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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掖好背角之后,便直起了身子來,準備先出去沐浴。 還未來得及離開,他以為已經睡熟了的江琬槐突然伸手扯住了他的手,將陸昭謹往里頭的方向拉了幾分。 陸昭謹任由她拉著,被迫再次俯下了身來。江琬槐費力地再次睜開眸子,攬著陸昭謹的脖子,輕輕在他眉間落下了一個吻,喃道:“陸昭謹?!?/br> 她許久未喚過自己的名諱,陸昭謹動作一頓,喉間輕輕地溢出了一聲:“嗯?!?/br> 得到了回應的江琬槐頓時滿足了不少,笑彎了眸子,臉頰兩側的小梨渦像是釀了陳酒一般,引人沉醉。 只是她這般便滿足了,被她突然撩撥起了火的太子殿下卻是不滿了。 陸昭謹順著兩人之間的姿勢,順勢便吻上了江琬槐的唇,不顧江琬槐輕輕的推搡,狠狠親了一番,才將她松了開來。 陸昭謹沐浴回來后,江琬槐已經睡沉了,只是卻是有感知一般,陸昭謹方一躺下來,她便磨磨蹭蹭地蹭到了他的懷中,環住了他的腰側,才消停了下來。 可憐陸昭謹心里頭剛冷靜下來的火,便又被這小祖宗給撩撥了起來??善锟準自谒麘阎兴没杼旌诘氐?,睡顏安然,讓他不忍做些什么,一直到了后半夜才勉強睡了過去。 江琬槐第二天醒來時,難得陸昭謹還沉沉地睡著。 她等了許久,也不見陸昭謹醒來,干脆撐起了身子,百無聊賴地數起了陸昭謹的睫毛。也不知是哪里來的膽子,她自以為動作放得極輕,想要揪下一根陸昭謹的眼睫毛。 手方一碰到他的臉側,陸昭謹便睜開了眼,黑漆漆的眸子古井無波,明明里頭沒有太多的情緒,卻看得江琬槐一陣心虛,江琬槐訕訕地笑了兩聲,便要將手縮回去。 陸昭謹的動作較她更快,手掌搭在了她的腕間,一使巧勁,輕輕松松的便將江琬槐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睡夠了?”剛醒來的嗓子尚且還有幾分沙啞,帶著幾分獨特的味道。 他說話時,便湊在江琬槐的耳側,熱氣不經意間噴灑在耳側,惹得江琬槐的耳尖一陣泛紅。 江琬槐紅著臉點了點頭,動了動手腕想要將手從陸昭謹手中抽離開,卻根本是無用功。 陸昭謹聞言,眸光瞬間便幽深了幾分,落在江琬槐身上時,似是馬上要將她吞食入腹一般,嗓音低沉:“那我們便來算個帳吧?!?/br> 江琬槐見他的模樣不像說笑,看了看外頭明晃晃的日光,立馬變抗拒的推了推陸昭謹的胸膛,說道:“現下可是白日?!?/br> 陸昭謹不在意的挑了劍眉,反問道:“白日又如何?” “白日……”江琬槐漲紅著面色,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陸昭謹的耐心也極有限,不等她話講完,將俯了身子,將她未說完的話盡數堵了回去。 清晨,一室荒唐。 正文 大結局(上) 開春后, 奉啟二十八年初。 明明已是春日,卻并未消弭太多寒意。 城街枝干上的薄雪尚未化去, 壓著底下隱隱泛出的綠意。年節才剛過, 四處屬于節日的氣息還未盡數散去,街道兩旁的燈籠搖曳, 映著兩旁的門面都紅火了不少。 辭舊迎新,太子府早一段時間便進行了大掃除。不少物件都換上了新的,整個府邸都煥然一新。 陸昭謹一大早便出了府, 就連年間休沐的一個月里, 也常常是忙得不見人影。 江琬槐悠悠嘆了口氣, 攏緊了身上的斗篷。這些日子她的身子愈發地匱乏了起來,明明白日才剛起床不久,此時困意便又席卷上來,讓她沒耐住打了個哈欠。 旁邊的采春見狀, 上前提醒了聲道:“娘娘, 外邊天冷,要不先回屋吧?!?/br> “本宮無礙?!苯睋u了搖頭, 她今日點了朱紅的唇,襯得顏色更艷麗了幾分。說到這話時, 展了幾分笑顏, 整個人明艷動人, 她說道,“殿下說了今日空閑,要陪本宮一道回趟將軍府的?!?/br> 過年的時候, 府里上上下下,大小事情眾多,回將軍府探望一事,一直便直接拖到了年后來。 昨日陸昭謹聽到她打算今日回去之后,便說他也一道陪她回去。只是江琬槐這邊東西都收拾完了,又在這兒等了許久,陸昭謹仍還沒有回來的意思。 眼看著就要到了午膳的時間,再不出發今日怕是又不能回去了。 江琬槐不死心地又等了一會兒,這才緩緩站起了身,同采春說道:“算了,殿下怕是又有什么事耽擱了,我們先出發吧?!?/br> 嘴上雖是說著不介意,只是神色卻仍有幾分掩不住的失落。 若是先前沒應倒還好,現下應了又不履約,總歸是讓她心里不大舒服的。 - 江將軍和江?,樁疾辉诟?,府中只有潘氏在。 江琬槐這次回來沒有提前知會過,一直到馬車在將軍府門前停下,門口的小廝才匆忙地小跑進去通報。 江琬槐不及他的步子快,只緩步跟在了后頭。行至院門前時,正巧遇上了匆匆往外走的潘氏。 許是因為剛過完年的緣故,潘氏看起來盈潤了不少。 自上次一別之后,潘氏已經許久未見過江琬槐。此時見了她之后,眉頭微微皺了些,說道:“快些進屋來。怎得這么冷的天,還穿得這么單薄?!?/br> 江琬槐垂眸看了眼自己厚重的裙裝和外頭的斗篷,還是放棄了同潘氏爭論。 廚房做了不少的菜樣,江琬槐吃得不多,所以在潘氏要喚人再去加幾道菜時,及時止住了她,說道:“讓人多添付碗筷便成?!?/br> 說來從前幾日時,江琬槐便時常覺得用膳時犯惡心。因為癥狀并不大嚴重,她只當是吃什么吃壞了肚子,便讓采春去抓了幾副調養的藥來。只是這藥吃著卻并無太大成效,似乎近兩天還更嚴重了些許。 今日用膳時亦是,江琬槐吃了幾口之后,忽然便覺得胃中一陣翻江倒海。她忙站起身,去側間的盆洗臺,索性她此時胃里空落落的,干嘔了一會兒,也沒吐出什么來。 潘氏跟著她一道過了來,臉上是掩蓋不住的擔憂,撫了撫她的后背,見江琬槐看起來好受了一點,才問道:“槐兒怎么了?可是吃壞了什么東西?” 江琬槐接過一旁采春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