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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的棉花球,然后坐到了曹炯對面。 江氏真的很美,而美人什么都不做,都會有一種特別的氣勢。 曹廷安的霸氣能壓下江氏的美,讓他只會欣賞美人而不會被美人看得心跳加快,曹炯這個少年郎就不行了,江氏才坐下,他就渾身不自在,為了掩飾那份沒來由的緊張,曹炯故意閉上眼睛,繃著臉道:“輕點,別弄疼我?!?/br> 江氏明白,見曹炯準備好了,她捏著棉花球一端,用另一頭去輕輕地拂曹炯的鼻子。 曹炯便覺得鼻尖有點疼,又有點癢。 阿漁站在旁邊,屏氣凝神地觀察,發現那些細沙果然陸續掉下來了,兄長也沒有喊疼,阿漁驚喜地道:“姨娘這法子真妙!” 順子也佩服地道:“還是姨娘聰明,我怎么就沒想到呢?!?/br> 曹炯睜開眼睛,瞪他:“你就知道偷懶?;?!” 順子委屈! 江氏專心擦棉花,只有唇角微微翹了起來。 處理了沙子,江氏重新捏了個棉花球,再蘸蘸水,對曹炯道:“二公子放心,我不會弄疼你?!?/br> 有了前面的經歷,曹炯信她。 不一會兒,江氏就幫曹炯洗好了鼻子。 “腫成這樣,還是派人去請郎中吧?!苯蠎n心道,細細的兩道柳葉眉蹙了起來,那溫柔的眼神,仿佛曹炯是她的骨rou。 曹炯從未體會過這種溫柔,至少從他記事起,都沒有過。 溫柔到,他都不想拒絕。 就這樣,曹炯默認了江氏的話。 郎中來檢查過后,說曹炯傷的有點重,至少要養五六天才能好。 曹炯一聽,頓時絕望了,一兩天他能躲著不見父親,五六天肯定躲不過去。 阿漁明白他的擔心,想了想,她小聲對兄長道:“二哥放心,我就說是我自己非要跑,不顧你的勸阻才墜馬,全靠二哥救我我才沒受傷,這樣父親就不會怪你了?!?/br> 江氏也同意女兒的主意。 曹炯卻扭頭哼道:“不用,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回去吧?!?/br> 他再怕父親,也不會讓meimei替他背鍋,換成大哥還差不多。 說完,曹炯又進了內室。 江氏幫不上什么了,只好帶著女兒離開。 “姨娘,我想留在二哥那邊,萬一父親要罰二哥,我可以替二哥求求情?!弊叱鲆欢温?,阿漁猶豫著停了下來。 女兒越來越懂事了,江氏欣慰道:“應該的,那你回去吧?!?/br> 阿漁便折了回去。 傍晚,曹廷安、曹煉一起回來了。 待世子爺走后,劉總管才向侯爺稟報了二公子受傷請郎中一事,而且劉總管非常細心,知道侯爺會問緣由,他早已從魯達與其他小廝那里將事情經過打聽了清清楚楚,甚至連江氏幫二公子上藥的事都說了。 曹廷安一邊聽一邊脫下官袍換上常服,換好了,劉總管也說完了,曹廷安便直接去了次子那邊。 阿漁兄妹倆在下棋呢。 阿漁全神貫注,曹炯畏懼老子心不在焉,兩人便打成了平手。 “侯爺來了?!?/br> 外面傳來順子的提醒,曹炯手一抖,一盤棋都亂了。 阿漁暗暗唏噓,父親真是太有威嚴了,母親怕他,二哥居然也如此畏懼,兩個叔叔書亦不敢反駁父親,整個侯府,大概就長兄膽子大點吧? “二哥,不然還是聽我的吧?”阿漁勇敢地道,父親就算兇她,絕不會打她,對二哥就不一樣了。 “閉嘴?!辈芫紵┰甑氐?,當先出去了。 于是曹廷安跨進堂屋,第一眼就看到了兒子的紅鼻子,馬蜂蟄都蟄不成這樣。 “怎么弄得?”坐到主位上,曹廷安冷聲審問道。 阿漁跟著緊張起來。 曹炯腰桿挺得直直的,如實道:“我教meimei騎馬,急功近利,差點害meimei落馬。父親,我錯了,您罰我吧?!痹捯粑绰?,曹炯便跪了下去。 阿漁馬上也跪到了旁邊,急著道:“爹爹,與二哥無關,是我才學會走路便惦記著跑,您要罰就罰我吧!” 曹炯瞪她,阿漁只堅定地望著父親。 兄妹倆感情倒好。 但錯在兒子。 曹廷安盯著兒子的紅鼻頭,訓斥道:“你身上有傷,我就不罰你板子了,今晚好好思過,明日寫篇不少于千字的檢討書,傍晚交給我?!?/br> 曹炯:…… 他想哭! 他寧可挨打,也不想寫什么檢討書,還至少千字! 阿漁卻松了口氣。 熟料主位上的男人繼續道:“阿漁,你與你大哥有約在先,卻又背著你大哥跟二哥學馬,念在你是初犯,我也不重罰你,寫份五百字的悔過書,明晚交給你大哥?!?/br> 阿漁:…… 糟了,她只高興有人教她騎馬,竟忘考慮了大哥得知后會不會生她的氣。 想到大哥叫繡房給她做的四套漂亮馬裝,阿漁低頭,誠心道:“女兒知錯了,這就去向大哥道歉?!?/br> 曹廷安點點頭,叫兒子也跟著去。 臭小子,年紀不大天天就知道跟兄長比,現在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吧? 自己都還嫩著,居然敢去meimei面前耍威風! 023 阿漁、曹炯一起去找大哥認錯了。 曹煉看著弟弟的紅鼻子, 臉色很難看。 這是弟弟皮糙rou厚,換成meimei摔下來,肯定要毀容了吧?更甚者, 萬一弟弟救助不及時meimei被飛絮拖在地上狂奔, meimei還能活嗎? “胡鬧?!辈軣捓淅涞?。 阿漁抖了下。 她忽然發現,二哥生氣時會瞪眼睛,大哥狹長的眼眸卻會微微瞇一下,而且大哥雖然沒有皺眉毛沒有大吼, 短短兩個字卻比二哥的暴躁謾罵嚇人多了。 曹炯卻沒有那么怕兄長, 煩躁道:“父親都沒說什么, 你少管我?!?/br> 曹煉冷笑, 對阿漁道:“你先回去?!?/br> 阿漁怕兩人打起來, 不由往曹炯那邊站了站,小聲求情:“大哥, 爹爹罰二哥寫千字悔過書了……” “回去?!辈軣挻鬼?,捏了捏他修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