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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有了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變成了靈體的樣子?!?/br> “臣妾能夠瞧得見其他人,卻什么實物都沒有辦法碰到。其他人也都瞧不見臣妾?!?/br> 陸昭謹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不免覺得有些新奇,面上的神情也更凝重了幾分,認真聽著江琬槐接著說下去。 “當時臣妾就一直游蕩在殿下身邊,大概就這樣子過了十年左右。后來殿下逝世,臣妾才跟著回到了這一世來?!?/br> 陸昭謹越聽,眉頭蹙得越緊,漆眸里印出絲絲縷縷的心疼來,他問道:“你在孤身邊待了十年?” “嗯?!苯秉c了點頭,偏了偏頭看向窗戶的位置,目光悠遠深長,“大抵是上天在讓臣妾贖生前的罪吧?!?/br> “殿下,臣妾上一世做了太多對不起你的事情。這一世你同我說了許多遍對不起,現下,臣妾也要補上遲來了這么久的對不起。對不起,殿下?!?/br> 她說著,扯了扯嘴角,牽出一抹笑來,接著道:“這句話對不起,其實臣妾當初在殿下身邊時,便說過了無數次,現在殿下終于能夠聽見了?!?/br> 話音剛落下,江琬槐唇上便敷上了一抹溫熱。 不似之前親.吻時的纏綿溫柔,陸昭謹這次的吻急切著急,十分魯莽地便沖撞了上來。 唇.齒.交.沫之間,江琬槐漸漸地便有些喘不上氣來了,她手伸至陸昭謹的胸前,輕輕推了推,想要將他推離開來來。 陸昭謹卻絲毫不為所動,她這才加大了力道,費勁的推了推,同時口齒不清的說道:“喘,喘……不上氣了……” 陸昭謹這才將她放了開來。江琬槐一被放開,便狠狠地大口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這才稍微緩過了勁來,只是氣息仍舊是有點喘的。 屋子里一時間只余下兩人輕輕的喘氣聲,逐漸平穩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便聽見陸昭謹又開口問了一句:“可以了嗎?” 江琬槐一時間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仰頭反問道:“???” 話音剛落下,陸昭謹的吻便重新又鋪天蓋地而來。 恍惚交錯之間,江琬槐感覺一雙大掌輕托至她的身下,將她從椅子上面整個抱了起來,朝床榻的方向走了去。 陸昭謹抬手一掀,繡花床幔便落了下來,昏暗的燭火透過薄透的床幔照著床上的情形。兩人的身影交.疊輾轉,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圍繞著整間屋子。 燭光跳躍,映照了一室的旖.旎曖.昧。 章節目錄 第71章 折騰了半夜之后, 江琬槐便沉沉的睡死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白日的光亮已經透過了窗欞紙照進了屋子里來。 江琬槐揉了揉眼睛,感覺渾身上下仍舊是散架般的酸疼,但是瞧見陸昭謹還在熟睡中的模樣,忍住了想要大動作伸個懶腰的沖動。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 企圖緩解一下身上酸乏。 但她顯然是高估了陸昭謹的睡眠,她才剛動彈一下, 陸昭謹的睫毛便顫了顫,隨即睜開了眼來。 黑眸里沒有了白日里的沉著冷靜,尚且還有一絲不大清醒的迷糊。他眨了眨眼, 垂頭看了眼江琬槐, 喚道:“槐兒?!?/br> 話畢, 長臂一抬,便將江琬槐重新攬進了自己懷里。感受到懷中的充實之后, 才滿足的喂嘆了一聲。 江琬槐在陸昭謹的懷里不自覺地蹭了蹭, 心里頭又想起了昨日兩人談論的事情來。忍不住開口喚道:“殿下?!?/br> “嗯?”陸昭謹低眼看她。嗓音低啞, 帶著晨間的慵懶意味, 喚得江琬槐耳尖都發了麻。 江琬槐不自覺地將頭埋了下去,不好意思地道了一句:“沒什么?!?/br> 陸昭謹輕笑了一聲,沒再追問什么,手臂稍微收緊,將她攬得更緊了一些。 兩個人一大早上的時間,幾乎就這般在床上盡數耗了過去。 原定今日下午便要啟程接著行往江南,陸昭謹今日里要打理商議的事情應該不少。就算不是很忙, 至少也不是像現在一般,和江琬槐兩人無所事事地在床上度過。 不過任江琬槐怎么明里暗里提醒他該起床了,陸昭謹都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懶洋洋的說道:“段子濯會打理好的?!?/br> “若什么事都要孤來,孤帶著他們又有何用?!?/br> 攤子甩得心安理得又極其自然。將江琬槐再要勸的話都擋了回去。 江琬槐撇了撇嘴,也懶得再勸他了。想到下午便又要回到馬車上頭開始顛簸的旅程,她便也想一直攤在這個床上不起來了。 她動了動身子,忽然想到了在這宅子里的另外兩個人來,開口問道:“殿下,那穆楚晴和賀吟清可要隨著我們一道出行?” 話音方一落下,便瞧見陸昭謹的臉色rou眼可見的黑了下來,方才還大好的心情轉瞬消失,攬在江琬槐腰間的手順勢掐了一下她腰間的軟rou。 收了些許力氣,但還是一下子便將江琬槐掐痛了去。 將江琬槐吃痛地“嘶”了一聲,陸昭謹才似滿意了地輕嗤了一聲,道:“在孤床上跟孤談論另一個男人,誰給你的膽子?” 話里頭醋勁分毫不掩,江琬槐揉了揉被掐的地方,小聲嘀咕道:“殿下可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br> “孤不懂得憐香惜玉?”陸昭謹挑眉,定定得瞧著江琬槐,問道,“那賀吟清就懂得了?” 江琬槐嘆了口氣,心里萬分悔恨自己怎么就在這個時候,這般不識時務地提起了這個話題。 好在陸昭謹并不是真的生了氣,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江琬槐的長發,回答道:“孤派人今日押他們兩人回京中?!?/br> 江琬槐這才想起昨日陸昭謹在盧葉春面前留下的話,問道:“殿下真的要送他們去大理寺定罪嗎?” 大理寺是個什么地方,江琬槐還算有所耳聞,各種嚴酷的刑法,聽說便不是人待的地方。若是真的犯了罪被抓進去,那可就有的受的了。 意圖謀殺儲君,這個罪名一旦定了下來,那這兩人必定便是死路一條了。 江琬槐想著,不免便有些唏噓了起來。 陸昭謹見她這副模樣,低聲問道:“怎么,舍不得了?” “才不是?!苯边B忙應道,生怕陸昭謹會生了氣。 昨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