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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抉擇?” 徐潛皺眉,皇上是想替三皇子跟他搶嗎? 徐潛再次提醒龍椅上的男人:“皇上,我與阿漁已有婚約,母親親自去侯府提的親?!?/br> 徐老太君都同意了? 建元帝明白了,笑道:“行行行,朕不跟你搶,看把你急的,都搬出老太君來壓朕了?!?/br> 徐潛忙道:“微臣不敢?!?/br> 建元帝擺擺手,打量徐潛幾眼,建元帝欣慰道:“好了,你的婚事總算定下了,這下朕與老太君都能放心了,去吧,你搶了阿漁,朕得重新替老三選個媳婦?!?/br> 徐潛低頭告退。 建元帝敲敲桌子,傍晚時去了中宮。 曹皇后笑著陪帝王用膳,飯后,帝后坐在暖榻上休息。 建元帝問她:“徐潛與阿漁定了婚事,你可知曉?” 曹皇后驚訝地挑起一邊眉毛:“徐潛?何時定的?” 建元帝便看出來了,她是真的不知道,不過,曹廷安素來跟徐潛不對頭,阿漁又還小,隱瞞婚約還真是曹廷安能干出來的事。徐潛嘴更嚴,如果不是老三去糾纏阿漁,徐潛絕不會先透露出消息。 靠著軟硬適中的靠枕,建元帝語氣輕松地解釋了宮門前的那一幕。 曹皇后想想徐潛,再想想小侄女,她還是想不通:“他們倆怎么看對眼的?輩分都錯了……” 建元帝看著她笑:“輩分算什么?論年紀,我長你十九歲,你還不是乖乖給朕做了皇后?” 此時此刻,建元帝忽然想到了他與曹皇后的新婚之夜。 那年曹皇后年方十六,是京城有名的冷美人,天生傲骨,但新婚之夜的小皇后,被他撩撥得面紅耳赤,想惱又不敢,最后攀著他的肩膀軟軟地哀求,宛如冰山雪蓮融成了潺潺春水。 心底才軟,腦海中的新娘子突然又變成了另一個人,太子的母親,他的摯愛原配。 元后走了太久,建元帝難過地發現,他都快想不起她的樣子了,只記得他年少時的所有沖動孟浪熱情單純全都給了她,她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皇上這么說,是贊同這門婚事嗎?”沒有察覺建元帝的走神,曹皇后淺笑問。 建元帝回了一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朕豈有反對之理?只是這樣一來,你們兩家的關系徹底亂了,屆時你是喊她侄女,還是表弟妹? 曹皇后失笑:“我什么都不喊,叫她阿漁就是?!?/br> 三日后,徐潛托媒人去侯府提親了。 曹廷安不在,江氏只能推說等侯爺回來商量之后再作回復。 但這門婚事卻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東宮,明明是死對頭的太子妃徐瓊、側妃曹戀玫較息,都拉長了一張臉。 徐瓊一直都知道六哥徐恪心儀阿漁,徐瓊覺得,阿漁連六哥都配不上,又怎能去褻瀆她謫仙似的五叔?如果阿漁真嫁給了五叔,將來她豈不是還得喊阿漁一聲五嬸? 徐瓊無法接受! 素來注意在太子面前保持端莊形象的她,一方面因為嫉妒曹劣性校一方面因為厭煩阿漁,終于忍不住向太子發了一通牢sao:“側妃貌美動人,溫柔似水,但論姿容與那份嬌弱入骨我見猶憐的風姿,她連阿漁表妹的皮毛都沒學會,難怪阿漁表妹能勾得五叔去提親?!?/br> 太子若真的寵愛曹??隙〞贿@番話觸怒,但他對曹林皇親鱟鲅子,因此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徐瓊對阿漁的夸贊上。 阿漁那丫頭,真的勝過曹列磯啵 翌日晚上,太子去曹廖堇鎪,又聽了曹戀囊環埋怨。 “父親真是的,怎能將meimei許配給五表叔呢?以后阿漁與三嬸母豈不是同輩了?” 坐在梳妝臺前,曹烈槐呦硎苧訣叩耐ǚ⒁槐咔嶸道,偏頭望著床上的太子,期望能得到丈夫的支持。 太子笑得溫和:“侯府出美人,我覺得你好,五表叔看上你meimei,沒什么好奇怪的?!?/br> 曹列南耄阿漁哪里比得上她? 可面對太子委婉的夸贊,曹林緩梅笱艿乜淞訟擄⒂媯骸八啊,也就長得乖巧罷了?!?/br> 太子見過阿漁,只沒見過長大的阿漁,被妻妾這一攪合,新年宮宴時他便多留意了下曹家眾人。 但阿漁并沒有進宮。 一來參加新年宮宴是個辛苦差事,大冷天的要等很久才能吃上飯,那時候飯菜也都不熱乎了,再美味的雞鴨魚rou都帶了一絲腥膻氣。二來她與徐潛的婚約已經傳遍京城了,阿漁不想進宮被各府女眷打量點評,故而在家躲了個清凈。 太子沒看到人,暫且就把阿漁放在了腦后。 065 徐潛這一提親, 京城再沒有人家敢打曹廷安的小女兒的主意了。 倒是來給三姑娘曹沛提親的人家絡繹不絕,曹三爺、三夫人徐氏為女兒挑了一位實干派年輕文官,名叫崔文奇。 崔文奇是曹三爺手下的一位官員, 雖出身小門小戶, 其人卻文質彬彬、進退有度,并無寒門之子身上常見的窮酸或自命清高。與嫁給伯爵之家的曹沁、嫁入東宮做側妃的曹料啾齲包括即將嫁給徐潛的阿漁,曹沛算是姐妹當中唯一低嫁的一個, 但只有兩世為人的阿漁知道, 堂姐堂姐夫婚后十分甜蜜, 堂姐從遠方寄回來的每封信都能讓她看笑。 曹沛的婚事定在八月, 在她之前, 三月里阿漁的另一位好姐妹徐瑛也要嫁了。 京城那么多閨秀,阿漁就曹沛、徐瑛這兩個交好的jiejie, 可惜她現在卻不適合去鎮國公府送嫁。 阿漁提前繡好了一對兒鴛鴦枕套,托曹沛替她轉交。 當晚曹沛留宿鎮國公府,翌日徐瑛出閣了, 曹沛回來時笑著對阿漁道:“表姐叫我轉告你, 她就等著喊你小嬸了?!?/br> 阿漁被鬧了個臉通紅。 沒過幾日,曹廷安終于風塵仆仆地從邊疆回來了。 全家人都出門來迎接。 阿漁站在母親身后側,看到騎在馬上的父親, 阿漁驚覺這才半年沒見,父親居然瘦了一圈, 眼角的紋絡也更深了。當然,身穿重甲的父親依然威嚴偉岸, 如一柄寒光逼人的劍,在戰場歷練地越久, 那肅殺之氣就越重。 阿漁目不轉睛地望著父親,難以想象前世父親殞命戰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