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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她沒有害怕,只覺得狂喜。 雖然沒法嫁給徐潛了,可她回到了小時候,父親與母親都還在,平陽侯府還沒有家破人亡。 擦掉眼淚,阿漁認真地看向鏡子。 鏡子里的她,比寶蟬更小,才十一歲,杏眼桃腮,像極了母親,只有下巴隱約有一絲父親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仔細照過鏡子了,阿漁忽然發現,原來她小時候就很美了,只是太過青澀,沒有及笄后的明艷柔媚。 “好了好了,姑娘快隨我走吧!”放下梳子,寶蟬快手快腳地將主子扶了出來。 阿漁忍不住往后看。 江氏一邊隨女兒往外走一邊囑咐道:“到了正院就去找你二jiejie,她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千萬別亂說話?!?/br> 她是姨娘,今日侯爺與世子回府,她沒資格去迎。 阿漁還沒有習慣重生后的一切,心神不定地就被寶蟬帶到了正院。 . 正院的前廳已經坐滿了人。 阿漁往里走的時候,看到那些熟悉的身影,想到的卻是當年父親兄長戰死沙場,被人誣陷叛國,平陽侯府上下滿門抄斬的情形。她身在徐家,得到消息昏死了過去,醒來以命相求,徐恪才帶著喬裝的她偷偷溜出徐府。夫妻倆匆匆趕到侯府所在的永平巷,只見侯府外面擠滿了看熱鬧的人,而曹家家眷正被侍衛一一地押解出來,跪成了幾排,其中就包括她的姨娘江氏。 與親人們的慘死相比,阿漁后來受的那些苦都不算什么。 如今,親人們都還好好地活著,那些痛苦地經歷宛如黃粱一夢。 寶蟬留在了外面,阿漁自己跨了進去。 十一歲的小姑娘,穿了件淺桃紅的褙子,俏生生一張小臉已流露出幾分風情,這還不夠,小小年紀,她柳眉微蹙,平添幾分憂思,本就貌美,如此越發地我見猶憐,像極了那位頗受曹廷安寵愛的江氏。 哪個男人不愛美人? 曹二爺不經意般多瞧了阿漁幾眼,但那眼神更像要透過阿漁在窺視別的人。 二夫人趙氏見了丈夫這副鬼德行,頓時在心里將江氏罵了一百遍,然后板著臉問阿漁:“怎么來的這么遲?平時睡懶覺沒人管你,今日可是你父親回府的大日子,你卻還在睡懶覺,你眼里可還有孝道?” 趙氏盛氣凌人,她唯一的嫡女曹沁幸災樂禍地坐在旁邊,等著看阿漁的熱鬧。 曹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大房的江姨娘膽小愛哭,生出來的四姑娘跟她一模一樣,動不動就掉眼淚,連枝頭落下一片樹葉掉在她肩上都要嚇一跳,若是被長輩們教訓了,哪怕只是一句稍微重點的話,四姑娘都會淚眼婆娑,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 因為這個,下人們都偷偷地叫四姑娘為淚美人。 曹沁雖然嫉妒阿漁貌美,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阿漁哭起來確實楚楚動人,可她更知道阿漁是真的害怕才哭的,所以與其讓阿漁天天開心地笑,曹沁寧可看阿漁可憐巴巴地哭,哭得越丟人越好。 不僅曹沁這么以為,在場的其他人也都覺得阿漁肯定要哭了。 大房這邊,阿漁的庶姐曹溋一臉擔憂地看著阿漁,嘴角卻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笑。 阿漁的嫡次兄曹炯最不耐煩看庶妹的哭相了,冷哼一聲,扭過了頭。 但阿漁沒有哭。 以前她確實很怕趙氏的冷眼冷語,可經歷過家破人亡,此時此刻,阿漁居然覺得趙氏都變得和藹可親了,趙氏的表情越嚴厲,趙氏的話語越刻薄,就越說明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有人來騙她,而是曹家眾人真的都回來了。 “二嬸母教訓的是,阿漁以后再也不敢了?!卑O誠心誠意地欠身,仔細觀察,她的臉上沒有委屈,只有欣慰。 趙氏等人俱是一愣。 三夫人徐氏最先回神,見趙氏只顧驚訝忘了免晚輩的禮,她溫聲道:“阿漁知錯就好,快落座吧?!?/br> 阿漁抬頭,見到徐氏,立即就想到了徐潛。 徐氏乃徐潛同父異母的jiejie,是以阿漁嫁給徐恪之前就要喚他一聲五表叔的。 在曹家,除了母親,徐氏待阿漁最為慈愛和善,眼下有了徐潛那層關系,阿漁就更加覺得徐氏溫柔可親了。 “謝三嬸母?!背焓闲α诵?,阿漁輕步走到曹溋身邊的空位上,坐了下去。 曹溋詫異地打量阿漁,旁邊曹炯也探頭瞅了這個愛哭鼻子的庶妹一眼,結果一歪頭,恰好阿漁也朝他看來。 曹炯愣住,這小丫頭竟然敢偷看他?以前哪次見面她不是低著腦袋生怕見鬼的模樣?對他如此,對哥哥如此,對父親更是如此,仿佛他們爺仨全是兇神惡煞。兩個meimei都是庶出,但一個把他當鬼懼怕,一個見面就笑,曹炯當然更喜歡愛笑的曹溋。 但不知道為什么,父親與大哥似乎更偏愛阿漁。 想了太多,等曹炯意識到剛剛阿漁朝她笑了的時候,阿漁已經重新坐直了,正默默地打量其他久別的親人。 曹炯摸摸鼻子,覺得哪里怪怪的。 就在此時,侯府的劉總管派小廝來傳話,說侯爺、世子已經拐進巷子了。 前廳里的眾人不約而同都站了起來。 曹炯直接跑了出去,十六歲的少年郎興奮熱切,長輩們都笑笑,不去管他。 可曹炯之后,另一道身影也不顧規矩沖了過去。 那人正是阿漁。 上輩子阿漁最怕的就是父親曹廷安,因為從她記事起,就聽吳姨娘對母親說了很多父親在戰場上虐殺敵兵、在侯府重罰小廝丫鬟的事,聽得多了,母親越來越怕父親,阿漁只會更怕,怕到連父親的正臉都不敢看。 直到阿漁要談婚論嫁了。 徐恪喜歡阿漁,阿漁也喜歡他,但阿漁只是侯府庶出,徐恪的母親卻是皇上一母同胞的meimei容華長公主,容華長公主看不上她,堅決不肯同意徐恪來提親。阿漁得知后,憂思成疾,父親來看她,阿漁只是哭,不敢說出真相。 父親審問她身邊的下人,寶蟬替她說了。 父親只問了她一句:“真那么喜歡徐家老六?” 阿漁當時確實喜歡,除了徐恪誰也不想嫁的那種喜歡。 跟著父親就親自去徐家商量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