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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不比太子殿下弱多好,一向笑意柔柔的眼眸,一下子沉了下去,慍色不掩。 她看了他一眼,像是有著能夠看破人心的能力,道:“你倒是打的一番好主意,覺得太子殿下那邊說不過,便覺得本宮好欺負,來找本宮求饒?” “奴才不敢!”紀煥慌道。 “這事本宮幫不了你?!苯闭f完,起了身便回房去。 紀煥打了噼里響的算盤一下子落了空,終于慌了起來,若是連娘娘都不幫他,那他被趕出太子府這一事就真的沒法挽回了。 紀煥一急,從地上爬了起來,跟上前去提高了音量喊道:“娘娘,娘娘,奴才真的知道錯了?!?/br> 回應他的只有一聲清脆的關門聲。 第20章 江琬槐回了房后,拿起昨日繡了一半的絲綢帕子,接著繡了起來。卻莫名的有幾分心不在焉,才穿引幾線,指尖就猛的被扎了一下。 蔥白的指尖立馬滲了幾滴紅色的血珠來,江琬槐吃疼,將那血珠拭去,思緒也好不容易集中了些許。 她驀地又想起昨日,她一個人在馬車中時的胡思亂想來,竟覺得陸昭謹會故意做出試探她的事情來。 盡管后來她也很快相信了他的解釋,但心中卻仍然隱隱的有幾分猶慮。 直到方才紀煥的話,道了事實,才讓她真真切切的信了陸昭謹。 她輕嘲一笑,倒是她,心中對他存有疑慮,又何談信任了解他呢? 估摸著時間,大概是要到了陸昭謹下朝的時辰。江琬槐讓采春去命廚房的人煮了份綠豆湯,打算過會兒給陸昭謹送去。 方一踏出院子,就與迎面走來的另一批人相遇見了。 為首的是陸昭謹,他身上穿著的還是早晨上朝時的官服,紫袍艷明,襯得他的氣質越發矜貴優雅,官帽還未摘下,神情稍顯嚴穆,瞧著比尋常還不可向邇。 江琬槐停下腳步,眸中映出了訝異來,很快反應過來,她微屈膝行了禮,道:“給殿下請安?!?/br> 陸昭謹冷聲應道:“不必多禮?!?/br> 他看了后頭手中拎著食盒的采春一眼,問江琬槐道:“你這是要去哪?” “回殿下,臣妾想著你應該快下朝了,便命了廚房做了些吃食打算送去正殿,沒想到竟在門口就遇到了殿下?!苯闭f著,眉眼彎了起來。有陽光打在她的臉上,給輪廓渡上了一層柔軟的金色,讓她的笑容都添上了幾分暖意來。 蘊著笑意的水眸看著陸昭謹,她開口問道:“殿下可是找臣妾有事?” 話語中能聽出隱隱的期待之意來。 陸昭謹瞧著她,神色不由得也跟著溫和了下來,她這般耀眼的模樣,不論瞧見多少次,似乎總會讓他沉淪耽溺。 他不著痕跡的挪開了眼,搖頭道:“孤找紀煥有事,聽聞他在你的院子中?” 江琬槐聞言,眸色黯了黯,卻很快地掩了過去,臉上的笑意不改,她脆聲應道:“嗯,早晨便回了臣妾院中?!?/br> 倒是她自作多情了一回。 言畢,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里的紀煥就應聲竄了出來,只是難得神情懨懨,瞧著沒了慣常的精神氣。 見了陸昭謹,懶洋洋的打了聲招呼:“太子殿下好,娘娘好?!?/br> 陸昭謹見他這副毫無正行的模樣,眉心跳了跳,頭疼得緊,他開口問道:“你早晨時與孤說的那事……” 江琬槐在兩人之前看了看,見他們似乎是要長談的架勢,提醒道:“外面日頭盛,不如進來再談吧?!?/br> 陸昭謹頷首,同意了下來,隨著江琬槐往院中走去,在她先前命人新置的新桌子旁落座。 他掃了眼毫不客氣地就坐在了對面的紀煥,不著急開口,轉頭問江琬槐道:“你方才不是說,命廚房做了些吃食嗎?!?/br> 江琬槐已經轉了身,打算回避了,將院子留給兩人談話,聞此言一愣:“哎?” 她很快反應了過來,接過采春手中的食盒,將里頭的碗取了出來,放到陸昭謹面前,道:“是綠豆湯,知曉殿下不喜甜,便沒讓廚房加糖?!?/br> 因食盒周圍放置了不少冰塊,盛湯的碗沿冰涼,尚且冒著清清涼涼的寒氣。 陸昭謹確實不喜甜,慣愛些清淡口。 他拿起勺子來,不緊不慢的舀了一勺吃下,涼淡的湯水入口,瞬間便消散了不少暑意。明明確如她所說的冰涼無味,卻好似一路甜膩到了心窩間。 陸昭謹慣來淡漠的眸中,難得浮現了幾許笑意來。 倒是難為她還能知曉他的口味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紀煥:我懷疑太子殿下的找我談話就是個借口,他其實就是找個理由來看媳婦的吧 第21章 廚房準備的分量并不多,小小的一碗綠豆湯很快就見了底,江琬槐接過陸昭謹遞來的空碗后,便要識趣的退下了。 紀煥撐著腦袋,百無聊賴地坐在對面,等得眼皮子都上下打起了架來,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見陸昭謹總算吃完了,才稍微坐正了身子,問他道:“我早上說到哪兒來著?” 他仰頭回想了一下,猛的一拍桌子道:“哦對,陸太子,我同你說,這個瑞王啊,嘖?!?/br> “他這個人可一點都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這么簡單。我還一直以為他是所有皇子中最安分守己,知足常樂的一個,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啊?!?/br> 他說著,狀似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頭,還十分感慨地砸了咂嘴。 陸昭謹不留情面的打斷了他,言簡意賅地提醒道:“講重點?!?/br> 紀煥聽罷,總算收起了夸張的神情,正經了幾分,認真開口說道:“就是賀家那賀吟清跟瑞王,他們竟然……” 他說著,突然噤了聲,把嘴巴緊緊地閉了上,眼神不由自主的往還未離去的江琬槐方向飄過去,又游離著回來。 江琬槐立馬就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手上的動作一頓,眸帶詢問地看向了紀煥。 她方才想著要回避,便沒有注意去聽兩人之間的談話,并不知道紀煥方才說了什么,也不知他為何要看向自己。 陸昭謹卻在注意到她的動作后,目光倏地冷了下來,身遭迸出不少寒意,清冷的視線落到了江琬槐的身上。心底生出了幾分嘲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