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
便是要趕他走的意思了。 上位者身側最懼的,便是有二心的人。紀煥這一回的自作主張,也算是犯了大忌。陸昭謹便是再念恩情,身邊也留不得他。 紀煥在去找井陽曜之前,便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但此時聽見陸昭謹這般說之后,還是抿住了唇,沉默了許久,才應了一聲:“是?!?/br> 不似上一回那般想方設法的想要留下來,紀煥說完這話之后,便立馬起了身,直接便朝院外行了去。 腳步飛快,背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兩人的眼前。 江琬槐仍舊不解,疑惑的問陸昭謹道:“那井陽曜和紀煥是舊識?” 不然何必這般幫他。 她能感受的到,紀煥絕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般落拓不羈之人。他性子是隨性瀟灑不錯,但越是這般性子的人,便越不愿受到拘束。 他本就是灑脫的江湖中人,何苦要將自己拘在太子身邊,拘在那皇城之中,定然是有別的打算。 江琬槐看了眼陸昭謹,卻見他臉上是出奇的平靜,聽見她的問話之后,淡淡的點了點頭。心想道,連她都猜測得到的事情,陸昭謹又怎會不知。 她雖也氣惱井陽曜的行徑,但是見紀煥這般保他之后,終還是輕輕嘆了口氣。這些事情終究不是她一個婦人家該管的,江琬槐轉移了心思,夾了一道菜,放進陸昭謹的碗中,說道:“殿下多吃些菜?!?/br> 陸昭謹將她夾的菜盡數吃了下去,又寥寥吃了幾口,便歇下了筷子,起身對江琬槐道:“孤有事先去處理,你用過早膳之后,記得將安神的湯藥喝了?!?/br> 一聽到又要喝藥,江琬槐鼻頭便輕輕皺了皺,鼓了鼓臉頰,看起來甚是不情愿。 陸昭謹輕笑一聲,抬手在她鼻尖輕刮,哄道:“聽話?!?/br> 低沉寵溺的聲音一下子便惹得江琬槐紅了紅臉,乖順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 井陽曜的辦事效率極高,說是晚上之前送來,下午的時候,便派了人將搜到的信息給陸昭謹送了過來。 其實紀煥說得沒錯,雖鹽商這一案他的人來處理,也完全能夠輕松勝任,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有一個在這地方有廣泛的人脈關系的人忙幫,必然是能夠快上不少的。 井陽曜這一封信件中,便將那鹽商的聚集點和發船的日子都寫了下來,后頭還繪了一張簡易的地圖,是江南這邊的河道走向,以及最終的流向。 可以說是將所有能夠查到的信息,都毫無保留的寫了下來。 陸昭謹帶人直接循著上頭的信息去,便能夠直接將人都捉拿歸案。 而收了人這封信,他若不想被人詬病,便沒了法子找他問罪。 章節目錄 第79章 段子濯也在一旁, 陸昭謹看那信件時, 正巧也將里頭的內容盡數看了去。 紀煥與井陽曜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但此時看見這信件還是忍不住說道:“也不知這里頭的消息是真是假,殿下可要派人先去探探虛實?” 陸昭謹聞言輕輕頷首,井陽曜總歸不是他能信得過的人, 況且先前他還幫了陸昭祺, 綁架了江琬槐。若是他現今還是站在陸昭祺那方,并趁此將他一軍, 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兩人商議過后, 便立馬派了人出動去核實了信件上面所說的內容。 所幸江湖人多講信義,既然收了酬金,那么傳過來的消息, 便定對得起所付的酬金。陸昭謹派出去的人很快便回來來報, 道:“稟告殿下,這地圖所繪確是江南這邊的河道流向圖?!?/br> “這上方的地址,屬下帶人去過一趟,那里面囤積滿了鹽袋,應當是這批鹽商進行交易的倉庫?!?/br> 陸昭謹斂了眸, 半張臉隱在黑暗之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聽見這話后,點了點頭,沉聲應道:“那便去安排人手,在他們出船之前,提前在河道上堵截住他們?!?/br> 這事便就算這么敲定了下來, 鹽商出船的日子并不遠,陸昭謹會跟著一道提前去船上候著,江琬槐便得一個人留在這府中。 陸昭謹想著,心中便有幾分歉疚涌了上來,在囑咐完這邊的事情之后,便直接朝江琬槐的院子行了去。 - 江琬槐正躺在美人塌上方寐著眼午寢,現在天氣涼爽了不少,陽光也不似盛夏時的強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時不時有涼風吹過,愜意的不行。 陸昭謹過來時,江琬槐還沒醒來。恰巧一陣風吹過,將她額前的碎發輕輕拂動,露出了潔白飽滿的額頭。巴掌大的小臉不施粉黛,卻膚白勝雪。 一旁的矮桌上擺了一盤圓溜溜的葡萄,還有一本話本子。 陸昭謹的眉目緩和了幾許,小姑娘果真還是極會享受的。他站在一旁定定地看了一會兒,心窩子也都跟著軟乎了下來,她這一生能夠順遂所愿,便是他所有的愿望了。 不知過了多久,江琬槐的睫毛顫了顫,緩緩地睜開了眼來。剛睡醒的腦子還有點迷糊,看見背著光俯視她的陸昭謹,半撐起了身子,下意識的便喚了聲:“殿下?!?/br> 眼睛還未適應眼前的光亮,忍不住又眨了眨,這才恢復了幾許清明。 陸昭謹在她身邊順勢便坐了下來,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中,低聲問道:“可有想孤?” 陸昭謹還從未問過這般rou麻的問題,江琬槐一怔,對上他黑漆漆的眸子,愣愣地點了點頭,乖聲順著陸昭謹的話應道:“嗯?!?/br> 她話應剛落下,隨之想起便是陸昭謹的一聲輕笑,男人笑得好看的眉眼都彎了起來,似乎是她方才說了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一般。 陸昭謹被江琬槐淡淡的一聲“嗯”取悅,心情一下子便變得出奇的好。他抬手在江琬槐鼻尖上輕輕刮了一下,便伸手拿過了一旁的葡萄,剝了起來,一邊說起了這趟來的正事:“孤過幾日要出船,要過些日子才回府?!?/br> “是鹽商的事情嗎?”江琬槐了然地問道。 “嗯?!标懻阎攽艘宦?,將手中剝好了皮的葡萄喂給了江琬槐。 見江琬槐吃下了之后,又接著剝起了下一顆。江琬槐咬了幾口,便要側身去夠另一個裝籽的盤子,還未來得及有動作,陸昭謹的手便更先她一步拿到了盤子,伸到了她面前。 江琬槐將嘴里的籽吐掉之后,才接著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