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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尚未開口,曹廷安冷冷瞪了過來:“怎么,你當真以為我吃過人?” 江氏被他一嚇,登時把一張誘人的櫻桃小口抿成了悶葫蘆。 曹廷安氣得看向一旁,蠢女人,她為何不想想,如果他真是那等兇神惡煞之人,當初怎么會將她從一群紈绔子弟手中救下來,還風風光光地替她厚葬了老父親? 廳堂里氛圍冷到極點,阿漁背后出了一層汗,但還是硬著頭皮替母親辯解道:“爹爹,您別怪姨娘,姨娘是小地方來的,我年紀小也不懂事,吳姨娘說得頭頭是道的,我跟姨娘就糊里糊涂地上了她的當?!?/br> 曹廷安正是明白這點,現在才愿意在桃院坐著,否則早走了。 “擺飯吧?!迸呐呐畠旱男∈?,曹廷安吩咐丫鬟們道。 小丫鬟們快步去廚房端菜了,阿漁坐回原位,努力忽視父親臉上的怒色,輕聲關心道:“爹爹,這次行軍打仗,您一切可好?有沒有受傷?” 女兒甜濡的關切話語成功緩和了曹廷安的燥火,他又喝了口茶,盯著江氏道:“還好,僥幸沒被胡人抓走,否則我吃了他們那么多兵,胡將還不將我碎尸萬段扔進油鍋?!?/br> 阿漁:…… 她以前只知道父親威武霸道,今日才知道父親也很能說會道。 江氏被丈夫譏紅了一張臉。 曹廷安就當她知錯了,終于開始心平氣和地詢問女兒這半年的生活。 父女閑聊,江氏一聲不吭,不過瞥見女兒時不時的笑臉,而曹廷安居然女兒問什么他就答什么,十分地好說話,江氏第一次認真思索起女兒方才所說來。莫非,真的是吳姨娘在騙她?可吳姨娘為何要編這種謊言? 江氏沒有頭緒。 曹廷安知道她笨,因此飯后打發女兒回東跨院休息后,他板著臉將江氏叫到了內室。 進了屋,曹廷安重重地一撩衣擺,坐在了床上。 他面容冷峻,左臉的猙獰疤痕更為了他添加了幾分戾氣,像極了陰曹地府的閻王。 江氏腿都要軟了,哆哆嗦嗦地隨時要跪下去的樣子。 曹廷安開始審她:“吳姨娘都編排過我什么?你給我一五一十地招來,休想替她蒙混過去?!?/br> 江氏不敢,蒼白著臉跪下去,一邊攥著裙擺一邊回憶起來:“吳jiejie,我剛進侯府的時候,吳jiejie說了很多侯爺與夫人的恩愛事跡,后來,后來她又開始講侯爺在戰場上的雷厲風行,諸如您,您虐殺戰俘那些事?!?/br> 曹廷安冷笑道:“你可知她為何要跟你說這些?” 江氏不知,那時候她完全以為吳姨娘只是在說實話罷了。 曹廷安揉了揉額頭,一一剖析給她聽:“后院的女人,耍那么多心機無非是為了爭寵,你比她貌美比她年輕,她自知爭不過你,便想辦法讓你主動避寵。她說我與夫人恩愛,是為了讓你誤會我對你沒有多少感情,她把我說成兇神惡煞,是為了讓你怕我,你怕了,自然不敢耍心眼爭寵?!?/br> 江氏難以置信地抬起頭。 曹廷安回想午飯前的掃興,瞪著她道:“你那么抗拒跟我睡覺,是不是她也編排了什么?” 江氏抿唇,垂著頭道:“她,她說侯爺天賦異稟,我進府之前,曾有幾個丫鬟、姨娘死在,死在侯爺的床上?!?/br> 所以她怕他,怕到每次他過于激動之時,都要哭著求他饒命。 “嘭”的一聲,曹廷安一拳砸在了床板上。 好個吳姨娘,為了打擊江氏,她真是什么鬼話都敢扯!這么能編,她怎么不去寫茶館說書? 雖然他確實算得上天賦異稟,但也沒異稟到能殺人的地步。 想到十年來他在江氏這邊的敗興全拜吳姨娘所賜,曹廷安旋風似的往外走。 江氏全身一抖,在曹廷安經過她身邊時,她情急之下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腿:“侯爺去哪兒?” 曹廷安正在氣頭上,托著江氏走了兩步才停下來,怒道:“我去殺了那長舌婦!” 江氏心里咯噔一下,雖然吳姨娘編造謊言騙了她與女兒十來年,但吳姨娘畢竟沒有傷了她與女兒的血rou,如果今日吳姨娘因為她的泄密慘死,她豈不是間接害了一條人命? 緊緊地抓著曹廷安的衣袍,江氏仰頭,不安地懇求道:“侯爺,吳jiejie污蔑王爺確實有過,但她罪不至死,求侯爺看在二姑娘的份上饒了她一命吧!二姑娘才十三歲,她還沒成親,您若是殺了吳jiejie,事情傳出去,往后二姑娘怎么嫁人?” 曹廷安嗤道:“我的女兒,豈會愁嫁?” 旁人來求娶曹家姑娘,看的是他的面子,與個姨娘有甚關系?只要平陽侯府不倒,他的庶女也能嫁進勛貴之家當正室。 男人霸氣十足,江氏只好改口道:“那請侯爺看在阿漁的份上輕罰吳jiejie吧,否則我怕阿漁鉆牛角尖,把吳jiejie的死背在自己身上?!毕氲侥乔樾?,江氏的眼淚便落了下來。 曹廷安最見不得她哭,她一哭,他就跟出門遇到下雨天似的,渾身不自在。 而且她剛剛說的在理,為了女兒,他也不能直接殺了吳姨娘。 “好了,那就罰她去寺里當姑子,給老太太抄一輩子的經?!辈芡卜銎鸾?,改了懲罰。 沒有因為自己弄出人命,江氏好受多了。 她一身白裙,長發凌亂,哭得梨花帶雨,曹廷安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初遇那一年。 當時江氏在街頭賣身葬父,雖然一身粗布麻衣卻也掩飾不住她我見猶憐的美貌,曹廷安騎馬經過,正趕上她被兩個紈绔爭搶,纖細瘦弱的女人蒲草一般無處可依,哭紅的眼睛對上他,那里面只有喪父的悲慟。 曹廷安不是沒見過美人,但不知為何就在那一刻動了心。 唰唰兩鞭子,曹廷安抽開了兩個紈绔拉扯她的毛手,直接將江氏抱到了馬上。 她被他臉上的疤痕嚇到了,抖如篩糠。 曹廷安摟著她的小腰,只問了一句話:“我替你厚葬父親,你做我的女人,如何?” 她望著老父親的尸首,哽咽著點頭。 一晃眼十幾年過去了,她一點都沒變。 喉頭滾動,曹廷安用他拿慣刀槍布滿繭子的大手輕輕地抹掉了江氏臉上的淚,低聲喟嘆道:“在你之前,我的那些女人,無論妻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