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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這么多客人送上門來,可是難得,這可是單大生意。 他忙道:“有的有的,客官們請隨小的來?!?/br> 紀煥輕輕地點了點頭, 臉上的笑意不變,道了聲:“那便麻煩掌柜的了?!?/br> 他說罷,便回頭揮了揮手,示意后方隨行的人跟上他。 房間和行李需要有人提前去收拾,江琬槐和陸昭謹便留在了一樓的大堂中,尋了個位置坐下,命來小二點了菜。 江琬槐現下腰酸背疼的很,只想快點尋個軟塌塌的床榻躺上去,只是解決肚子餓也是首要大事。等著菜上的期間,便懶趴趴的靠在餐桌上,神色懨懨。 手臂還未來得及撐上桌面,便被陸昭謹擋了住,陸昭謹皺了皺眉頭,瞧了眼桌面上的稍許油漬,難掩嫌棄道:“臟?!?/br> 江琬槐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了眼,也看了見,無奈的收回了手,沒再動作。 這客棧本就只是為進京出京之人提供的停留處,飯菜的味道自然算不上太好,粗茶淡飯,寥寥吃了幾口后,便打算上樓了。 - 客棧的上房在三樓,江琬槐踏著木質的臺階,跟著陸昭謹來到了三樓盡頭的房間內。 采春已經收拾好了屋子,床鋪也鋪得整整齊齊。 江琬槐方一進屋子,眼眸便亮了亮,毫不猶豫的倒上了床,臉在被褥上面滿足地蹭了蹭。 好一會兒,才翻身坐了起來,瞧見還站在一旁看了她全程的陸昭謹,臉上一窘,問道:“殿下不回房嗎?” 陸昭謹見她坐了起來,也行至旁邊的茶幾臥榻旁邊坐了下來。聽見江琬槐的問話,動作頓了一瞬,隨即神色便恢復了如常,應道:“紀煥同孤說這兒只剩一間上房了?!?/br> 言下之意便是他也住在這間房中。 他話說得坦然,沒有一絲半毫心虛的樣子。 江琬槐先前在樓下大堂時,卻分明聽那掌柜的說他們這兒空房充足的。而且方才一路進來,走廊一條都安靜的很,不像是住滿人的樣子。 可是陸昭謹也沒必要說謊騙她啊。 江琬槐這般想著,目光將信將疑的在陸昭謹的臉上停留了許久。 陸昭謹被她盯了好一會兒,終是神色不大自然的偏了偏頭,清咳了一聲。 隨即站起了身來,要朝門外走去,嘴上說道:“孤有事去尋太輔商議,你若是累了,便先休息著?!?/br> 江琬槐腦子里想了一半的事,立刻就被他這句話帶跑了去,乖順的點了點頭,應道:“是?!?/br> 一直到客房門再次被合上,江琬槐才回過了神來。 也就是說,她今晚得和陸昭謹同房睡覺了?! 江琬槐的臉騰得一下,便熱了起來。腦子里面不自覺又浮現出了新婚夜晚時,那本冊子上頭畫的露.骨.畫像來。 這樣那樣的,江琬槐腦子里回憶了一剎,這個人便如同被煮熟的蝦子一般。她晃了晃腦袋,努力將腦子里這些奇奇怪怪的畫面搖了出去。只是身下軟綿綿的床榻一下子便變得坐立難安了起來,手腳也不知要往哪兒放了去,心頭泛起幾絲無措來。 這也太突然了。 雖說上一次也和陸昭謹同房同.床睡過一次,只不過那次她喝得醉了些,根本沒有太多的自我意識,兩人一晚上究竟是怎么度過的,她也沒有太多的印象了,只記得自己的頭放沾到枕頭不久便睡了過去。 江琬槐站起身來,在屋子里來來回回不安的徘徊著。 門口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以及采春喚她的聲音。她順勢走過去開了門,問道:“怎么了?” 采春屈了屈膝,行了個禮,問道:“娘娘,熱水已經備好了,娘娘可要沐???” 江琬槐點了點頭,給她讓開了門側的位置,讓采春進了屋。 采春從行李中尋了套干凈的衣裳和毛巾,嘴上還嘀咕著道:“娘娘,這兒沐浴的地方簡陋了些,娘娘只能稍微先將就著?!?/br> 江琬槐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待采春收拾好了東西之后,便隨著她朝浴室的方向行了去。 浴室并不在客棧之中,而是安排在院子對面的另一側屋子里。 沐浴過后,江琬槐由著采春替她更了新衣,又擦拭了一番沾著濕氣的長發,便從浴室中邁了出來。 露過廳院時,瞧見了坐在樹下石椅上的紀煥。紀煥手上端了壺不知從哪兒來的酒壺,正往面前的酒碗中滿上,然后一仰頭便盡數喝了下去。 他隨手擦了擦唇邊的酒跡,一偏頭,才驀地瞧見停在不遠處的江琬槐,眸子一亮,朝她揮了揮手,喚道:“娘娘!” 江琬槐朝他走近了來,紀煥注意到她的視線落在自己手中的酒壺上,端起來,朝她晃了晃,語氣炫耀的說道:“這可是這兒的招牌酒,娘娘要來一碗嗎?” 紀煥并不知江琬槐酒量差得不行一事,此時是真心實意的在邀請。 江琬槐聽到他這話,忽地便心下一動。似乎也并不是不可行,只要稍微喝一點點,讓今晚也同上一個晚上一般過去了不就行了。 她這般想著,便在紀煥對面坐了下來,對采春道:“給本宮拿個碗來?!?/br> 采春聞言,神色變了變,紀煥不知曉娘娘不能喝酒,她可是再了解不過的。她有心勸道:“娘娘……” 話音未落,便被江琬槐打斷:“無妨,去拿罷?!?/br> 采春頓了頓,最終還是應道:“是?!?/br> - 夜深。 暮色四沉,客棧里安靜一片。長廊上間間房門緊閉,只偶爾幾間還亮著燭火,從薄薄的窗欞紙上透了出來,點點微亮光芒,在暗夜里顯得格外清明,照亮了走廊的情形。 三樓盡頭的客房也亮著燭火,陸昭謹頓在門前的時候,劍眉蹙起,以為是江琬槐這時候還未睡下,明明白日里的時候都困倦成了那幅樣子。 他想著,抬手推開了門。 木門被推開時,發出的“吱呀”聲,一下子便在這寂靜的夜中,掀起了些許波瀾來。 陸昭謹看了眼床榻的方向,床簾落著,沒有絲毫聲響,里頭的人應當是睡下了,那燭火約莫是江琬槐給他留下地。 他收回了視線,放緩了腳步聲,行至床榻邊上,緩緩地將床簾掀了開來。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