是什么。 周遭的一切都便的不明晰了起來,江琬槐的滿心滿眼里直有殿前穿著明黃朝服的俊朗男子。 眼中耳中,視線所及,皆只余下了他。 這天底下最優秀的人,她的夫君,就站在那兒等著她,目視她冊封成后。 是陸昭謹將她從暗無天日的日子里拉了出來,護她寵她,讓她享了上一世從未感受過的耀眼矚目。她何德何能,有朝一日竟能夠站在這太和殿之中,陪同他君臨天下。 江琬槐想著,心里忍不住泛出了些許酸澀來,眼眶也跟著暈了粉色,她睜大了眸子,才勉強壓下了強烈的淚意,讓淚水不至于奪眶而出。 詔書很快便念到了最后一個字,贊者的嗓音也隨之停了下來,將詔書重新卷回了原本的模樣,雙手奉著,等待江琬槐跪領詔書。 江琬槐跪下之后,站了兩排的官員也一道全部跪了下來,在她領完詔書之后,齊聲開口祝賀。旋即殿外早先便候著的禮樂鳴鞭便響了起來。 眾人的注意力被分散之后,江琬槐便再也抑不住鼻尖的酸澀感,淚水盈了眼眶,隨著她一眨眼,便一顆顆紛紛奪眶滴落。 淚眼朦朧之中,江琬槐看見陸昭謹從主位走了下來,緩緩地朝她走了過來,親手將她扶了起來。 見到江琬槐眼下的淚痕,眉頭旋即便皺了起來,陸昭謹抬手輕輕在江琬槐臉側拭過,力道放得極輕,生怕自己會將她精心準備了一早上的妝容擦花了去。他落了眸子,低聲問道:“怎得哭了?” 江琬槐的小手因緊張一直沁出冷汗來,導致冰冰涼涼沒甚么溫度,此時被陸昭謹溫熱干燥的大掌牽了住,才方覺得好了許多。提著就放不下來的一顆心,在被這只大掌牽著后,也頓時安了不少。 雖然她從進殿開始就端得一幅大氣的模樣,但心里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