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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 那么先前陸昭謹對于這本冊子的緊張程度,便也就有了解釋。 江琬槐上次看到這冊子上的幾行字時,心里頭便有的那點猜想,此時卻是被完全證實了。 陸昭謹和她一樣,也是重來了這一世的。 江琬槐在原地定定的不知站了多久,將那冊子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初的震驚詫異,在她理智回籠之后,又漸漸的涌上了些許的歡喜來。 她原以為重生的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只有她帶了兩世的記憶,企圖做出彌補來。既然陸昭謹也是重生的,她便壓抑不住欣悅,想要將此事告訴他,也想同他說說自己死后的那段時光。 原本以為一切都只有自己承擔著,沒想到其實并不然。 在心情總算是平靜了一點之后,她還是將那冊子原封不動放回了衣柜中去,再將衣柜的門合了上。水潤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狡黠,計上心頭。 這一回,實實在在的所有內容都被她看了去,看陸昭謹還能給她編出個甚么理由來。 章節目錄 第67章 江琬槐回到正院的時候, 本是想裝模做樣的去調侃一番陸昭謹的。 她剛踏進院子里不久,里頭談論商議的事情也終于告了一段落。 屋門被打開之后,一眼瞧見的便是陸昭謹挺拔的身形,江琬槐欣喜的朝他走了過去,行了個禮, 喊道:“給殿下請安?!?/br> 陸昭謹眸光在觸及到她之后,眼底閃過了一絲詫異, 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瞬的慌亂,只是被很好的掩蓋了過去。江琬槐此時滿心滿眼的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她也是重生的事情告訴他,根本便沒有注意到陸昭謹表情微妙的變化。 只是等了一會兒, 不見陸昭謹搭理她, 這才偏了偏頭, 試探性的又喚了一聲:“殿下?” 陸昭謹面色不佳,黑沉沉的似是能夠擠得出墨汁一般, 攔住了江琬槐欲要上前的步子, 冷聲問了一句:“你怎么在這里?” “我……”江琬槐一時失言, 眨了眨眼, 才緩聲解釋道,“臣妾在等你一道用晚膳?!?/br> 聲音低低的,隱約還有一股子委屈的意思。她好像過來之后,也沒有什么惹到他生氣的地方吧。 難道先前發生了什么事情? 書房里頭不止陸昭謹一個人,另外兩個人的身影很快也跟著出現在了書房的門口,看見江琬槐的時候,面上也匆匆涌現出了幾分失措, 還是作了揖道:“參見娘娘?!?/br> 是紀煥和段子濯。 江琬槐聽見兩人的聲音之后,這才將目光轉到了那兩人身上。 那兩人之間還拖著另一個人,雙手被束縛在了身后,頭發散亂,模樣瞧著有幾分狼狽。被凌亂發絲隱隱約約蓋住了一半的臉,卻是江琬槐極其熟悉的——賀吟清。 江琬槐杏眸微睜,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賀吟清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宅子里頭。 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看向賀吟清的視線便被人遮擋了去。陸昭謹身形一移,輕輕松松遮去了她看過去的目光,他垂了眼皮子看她,臉上的寒意沒有絲毫的消散,他道了聲:“走吧?!?/br> “嗯?”江琬槐也抬頭看他,因著身高的問題,第一眼落入眼中的,便是陸昭謹線條優美的下頜線,再往上移了移,便是浸了寒冰一般的黑眸,能瞧得出他此時的心情極其不悅。 “不是說要用晚膳,走吧?!标懻阎斦f著,便作勢要往院子外頭走去。 江琬槐連忙跟上他的腳步,脆聲道:“可是臣妾方才讓人吩咐了廚房,晚膳在正院用?!?/br> 陸昭謹聞言腳步一頓,目光再次落下,同她淺淡的眸子對視了一瞬,隨即轉頭,吩咐身后的小廝道:“去同廚房說一聲,晚膳送去別院?!?/br> 見小廝應聲離開去通報之后,這才又看向了江琬槐,道了聲:“可以了嗎?” 莫名其妙承受了一通怒氣的江琬槐:“……” “可以?!?/br> - 賀吟清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自然是和陸昭謹的藥被換掉那一事有關。 知曉這件事情和賀吟清脫不了干系,倒是沒有想到陸昭謹的動作竟然這么快,現下已經將人綁了過來,看樣子是已經審問得差不多了。 院子里頭涼意卷席,晚膳便設在了室內。較之先前那一頓稍顯簡單的菜色,今天的廚房顯然是下了功夫的,除卻先前那幾樣之外,還多了幾道皆是江琬槐喜愛的菜樣。 只是這一頓飯,用膳的兩位心思都不在這飯桌上面。一個心不在焉的心里頭在想著什么,另一個則面沉如漆,周身的氣場都能夠冷的讓人發顫,一時間,餐桌上面的氣氛顯得十分的微妙。 江琬槐耐不住好奇的想要知道陸昭謹現今已經解決到什么程度了,只是礙著陸昭謹的臉色,抿了抿唇,還是沒敢開口發問。 陸昭謹則是瞧著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心知她是心里頭在想她的舊情人,頓時便氣不打一出來。 江琬槐掃了眼桌面上幾乎沒有怎么動過的菜盤子,還是沒忍住,喚了陸昭謹道:“殿下?!?/br> 陸昭謹斜睨了她一眼,冷聲應道:“嗯?” “早上那人,可有查出來是誰嗎?”江琬槐問道,目光看向自己的碗里,手里頭的筷子無意識的隨便扒拉著飯粒。 “嗯?!标懻阎斶€是這一聲,應完之后便沒有了后話。 江琬槐粉唇抿了抿,還想要開口再問些什么,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陸昭謹便夾了一筷子紅燒rou,將紅燒rou放進了江琬槐的碗里,道:“用膳時不要說話?!?/br> 江琬槐還未說出口的話,就這般被盡數噎了回去。 陸昭謹說完這話不久之后,便將碗筷擱在了桌面上,起身準備離開,說道:“孤吃完了,先去處理事務?!?/br> 說罷,頭也不回的轉身就離了開去,留在還坐在原地的江琬槐,看著陸昭謹的背影消失在了視野里之后,才回過頭,拿筷子戳了戳那色澤鮮美的紅燒rou,神色頗有幾分憤懣。 這人怎么都不聽人把話說完的。 留下江琬槐一人在這兒吃,她便更沒有了胃口,又隨便吃了幾口之后,便起身朝陸昭謹的臥房走了去。 臥房里頭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半點兒光亮,彰示著它的主人并不在這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