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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死,沒有那么容易死的,你放心吧,他是獨狼?!?/br>森恩很久沒有這么戰戰兢兢了,剛剛的許亦凜狀態很奇怪,怪異到他立馬警鈴大作,對這狀態進行全力調整。一開始森恩認為可以利用許航把許亦凜徹底把握在手里,但是現在事態卻發生了不可預測的轉變,越來越往他看不清楚的方向發展。坐在不遠處的另一個人正饒有興趣的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爭執結束之后他便移開了藍色眸子聚焦點,低頭喝了一口香濃的紅茶,嘴角帶著深不可測的笑意。許航和平頭已經糾纏了將近二十分鐘,平頭越發體力不支,但是許航卻慢慢的漸入佳境,甚至連之前廢掉的右手也慢慢開始能夠活動,高速愈合狀態下他的病毒也極度活躍,帶動著體內的細胞與肌rou開始越來越瘋狂。平頭并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他沒有一刻認為自己是會輸的,就像一只已經瘋了的大型動物,越是身受重傷就越是奮起反抗。亡命之徒豁出全部籌碼來與許航決斗,就算許航已經切切實實的站穩了優勢,但是他還是沒有放下心來的感覺。能在泰國打遍所有黑□□易無敵手的人,面對的是執行四年高危任務第一次失手的殺手獨狼,這樣的爭鋒無疑讓看臺的觀眾心潮澎湃熱血沸騰。許航和平頭連續過了好幾招,被平頭技巧性的帶著打往一個方向,就像五子棋布陣似的,姿勢和反應速度都處在一個地方。就在這個被他苦心經營出來的空檔內,平頭揮出了角度刁鉆直沖許航命門的一拳,足以定下這局勝負的一拳。許航看到已經傷的像個破布偶似的男人面部肌rou因為向前沖時產生的作用力而細微甩動著,被血染紅的牙齒緊緊咬合在一起,唾液混合著血水從下唇滑出,在空中畫出一道細微的弧線,額頭上的汗水也漂浮在空中,已經做好了下落的準備。動態視力發揮到了極致,四周仿佛真空懸浮,就連許航自己也在慢鏡頭下變成了太空人,但是他已經有了行動的方向,對平頭動作漏洞的分析已經讓他做出了最好的解決方案。許航重心向右后倒,右腿向后借力使勁往上一躍,半空中一個利落的轉身,平頭的臉被狠狠的踢中,伴隨著重重的一聲悶響,他面朝地板趴在地上,扭曲的抽搐了幾下,隨后再沒了動靜。一灘深紅色正在慢慢的從他趴著的地方擴散流出,仿佛一塊罪惡而光滑的鏡子。許航落地時從腳底傳上來的震痛影響到了胸前被打斷的肋骨,噗的吐出了一口血。他的視線死死的盯著趴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平頭,開場的時候他沒有看平頭的代號,許航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干掉的這個人名字是什么。臺上整片亮起了紅光,正中央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金色的王冠,王冠下面是獨狼的名字,旁邊有一串英語,顯示的是衛冕成功。被周圍巨大的嘈雜聲震得不行,許航只感覺頭昏腦漲的,手撐著大腿想站直身體,但是早就已經痛到沒知覺的手掌好像又扎進了什么東西。許航把手伸進口袋里摸了摸,從里面掏出了一把沾著血水的玻璃碎片。這是方舟給他的興奮劑。看了一眼之后又把玻璃碴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許航彎著身體捂著胸口舉步蹣跚的下了角斗場。離開了這個戰無不勝的金色王冠,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他能帶走的只有一身傷口和幾根斷掉的肋骨。經過這一戰,許航切實感受到了死亡之夜的難度,如果這只是第一道需要闖過去的關,那么接下來的兩夜……許航艱難地閉上了眼睛,忍著疼痛深深地吸入了一口氧氣,他的眼前突然一片黑暗,隨即一頭栽倒在了地上。第56章/56/:第五十六章許航倒下之后馬上就被人扶到了擔架上抬走,醫護人員第一時間給他掛上了三個血袋,最大流量往體內輸入。許亦凜趕到診療室的時候只看見好幾個人圍在手術臺的無影燈下手忙腳亂的動來動去,許航暈倒的時候許亦凜感覺自己有點喘不上氣,心臟仿佛暫停跳動了一般,耳朵里只有嗡嗡的聲音。許亦凜邁不開步子去看許航的情況,森恩只能先他一步走到手術臺前。醫生在看到森恩之后就像找到了救星,他立刻把森恩招呼到自己旁邊,白色膠手套上沾滿了鮮血,正在不停地顫抖著。“他的骨頭正在自動復原!胸腔和肌rou提供壓力讓骨頭回到了原處!外傷也正在愈合?!贬t生睜圓眼睛,驚訝的瞪著森恩,他拿起許航的右手,抖得厲害?!澳憧?,細胞在以可見速度分裂重組,這、這不可思議!”森恩原本還以為有什么大事,看到這狀況之后他反而松了口氣。“多給他掛幾個血袋,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去管了?!笨催@個醫生的架勢是打算把這件事傳的人盡皆知,自然不能讓他活到天亮。森恩走向許亦凜,把呆滯的看著許航的少年拉到一邊。“他沒事,病毒在全力愈合傷口,血液一時間有點供應不上,所以才會暫時性的休克。許航現在應該已經脫離昏迷狀態了,只是在睡覺?!?/br>許亦凜繃緊的神經突然就松了下來,他掙開森恩沖到許航旁邊,本想握住他的手,但是血rou模糊的手卻讓他心痛的閉上眼睛。時隔兩年半再看見記憶中的那個人時,除了他正深陷于困境中,許亦凜沒有在許航身上捕捉到任何好的現象。為什么他要過這種生活?明明是那么好的一個人……許亦凜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這里有一道已經結疤的手術切口,組織利用這個控制著他,而控制許航的又是什么?他為什么不走呢?如果是為了自己所以才留在這里的話,許亦凜此刻希望許航跑的遠遠的,只求他不要再受這種無理的折磨。但是他走了的話,自己該怎么辦呢?許亦凜想抱緊許航,如果許航走了的話,他該怎么辦?許亦凜無法忍受這種巨大的空洞感,他之所以每時每刻都擔心許航會出事,就是因為害怕有一天會失去他,這種后果是他無法承受的。許亦凜突然極度憎恨自己身處的這個組織,憎恨文森特·勞倫,憎恨那些給他制造了這個牢籠的人。他想親手摧毀這個組織,這個念頭就像種子一樣,悄無聲息的在他的心里找了個地方,扎根,發芽。最后許亦凜還是沒有擁抱許航,他轉身離開了診療室。森恩看著許亦凜異常冰冷的眸子,靜靜地在門邊站了一會,然后雙手抱胸也跟在他身后離開。許亦凜出來后徑直走到了幾個小時前他和許航一起待過的甲板上,許航坐過的地方有一灘黑色的污漬,那是已經凝結成塊的血液。許亦凜站在污漬旁邊,雙手架在欄桿上,看著遠處海天交界的地方,前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