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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人之事,有何不可為的? 想明白了,徐潛朝芳嬤嬤行禮道:“多謝嬤嬤提點?!?/br> 芳嬤嬤滿意地告辭了。 她才走,吳隨興奮地溜了進來:“五爺,您這一上午進進出出的,到底忙什么呢?” 徐潛剛要斥他,心中忽的一動,問道:“你與六公子院子里的人可熟?” 吳隨自得道:“熟,國公府各院就沒有我搭不上話的人?!?/br> 徐潛便淡淡交待了一番。 吳隨越聽眼睛越亮,盯著主子道:“您當真瞧上四姑娘了?” 徐潛冷冷地看著他。 吳隨懂了,主子臉皮薄,明明喜歡卻不好意思開口呢,連對他直言都不行,怪不得要使這等陰招,先暗地里壓下競爭對手。不過,主子好不容易開竅懂得喜歡女人了,吳隨絕不會叫未來夫人被毛都沒長齊的六公子搶了去! 第二天徐潛領著陳武去當差了,吳隨閑的沒事,去明理堂附近轉悠。 明理堂是國公府諸位公子們讀書的地方,如今只有徐四、徐五、徐恪在讀,其他三位公子世子爺徐慎、徐二已經為官開始歷練了,徐三公子明年要下場考科舉,另有老先生單獨授課。 公子們讀書,其長隨們都在外面候著。 徐恪的長隨叫阿頌。 吳隨躲在走廊拐角,朝單獨坐在長椅上的阿頌吹了聲口哨。 阿頌見是他,瞅瞅明理堂里頭,小跑著湊了過來:“吳哥,你找我?” 吳隨靠著廊柱,笑著問他:“昨日四姑娘來,六公子又去找四姑娘了吧?” 阿頌覺得,自家公子對四姑娘太好了,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便也無需隱瞞,老老實實地點點頭,然后有點郁悶地道:“可惜被五爺撞見了,都沒能與四姑娘多聊幾句?!?/br> 吳隨嗤道:“廢話,五爺早看中四姑娘了,六公子還敢湊上去,五爺沒動手都是給他面子?!?/br> 阿頌大驚,說話都結巴了:“五,五爺喜歡四姑娘?” 吳隨掏掏耳朵,再吹吹手指頭,輕飄飄道:“當然,你當飛絮是白送的?” 阿頌震驚地不知道該說什么。 吳隨指指明理堂,拍著阿頌肩膀道:“我若是你,回去就立即勸六公子死心,免得將來鬧笑話?!?/br> 阿頌心想,可不是,親叔侄爭一女,傳出去就是大熱鬧,而且自家公子肯定不是五爺的對手,容貌身份不提,五爺有錢啊,隨手就能送匹千里寶馬,自家公子卻還得按月領份例呢,便是攢了些私房錢,也敵不過五爺的積蓄。 想著想著,阿頌都心疼自家公子了。 待到晌午,阿頌專門等主子用過午飯,才湊到徐恪耳邊,一字不落地轉述吳隨的話。 徐恪呆住了。 五叔,喜歡阿漁? 剎那間,徐恪想到了那日阿漁突然失蹤,他去假山尋找只撞見了五叔,可沒過多久,他又在假山附近找到了阿漁,是不是那日阿漁其實是專程去與五叔私會的?昨日阿漁去竹林旁也是見五叔去了,所以五叔才會出現地那么及時? 還有,踏青那次,阿漁也主動去追五叔了。 一旦有了懷疑,于是曾經看似毫無關系的小事或巧合,現在都成了鐵證。 甚至,吳隨都是五叔故意指派過來點醒他的吧? 徐恪黯然,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 阿頌見主子這樣,頓時急了,沖動道:“公子別怕,京城那么多貴女,沒了四姑娘,您……” 他沒說完,徐恪突然起身,大步去了內室,還嘭的關了門。 阿頌:…… 下午的武課徐恪都沒去。 就在阿頌擔心主子會拒絕吃晚飯時,徐恪終于出來了,平時俊秀溫潤的少年郎,這會兒神色憂郁,眉眼藏著遲疑不安。 “公子,您這是要去哪?”跟著主子走了一段路,阿頌越走越慌。 徐恪沒理他,繼續朝春華堂而去。 阿頌都想跪下來了,公子啊公子,您不會要去跟五爺對峙吧? 徐恪就是要見他的五叔。 徐潛還沒回來,吳隨若無其事地招待了他。 他端來茶水,替徐恪倒上,然后就準備退出去了。 徐恪一直盯著吳隨,就在吳隨轉身時,徐恪開口問:“你去見阿頌,是不是五叔授意?” 年長他多歲的吳隨回頭,憐惜地道:“您既然猜到了,何必再來求證?” 徐恪抿唇。 吳隨好言相勸:“五爺正是不想公子越陷越深才叫我去傳話的,公子快回去吧,日后見面只當沒這事一樣?!?/br> 徐恪不想就這么回去。 就在此時,廳堂光線一暗,徐恪抬頭,看見他的五叔身穿神策營統領官袍跨了進來,威如天降。 051 “爺, 您回來了?!?/br> 主子歸來,吳隨笑著迎上去,接過了徐潛手中提著的官帽。 徐潛看眼臉色微白目光躲閃的侄子, 冷聲吩咐吳隨:“備水?!?/br> 吳隨趕緊去傳話了。 徐潛這才問侄子:“找我有事?” 徐恪攥緊拳頭, 終于下定決心般,抬首看向方方面面都壓制他一頭的長輩,聲音堅決:“是,我想求……” 徐潛卻已經轉身, 徑直朝內室走去, 隨口道:“我先沐浴, 有事等我出來再說?!?/br> 話音未落, 徐潛大步離開了, 背影冷峻。 徐恪好不容易才攢起來的勇氣便如江水泄洪般,一下子逃了散了, 消失殆盡。 他木然地立在椅子前。 沒多久,吳隨領著兩個粗使小廝提著水回來了,里頭很快傳來嘩啦啦的倒水聲, 過了會兒, 兩個小廝規規矩矩地退了出來,吳隨應是留在里面在服侍五叔。 徐恪忍不住想,吳隨會將他的來意告訴五叔吧? 五叔會怎么想, 會不會生氣? 夏日的夕陽都比冬日耀眼,遠處蟬鳴不斷, 徐恪心煩意亂地四處亂看,忽然注意到了屋里擺放的幾盤月季盆栽。 月季嬌艷, 但出現在一個未婚單身男子的屋里,卻有些格格不入。 徐恪突然涌出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