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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廷安無奈,只好松開了她。 江氏立即起身,迅速轉到了曹廷安背后,垂頭道:“侯爺想說什么?我聽著呢?!?/br> 曹廷安嘆口氣,轉過身,看著忙不迭往后躲了兩步的小婦人道:“阿漁的事暫且不要緊,但為你號脈的崔老郎中跟我說了些你的事?!?/br> 江氏意外地看著他。 曹廷安瞄眼她的肚子,扯謊道:“你多年未孕,我隨口問了他一句,崔老郎中醫術高明,通過早上的望聞問切已然知道你的問題所在?!?/br> 江氏臉色大變,水眸里一片擔憂,難道她的身體不好了,所以一直都懷不上? 曹廷安默默地觀察她,意識到江氏很想再懷個孩子,也就是說她愿意再給他生個孩子,曹廷安心情大好,冷峻臉龐上卻絲毫不顯,十分嚴肅地道:“他說你身體安康,只是常年畏懼于我,致使心緒不寧,難以受孕?!?/br> 他還講了崔老郎中說的兩個例子。 江氏目瞪口呆。 曹廷安忽然皺眉,審問她道:“說,除了吳姨娘瞎編的那個,你還怕我什么?” 威猛的武將突然發難,江氏腿一軟,本能地跪了下去。 撲通一聲,嚇得才醒不久正打算聽聽父母私密話的阿漁渾身一抖,險些露餡兒。 017 哄好了女兒,曹廷安大步往外走,靠近內室門口時,想到要見江氏了,他不禁放輕了腳步。 說實話,女兒比江氏好哄多了。 女人啊,越大心思越深,還特別難猜,不像小時候,編編瞎話就能將一個小丫頭逗得眉開眼笑。 捏了捏眉頭,曹廷安習慣地板起臉,挑開門簾。 江氏已經哭得差不多了,還躲在門口偷聽了一陣,并非想刺探什么,而是怕女兒說錯話觸怒曹廷安。 讓她意外的是,曹廷安居然肯那么溫柔地哄女兒,還答應向她認錯。 江氏不奢求霸道張狂的平陽侯真的向她道歉,女兒平安無恙她就知足了。 提前擦干眼淚,江氏快步挪到窗前的暖榻旁,當曹廷安出來時,她便做出一副不曾偷聽的樣子。 曹廷安直直地朝她看去。 江氏及時垂眸,欠身道:“阿漁年紀小不懂事,侯爺別跟她計較?!?/br> 曹廷安本來就不知該如何道歉,江氏如此客氣,曹廷安就更無措了,沉默地坐到了她旁邊的榻上。 江氏看著他放在膝蓋上的大手,請示道:“侯爺若沒有吩咐,我去陪阿漁說說話?您叮囑我的那些,我都記著呢?!?/br> 曹廷安動了下嘴唇,可瞥見江氏紅紅的眼圈,他頓時忘了方才想說什么。 “去,去吧?!辈芡矅@口氣,扭頭道。 江氏點點頭,轉身進了內室。 曹廷安目送她,等江氏進去了,他想了想,再掃眼次間通向堂屋的門,突然鬼使神差般躡手躡腳地湊到內室門前,側耳傾聽。 內室,阿漁臉朝外躺在床上,一心期待父母和好,沒想到父親才出去一兩句話的功夫,母親就回來了! 她一骨碌坐起來,疑惑地問:“姨娘,你怎么來了,爹爹呢?” 女兒眼睛睜得大大的,精神十足,看來醉酒并沒有傷到女兒,江氏放了心,輕聲道:“還在外面,興許也走了?!闭f著,她坐到了床邊。 阿漁咬唇,不抱希望地問道:“姨娘,爹爹兇你,剛剛他答應我要向你道歉,他跟你賠不是了嗎?” 江氏面露無奈,揉著女兒的腦袋道:“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侯爺就是那個脾氣,只是說了幾句重話,何須跟我賠不是?阿漁你記住,我是姨娘,你是庶女,侯府有侯府的規矩,不能因為侯爺嬌慣你,你就忘了身份,恃寵生嬌?!?/br> 她說的鄭重,阿漁早就不認可地別開了臉。 上輩子她便是牢記母親教導她的這些規矩,活得小心翼翼,最后落得人人可欺,父親活著時那些人就敢磋磨她,父親死了,人家直接來要她的命。這輩子,阿漁肯定不會恃寵生嬌,但規矩什么的,她不會再時時記在心里,人生短暫,還是活得恣意些好。 “我是什么身份?”想明白了,阿漁抬頭,看著母親自問自答道:“我是爹爹的女兒,爹爹對我好,我就做天底下所有女兒都會做的事,想爹爹了就去找他,受了委屈就去找爹爹撐腰,爹爹做了好事我敬仰他,爹爹做了錯事,我寧可得罪他也要說出來?!?/br> 江氏愣住,下意識地問:“你就不怕他生氣?” 門外,曹廷安不禁將臉貼門貼得更近。 然后,他聽見女兒說:“從我記事起,我就怕爹爹,怕了那么多年,白白辜負了爹爹對我的關心,現在我終于知道是吳姨娘詆毀了爹爹,是我冤枉了爹爹,那我還怕什么?我只恨不能回到三四歲的時候,重新讓爹爹再疼我一次,我也好好地孝敬他一次?!?/br> 這話并不是一個正常的十一歲的小姑娘能說出來的,那甜濡的聲音里也充滿了少女不該有的悔恨與感悟。但身為父母,無論江氏還是躲在門口偷聽的曹廷安,都忘了追究那些,只沉浸在了自己的感動中。 曹廷安閉上了眼睛。 怪不得這兩日女兒好像變了一個人,原來她是這么想的,原來她這么喜歡他這個爹爹。 曹廷安的心,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軟過,像是一塊兒冰,輕而易舉就被女兒融化了。 是啊,他與女兒錯過了那么長的天倫時光。 女兒懼怕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忙著帶兵忙著打仗,忙著與文臣叫板忙著與好友吃席,忙著教導兩個兒子忙著團結兩個弟弟,忙著關心當皇后的meimei忙著確?;首油馍芙】党砷L,終于得了閑,他大多的心思都放在了與女人睡覺自己享受上,剩下一點空閑,長女曹溋給他端茶倒水送針線禮物,他便多陪陪長女,而阿漁這個小女兒,他除了惋惜她的怯懦,還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沒做,頂多嫌棄江氏將女兒養得怯怯懦懦的。 女兒卻把父女疏遠的責任都背在了她自己身上。 曹廷安素來自詡英雄,現在,他發現他只是戰場上的英雄,在桃院,他連盡心照顧她們娘倆的丫鬟都不如。 阿漁并不知道父親在偷聽,見母親呆呆的,阿漁心疼地靠到母親懷里,抱住她過分纖細的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