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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個禮道謝道。 江琬槐瞧皇后也能有這般慈愛的模樣,倒好像真的與平明百姓家中擔憂兒子出遠門的尋常母親一般,臉上不禁浮現了幾分訝異來。 皇后每次朝著她那般明里暗里不順眼的,果然還真的只是單純的針對她一人。 話題被岔開了去,皇后也不好再回頭去挑江琬槐的刺,只好就此作罷。 江琬槐也是驀地松了口氣,轉頭感激地看了眼陸昭謹。陸昭謹正抿了口茶,將茶杯放回桌面上,側頭時對上了她的目光,神色不經柔了幾分。 這小姑娘可還真是將什么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憑了點自以為的小聰明,哪里能是后宮里這些人的對手。 第30章 第30章 皇后又與陸昭謹寒暄了幾句,倒是沒有要再找江琬槐麻煩的意思。 江琬槐坐在旁邊的座位上,安靜地聽著另外兩人的談話,沒有受到絲毫的關注,也算是落得了一個輕松。 夕陽欲下,有晚霞的余暉籠了殿外的平壇,顯得一片暮沉沉的昏暗。有宮女已經將殿前的宮燈柱臺都點亮了起來,才勉強映清了路。 江琬槐晨時起得早,當下又無聊坐在一旁,困意慢慢的侵染而來,她忍了忍呼之欲出的哈欠,臉上浮現出了倦意來。 陸昭謹余光瞄見她的動靜,忽然站起了身來,朝皇后行了個禮,道:“母后,天色不早了,兒臣和琬槐也該回府了?!?/br> 皇后聞言,還欲開口挽留一番,她提議道:“不若留下一道用了晚膳再回去?!?/br> “不用了?!标懻阎斣俅伍_口拒絕,“兒臣就不叨擾母后用膳了,待過幾日得了閑,兒臣再來拜見您?!?/br> 皇后聽他這般說,也不再為難他,她也站起了身來,嘆息一聲道:“也罷,那你們便回府吧,本宮就不留你們了?!?/br> 踏出坤寧宮的時候,夜色已經鋪了滿地,散滿臺階。陸昭謹動作自然的輕扶了一下江琬槐,帶著她下了樓梯。 當事兩位人都沒覺得有甚么不對勁,一旁送他們出來的宮人們瞧見了,竟都是有幾分訝異。 太子殿下是個什么性子的人,旁人不知曉,他們坤寧宮的宮人們可都是再清楚不過的。 先前皇后娘娘有意撮合太子殿下與林家的嫡小姐,為此還特地召了兩人一同在坤寧宮會見。 林家的嫡小姐林荏瑤可是被譽為京城中世家小姐的表率,有傾城之姿不說,家教禮儀涵養也都是數一數二的出色。這般的可人兒,放到全京城中去,怕是也找不出一個不會心動的男子。 只是她眼光也甚高,從早時便傳出過林小姐只傾慕于太子殿下的傳言。 可偏偏她傾慕的太子殿下陸昭謹,就是京城中那獨一個不會為她心動的男子。 當日太子殿下那知曉皇后的意圖后,迸發出來的寒意,還讓不少的宮人心有余悸。只是沒想到,那對旁的女子這般不留情面的太子殿下,竟還有如細心的一面。瞧著似乎是真真切切的將太子妃放在了心尖上疼著的。 兩人很快便到了宮門口。紀煥已經百無聊賴的坐在馬車前沿等了許久,一見他們出來,立馬將手中隨手摘得草一扔,三兩步走到了他們面前。開口抱怨道:“你們可算是出來了,我在這外面都快被蚊子給吃掉了?!?/br> 他說著,手還忍不住又撓了撓,小麥色的皮膚上面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小腫包,瞧著有幾分駭人。 江琬槐其實也是比較招蚊子的體質,方才一路出來時,藏在長宋褲下方的小腿也被咬了不少的包,只是礙于形象,便忍下來罷了。此時瞧見紀煥這般不顧形象的模樣,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方才在出宮的路上,有坤寧宮的宮人一路相送,所以江琬槐就算有滿腹的話想說,怕讓旁人聽了去,也都只能憋了下來。 從陸昭謹方才進了坤寧宮,落座時對她的耳語,她便能夠猜測到,他大抵是為了她專門來這坤寧宮一趟的。 這下上了太子府的馬車,她便再沒了那么多的顧慮。 馬車方一啟動,她便開口對陸昭謹道:“多謝殿下,方才若不是殿下,臣妾還不知該如何是好?!?/br> 陸昭謹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頓了幾許,他看向了江琬槐,黑眸沉沉,馬車內的燭火昏暗,讓人看不大請他臉上的神情,他突然開口說道:“下次皇后再找你去,你要是不想去,便直接推了罷?!?/br> 他說這話時,不像方才在殿中時,稱呼皇后為母后,話語中還透露著幾分不大明顯的疏離。 江琬槐怔了怔,將心中的疑惑壓了下去,輕聲的呢喃道:“這……不大合規矩吧?!?/br> 陸昭謹倏地輕嗤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誚,道:“你倒是個守規矩的?!?/br> “臣妾……”江琬槐被他這語氣中的怒意沖了一道,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只好又將嘴合上了。 章節目錄 第31章(一更) 馬車在路面上行駛時不算平穩, 就算是墊著厚實的坐墊,也難免會感受到顛簸感。 夜間有風,將薄薄的窗簾吹拂起來,給馬車里送了些許清爽,不再似白日悶在這里頭那般燥熱。小案桌上的燭臺燈火搖曳, 暖黃色的火光,照得一室都是暖意洋洋。 江琬槐捏了捏手中的帕子, 腦中的思緒翻飛。 太子殿下方才在坤寧宮中,對皇后娘娘的態度她都瞧在了眼中。他面上雖是恭敬盈著親切笑意的,只是那笑意始終不達眼底, 透著幾許疏離和淡漠。 究竟是為何呢?皇后娘娘不是他的母后嗎? 說起來, 似乎前世也是這般, 在太子殿下登基之后,雖然時不時的就能見他去慈寧宮看望彼時的太后, 只是似乎兩人之間的關系并不是兩人表現出來的那般親近。 像是有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 擋在了兩人之間一般。 江琬槐忍了忍, 將心中的不解盡數壓了下去, 還是沒有將疑問問出口。 這種天家人的事情,不是她能夠多加以猜測和議論的。 眸光轉了轉,她又想起了方才殿中談及到的另一件事來,開口問陸昭謹道:“殿下,江南一事,臣妾若是跟著去了,不會耽誤正事嗎?” 她那時聽說能夠一道去江南, 只顧著開心了,剛才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