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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步,許航給他讀了格林童話,陪他去看了電影,吃了燭光晚餐,在花園里喝了下午茶,去公園里散了步,簡直就像一對情侶。“你到底為什么會將病毒分成兩份?還將另一份給我用?”羅伊聽到許航的詢問之后先是定在原地想了一下,然后又抬頭看著天空,轉過身去朝前走了。“我喜歡甜食,病毒太苦,當時喝了一半實在喝不下去了,后來突然意識到可以用注射器,可是想到之后又失去了心情,于是就剩下了一半。至于為什么是你……可能是因為十五年前我曾見過你吧?!?/br>許航站在那里,看著他的身影越走越遠,發覺那男人竟完全沒有要回頭叫他一起走的意思。直到羅伊的身影徹底消失,許航都還沒有回過味來。就這么一個人走了?話說,這里是哪里?許航站在大街上,四處環視一周,尋思片刻,突然發覺這里與他夢境中那始終缺失的一塊記憶似乎是徹底吻合,唯一不同的便是這鋪天蓋突然席卷了一切的大雪。在許亦凜的催化劑作用下,他體內的緩釋病毒已經徹底起了效果,許航幾乎是恢復了全部的記憶,唯獨多年前在意大利出任務時,那塊模模糊糊的記憶仍然沒能想的起來。現在幾乎是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在那時與羅伊之間發生了一些什么。許航努力的回憶著,但是那段缺失的東西就像沒有存在過一樣,或許這段記憶早在以前就被許航徹底忘記了,就像沒有人想的起來自己十年前吃過什么早餐一樣。許航在原地愣了一會,轉身往反方向走去。風突然變大,他裹緊了身上的衣服躲到了一旁的屋檐下,準備等風的勁頭過去,但是就在他抬頭的瞬間,許航驚訝的看見天空中不知何時已經聚滿了銀色的小球。辛德瑞拉的防御系統。許航的思路在此刻被飛快串聯,這里是意大利,而白雪說過,意大利處于三十二號城市的劃地范圍。這里是三十二號城市。百分之百八十的損毀,修復完成了嗎?辛德瑞拉,好樣的。羅伊消失的方向,金屬球正在往下投放大量子彈,遠處傳來炮火轟鳴的聲音,那仿佛是和平的曙光,淹沒了最后一道黑暗。許航抬頭看著灰度的天空,那里正不斷的往下降臨仿佛微縮百倍的羽毛碎片,寂靜殘破的都市還留有來自曾經迷醉和繁華的召喚,所有的天才,欲望,疾病,此刻全部蜉蝣般的歸于虛空。他刻意加重了自己呼吸的深度,鼻腔里的味道不似以往那么復雜,有點像雨后初晴剛睡醒的土地精靈。前方仿佛一顆璨然的星體從光年外墜落,世界在刺眼的光芒下陷入真空,但是當聲音跟上光的速度后,足以將人粉碎成分子的巨大炸裂聲鋪天蓋地的貼上耳膜,沖擊波讓一切直立的物體俯首跪拜,成為廢墟的臣民。安靜,無以復加的安靜,風聲在故事開始之前就已經被時光凝固。/*/大雪之后,再無羅伊。許航看見街道盡頭一個人慢慢走了過來,他的手里拿著一支槍,深色的軍裝上,白色的雪格外顯眼。男人還帶著血的雪地迷彩散發著溫熱的腥氣,頭發上細小的雪粉因為他的動作紛紛抖落,刀光血影在炮火的轟殺中已經結束,一切都將被即將到來的冰天雪地所掩埋。許亦凜的黑眼圈好像又重了一點,不知道是不是許航的錯覺。明明是個漂亮的小孩,現在卻變成了這樣。也并不是說許航不喜歡現在的許亦凜,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之后,難免覺得這孩子身上的殺戮氣息重了點。許航站在屋檐下,看著那人任風雪肆虐,目光仿佛比冰尖還通透銳利,即便浴血,依舊凜然正氣。他對著孩子張開了雙臂,許亦凜遲疑了一下,然后松開手里的槍,任由它落到了地上,緩步走到了許航身邊,一把抱住了正對他張開懷抱的男人。“羅伊贏了?!痹S亦凜說。“贏了?”“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受到過任何懲罰,就連今天這個結局,都是在他一手控制之下完成的?!?/br>“……”許亦凜他抱緊了許航,感受著透過衣料散發出來的熱度,沉默了許久,開口說道:“他說,我來的好晚,他很失望?!?/br>……將羅伊所布下的一切都解釋清楚,許亦凜短時間內離了職,在還沒有人來得及找他麻煩的時候,許亦凜一個人跑掉了。許航回來之后突然發現許亦凜不在房間,他憑借著兩人之間隱隱約約的病毒感應能力,找到了許亦凜的蹤跡,那人孑然一身的在一個樹林里坐了半天,然后又漫無目的的開始四處瞎逛。一直逛到一個鎮上。大冬天的,寒風刺骨,許亦凜就穿了一件白襯衫,下半身穿著軍褲與軍靴,許航看著都替他冷。許亦凜的情緒現在很異常,許航想給他獨自平靜下來的時間,所以一直只是不被發覺的遠遠跟著他。許亦凜在旅館面前站了很久,他走了一天,天都快黑了。許航過了很久突然想到,許亦凜可能是身上沒有帶錢。許航猶豫了一下,脫下外套,走過去將許亦凜包了起來。許航的體溫很暖,許亦凜感覺到凍僵的身體像是突然間掉進了一個火爐,他回頭看著許航,而許航正側過頭從褲袋里摸錢。許亦凜抓緊了許航的衣服,低頭不語。旅館的房間裝修很簡約,地板是木質的,暖黃色的壁燈將周圍的氣氛烘托的有種圣誕的感覺。許航準備打開暖氣,他正擺弄遙控器,身后一雙手突然抱住了他的腰。許航回頭看著許亦凜,那人正在親吻著他的脖子。耳朵后面稍微有點癢,許航側了側頭,表情很微妙,許亦凜把許航的衣服扯開,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這一口稍微有點痛。“洗澡?”許亦凜嘴角掛著一絲許航肩膀上的血跡,手指在他的腰肌上來回移動。“嗯?!痹S航回過神來,任由許亦凜掛在他身上,往浴室走去。從浴室開始兩人就開始瘋狂的做了起來,許航的耳朵里只有失控的喘//息與撞擊聲,鼻子里嗅到的全是情//欲的味道。就像瘋了一樣,兩人失去了時間觀念,許亦凜一刻也不肯放開他,精力一恢復就開始亂來,就像一條發情期的小狼狗。“我愛你?!?/br>“……”“我愛你?!?/br>“輕點……”“我愛你?!?/br>“……”“我愛你?!?/br>“……”許航聽他說了無數句我愛你,簡直就像要把這句話烙印在許航身上一樣,和許亦凜沒日沒夜的滾床單,除了做//愛別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