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1
留在朝暉時,遭到了杜心怡最大面積的打擊,他給白端端從頭到尾講了杜心怡惡心人的cao作后,才揚眉吐氣地告知了白端端杜心怡近期的動向—— “就她代理的貴豐通信的案子,對方律師是你吧?結果她既輸了案子又輸了口碑,之后那個公眾號大V的文章一出來,輿論風向徹底轉向了,你知道有些網友有多閑的,結果就有人人rou到了她的信息和手機,不知道用了什么sao擾軟件,杜心怡成天就是接到短信和電話辱罵,連家里座機也沒被放過,半夜三更都有電話,后來換了手機號也沒消停,有人還直接往朝暉這給她寄辱罵信,網上好像還公布了她的照片,反正這么一趟折騰下來,聽說她都神經衰弱了,最近還經常失眠什么的?!?/br> 陳勛越講越解氣:“雖然說,人rou這種事真的不好,但是她一開始還買通營銷號引導輿論人rou攻擊你,這個結局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且之前她氣焰能那么囂張,還不是因為林律師給她站臺縱容她嗎?但大概貴豐通信那個案子她辦得太差了,那個案子以后,明顯感覺林律師對她有點疏離,也更有距離感了,因為辦理案子不經過主辦律師同意擅自作出舉措,還被林律師寫群郵件通報批評了,簡直是公開處刑一樣丟臉,現在她再也囂張不起來了,灰頭土臉著呢……” 幾個老同事聚在一起,除了對杜心怡同仇敵愾之外,就要忍不住講講最近遇到的奇葩客戶和搞笑經歷。 陳勛作為一個耿直的話癆,義不容辭地為白端端等眾人貢獻了一個又一個教科書般奇葩的客戶們。 “有個客戶吧,我催她把材料給我,因為她找到我來代理時候就不早了,勞動仲裁就快要生效了,當天就是最后一天起訴期了,結果她死活不給我,原因是什么?因為她看黃歷問風水,說今天晦氣……” “還有個躁郁癥客戶……” …… 陳勛這個人性子耿直,但是說話卻很幽默風趣,很多案子經過他的語言加工,白端端總覺得更帶了“笑”果,她連續聽了幾個,一下子一掃郁悶的心情,笑得差點東倒西歪起來…… 她忍不住連連叫停:“救命……” 陳勛這家伙,大概是個兼職當律師的單口相聲藝術家,再被他說下去,白端端懷疑自己真的會因為笑太多而下巴脫臼。 只是自己這話還沒說完,陳勛反而突然停了話頭,他訝異地看向白端端背后,然后喊了一句:“啊,季律師……” 白端端愣了一下,突然心跳有些加快,其實A市有無數位季律師,而陳勛喊的甚至可能是紀律師,但白端端沒來由的就是覺得,自己背后朝著自己走來的,是季臨。 她帶了點忐忑回過頭去,然后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也驗證了她的猜測。 是的,那是季臨。 他穿了一套新的西裝,煙灰色的,比黑色的休閑,但仍舊有板有眼挺拔英俊,他的神色仍舊冷淡,板著一張臉,看起來面無表情,雖然眉并沒有皺著,但是白端端卻下意識覺得季臨的心情并不好。 而非常罕見的,他此刻算走到了自己身邊,但完全沒有看自己一眼,而是看向了陳勛。他的眼珠黑而幽深,以這個架勢和模樣,想必是要和陳勛溝通什么專業或者案子上的事,以前陳勛在朝暉的時候,也沒少被季臨針對,和他也交手過好幾次。 不僅白端端是這樣以為的,陳勛大約也是,他先是愣了愣,然后伸出了手:“季臨,幸會,我上個案子……” 只是季臨沒有給陳勛說完話的機會,他也伸出了手,但是根本沒看陳勛伸出來的手,而是…… 而是徑自推了陳勛一把。 白端端就站在季臨身邊,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季臨這一推其實并沒有用上十足的力,然而陳勛措手不及,還是被推的下意識后退了兩步,此刻他正一臉震驚地望著季臨。 然而即便做出這種沒頭沒腦莫名其妙的事,季臨一張臉上還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鎮定,他這次終于皺眉了,看了一眼陳勛退后到的位置,似乎還是不滿意,然后竟然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上前又推了陳勛一把。 他抿了抿唇,聲音低沉而充滿了警告的意味:“你離她遠點?!?/br> 陳勛不得不又后退了幾步,他愕然地看著季臨,顯然滿臉滿頭都寫滿了問號。 別說陳勛,在場的所有人都對事態的發展有些愣神,季臨看起來步履穩健,神色清明,沒有任何人把他和醉酒聯系在一起,以正常人的眼光來看,陳勛不知道什么時候觸怒了這個律政界的煞神,季臨這是找麻煩來了,而這一次他似乎不想通過口頭爭執,而是想直接升級為肢體沖突了。 白端端幾乎下意識就去拉住了季臨,她輕輕晃了晃他的手:“季臨,你怎么了?” 季臨這才轉過臉看向了白端端,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受到極大撫慰般的表情,淡淡的笑意幾乎轉瞬即逝,再看向陳勛的時候,臉色又重新冷了下來。 好在沖突并沒有升級。 季臨頓了頓,反手拽住了白端端的手:“好了,我帶你走?!?/br> 接著這男人不容分手就把白端端拽離了現場。 —— 白端端幾乎是一臉茫然地就被季臨拉著走了,這男人步履沉穩,面色如常,以至于白端端壓根沒意識到他有什么異常。 季臨平時走路步調都很穩健,幾乎不會匆忙,然而這一次卻不知道為什么,他拉著白端端,走得非???,甚至沒有在意儀態,白端端就這么被他一路牽著走到了花園深處的噴泉邊,而直到這一刻,季臨的臉色仍舊很難看,在冷漠的表象下,他看起來有些焦慮和緊張,然后他指揮著白端端坐下。 白端端便被季臨拉著一起坐在了噴泉的邊沿上,這歐式的噴泉非常大,邊沿的設計大概本身也是供人休息觀賞的,因此非常寬敞。 白端端坐下后,就疑惑看向了季臨,而季臨也看向了她。 他皺了皺眉,終于再次開了口,雖然白端端隱約能聞到他身上被風吹來的淡淡酒精味,但季臨的聲音和表情都鎮定冷靜的不得了,他對白端端說:“你平躺下來?!?/br> “???” 白端端不明所以完全莫名其妙,躺下來?躺在哪里?躺在這個噴泉的邊沿上嗎?雖然邊沿是很寬敞也確實可以容自己躺下來,但是這么冷的天,躺下來干什么?這個邊沿可是大理石的,多冷??! 可惜季臨顯然沒有解釋的耐心,他看起來有些焦慮也有些煩躁,他固執地看向白端端:“快躺下來,不然要來不及了?!?/br> “來不及?” 白端端本來還有一肚子問題要問,季臨今天很反常,不知道這是怎么了,先是推搡了陳勛,充滿了敵意,現在又是要讓自己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