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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瀾堅持不要像原來那種特別丑的,非但不能隱藏身形,反而丑得令人過目不忘。君頤則主張做成一般丑的,防止鄭瀾到山下招蜂引蝶。突然,傳來一陣急躁的拍門聲。最初二人還以為聽錯了,大雪天,怎么還會有人上山。但幾聲“君大夫”后,君頤按住要起身的鄭瀾,披上斗笠出去看。上次被王齊看到鄭瀾真面目的事情,讓君頤很在意。須臾,君頤步履匆匆地回屋,立刻收拾看病的工具:“有個婦人難產了兩日,怕是不行了,孩子大人都保不住,我下山去看看?!?/br>鄭瀾也穿衣服:“我和你一起去?!?/br>君頤握住他的手:“不行,這次是當官的來找,我直接騎馬下山,沒有時間給你做面具了。你千萬、千萬不能讓任何官兵看到,知道嗎?”鄭瀾看著君頤嚴肅的神情,“嗯”了一聲,解下自己的斗篷給君頤披上:“路滑,一定要小心?!?/br>君頤笑笑,偷襲了他一口,拿起藥箱一頭扎進漫天的大雪中……作者有話說:被自己的文喂糧,一口老血噴出來,啊啊啊這是我寫過的最甜的一篇了,寫著寫著自己就笑了。。☆、九、萬人所指也護你周全&十、別出去好不好,怎樣都行第九章萬人所指,也會護你周全冒著越積越深的大雪,君頤跟著侍衛一路快馬加鞭來到當朝御史大夫的姐夫的府邸——馮府,一進去就被上上下下緊張忐忑的氣氛包圍。馮府雖借勢顯赫,卻如同一枚宦海中的小小棋子,在棋盤的縫隙中艱難謀求平衡。馮老爺聯姻的大夫人過門三年才懷上嫡子,此次母子危急,不僅是兩條人命,更關乎馮府的前途命運。此時產婦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只靠參片吊著一口氣。馮老爺顧不得避嫌,君頤被徑直請了進去,一番檢查后迅速扎了孕婦幾處大xue,緊張地搶救,幾次都把她從鬼門關搶回來。醫治過程兇險萬分,神經高度緊繃了兩天的馮老爺倒是比產婦先暈了過去,而看似孱弱的馮夫人憑著最后一絲頑強的毅力強撐到孩子出世。母子平安,但嬰兒注定體弱早夭,也終歸是救了馮府一命。君頤揉揉酸澀的眼睛,在一片混亂中背著藥箱走出去,找到一個模樣年輕可愛的小丫鬟,施了一禮,才笑瞇瞇地問:“姑娘,請問昏迷的馮老爺在何處,我去給他診治?!?/br>小丫頭面對清俊的大夫紅了臉,親自把他帶到馮老爺房中。君頤屏退眾人,身為全府的救命恩人,所有人對這個溫文爾雅又口碑極好的大夫抱有很大的好感,聽話地退下。君頤把馮老爺弄醒后,說要幫他調理身體,讓人服下藥丸后,將幾根銀針扎到頭頂和頸側幾個極為刁鉆的xue位。馮老爺不甚清明的雙眼逐漸失焦,放空地望著頭頂,呆愣愣地像個木頭人,不會眨眼不會動。君頤低聲問道:“馮老爺與魏府老太爺可有來往?”床上的人如念詩般緩緩說出口:“有?!?/br>君頤又問:“陷害燁王一事,如何與他人通信謀劃?”馮老爺繼續一字一頓地答道:“面談商議,偶有書信往來?!?/br>“書信是否還有存留?”“是?!闭邱T老爺害怕被同謀拋棄,想要留著這些把柄。君頤為之一振,趕緊追問:“現在何處?”順著馮老爺的話,君頤在一個密室的小暗箱中發現了那些書信,旁邊竟還有偽造的燁王軍??!他將書信揣進懷里,想了想,又從暗室外的書桌上隨便找了幾張字放進去,隨后又將偽造的軍印塞到頂層書架的幾本藏經背后,過程中時刻豎著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只覺心跳如雷,還原機關時手都在抖。最后又仔仔細細掃查一遍,悄悄地走回床邊,看著昏沉的人,繼續問:“除了魏家、馮家,還有誰參與了這件事?”“國舅和陳副將?!?/br>國舅竟也參與了!如此一來,事情難辦多了……君頤瞇了瞇眼,但也不是沒有轉機。帝后勢力相互掣肘,皇上一直防止皇后家族勢力過于龐大,一旦知道了國舅陷害了忠于他的燁王,說不定還會借機敲打皇后一組。突然,外面隱隱傳來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君頤迅速拔掉針,將馮老爺弄昏,喂了顆活血舒筋的藥丸,防止人醒了之后起疑。下一刻房門開啟,進來一個側夫人領著幾個丫鬟,她們就見到君頤大夫從床側施施然起身,微微一笑,面色如常地整理藥箱:“稟夫人,老爺并無大礙,半個時辰后就能醒過來……”那女人交給君頤一袋銀子,千恩萬謝過后,命侍從領著君頤回去…………傍晚雪停,君頤被馮府的馬車送回木屋。鄭瀾躲在暗處,待人都走了,從角落里悄無聲息地出來一把抱住了驚魂未定的君頤。鄭瀾沒想到君頤會被嚇到面色鐵青,握握他的手,發現汗濕一片,將人帶到暖烘烘的屋內:“怎么嚇成這樣?”君頤回了回魂,勉強扯了扯嘴角:“……此次病人情況兇險,忙了一天,又累又乏?!?/br>鄭瀾見他神色確實不好,眼底隱約可見青黑,便不再折騰人,擰濕了布巾為他擦臉:“今日早點歇吧?!?/br>君頤閉著眼享受著臉上的溫熱,被凍得冰冷的體內涌上暖流:“嗯,咱們明日還要去山下擺攤?!?/br>鄭瀾自知無論怎樣勸阻都不會耽誤這件事,便接著給癱倒在床上的人擦手:“我跟你一起去,用臨時的面具?!?/br>“嗯?!本U睜開眼,定定地看著側頭幫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仔細擦過去的人:原來,從這個角度看去,這人凌厲的線條也會這么柔和……他突然想起往昔鄭瀾剛醒過來的時候,鄭瀾雖表面上一直調笑,但心里總是警戒的。沒想到,現在能夠如此水rujiao融,曾經的冷淡都遠得只剩模糊的影子……“鄭瀾?!本U叫。鄭瀾抬眼看他,眼睛完成一抹彎月:“嗯?”“我想喝水?!本U躺著說。鄭瀾一笑,覺得這樣清醒時也會撒嬌的君頤很是新鮮,想他可能是經歷生離死別心中感慨,便也寵著他,喂他喝水寬衣,然后裹在被子里緊緊抱住,像抱著個大孩子。見到君頤還是傻傻地看著他,低笑出聲:“看相公入神了?”君頤突然呢喃:“……像是做夢一樣?!?/br>鄭瀾一怔,親上小傻瓜眉間:“以后可能還會日日做夢,月月做夢,年年做夢,一直夢到奈何橋上去?!?/br>君頤突然覺得鼻頭有些發酸,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扎進鄭瀾懷里,重重地“嗯”了一聲,閉上眼,鼻尖滿是男人令人安心的味道,安然入夢……第二日要趕去懷安城,鄭瀾熟門熟路地幫君頤整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