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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時的目光在玉錄玳的身上轉了一圈:“當然可以?!闭f著就坐下了。 可欣文采稍差,看見納穆便低下了頭,在不敢說話,生怕被別人笑話,又聽說要切磋文藝,多少有些慌了手腳,咬著嘴唇僵直的立在原地。 玉錄玳本能的不喜歡弘時,刻意的離得弘時遠了幾分,安蓉一直挽著麗惠,似乎不經意間就離得納穆近了幾分,她談笑自如,又確實是有些真本事的,一時到跟納穆搭上了話,旁人看著到確實是熟識的一般。 可欣尷尬一句話都說不出,安蓉像個體貼的大jiejie一般似乎發現了可欣的不適,輕聲細語的同她說話:“是不是不舒服?你若坐著難受不若起來遞遞茶水也是好的?!?/br> 可欣巴不得有些事情做,好讓自己不這么尷尬,立時就起了身,去接丫頭手里的茶水,遞給安蓉的時候不知怎的沒有拿穩,竟然潑到了安蓉身上,嚇的她立時變了臉色,到是安蓉似乎強忍著不適反過來安慰:“不要緊,一點小事,你別害怕!” 殊蘭本想跟赫舍哩好好聊聊玉錄玳的事情,怎奈蘇爾氏和馬佳舒嫣一直在夸自家的孩子,直到走殊蘭也沒跟赫舍哩說上幾句,到是聽得孩子那邊出了點小事。 麗惠托著腮幫子,有些出神:“一直覺得安蓉jiejie還不錯,今兒才知道還是小瞧她了,比宮里的都厲害?!?/br> 殊蘭輕笑:“這又是怎么了?” 麗惠挽著殊蘭的胳膊:“今兒除過外婆別人都是沖著四哥來的,以為我看不來?姑姑都不怎么說話,只安蓉不停的開口說話,以為她做的不著邊際,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端著一張笑臉恨不得塞到四哥的眼里,只她不知道四哥對誰都是溫和有禮的樣子,還以為自己入了四哥的眼,最可恨的是,可欣都那么不自在了,她還陷害可欣,碰的可欣撒了茶水,自己反過去裝好人,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做的這么絕!可欣回去肯定又慘了?!?/br> 麗惠善良但也聰慧嫉惡如仇。 殊蘭摸了摸女兒的腦袋:“你即不喜歡以后少跟她來往就是?!?/br> 麗惠嘟了嘟嘴。 殊蘭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納穆的事情還沒提上日程就開始出這事了,往后還不知道怎么樣。 回去的時候蘇爾氏硬是跟赫舍哩坐在了一個馬車上,又是好話又是擺譜:“說什么都是安蓉跟你更親,你可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幫著別人,要不然老祖宗也不答應!” 赫舍哩當然也為難,她原本沒打算進宮的,硬是被蘇爾氏和馬佳舒嫣說的沒法才答應帶著兩人一同進宮,她也只道:“這事情說到底還是看皇上的意思?!碧K爾氏一笑道:“誰不知道皇后是皇上的寶,若是皇后同意了,皇上怎么都好說,你又是皇后的親額娘,你一句頂的上別人百句?!焙丈崃ㄒ粫r無話可說,只得勉強一笑。 玉錄玳和安蓉坐在一輛馬車上,看著安蓉還隱隱散發著志得意滿的神情的臉龐,玉錄玳淡淡的別過了臉:“你以后還是收斂點吧,皇宮里沒有笨人?!?/br> 安蓉一怔,收起了笑意:“姑姑這話我不明白?!?/br> “可欣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你何必那么對她?” 安蓉抿緊了嘴,靜看著玉錄玳,半響才道:“我知道姑姑不是多管閑事的人,我若嫁給四阿哥,難道對姑姑沒有好處?” 玉錄玳嘲諷一笑:“罷了,只當我沒說,你好自為之?!?/br> 安蓉總是不喜歡看玉錄玳這種世外高人又高高在上的神情,她垂眸冷笑:“姑姑是聰明人,難道沒有發現三阿哥看姑姑的眼神不同于別人,也只一直看著姑姑,旁人看都不看一眼?” 玉錄玳猛然瞪大了眼,看向安蓉。很少見過這么失態的玉錄玳,安蓉終是輕笑了出來:“有個皇子喜歡著,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姑姑好自為之吧?!彼职堰@話還給了玉錄玳自己才覺得舒暢了起來,馬車停下,外頭的婆子打起簾子撐起了傘,安蓉先下了馬車,留著玉錄玳一個人坐在馬車里怔怔的出神。 弘旺也到了娶親的年紀,八福晉打算進宮探探殊蘭的口風,雖說之前沒少得罪殊蘭,但為了孩子,她還是豁了出去。 八福晉美艷,但那也只是從前的事,歲月不饒人,在跟殊蘭站在一起,她不自覺的都有些不自然,垂著眼說話:“......那孩子年紀不小了,這次選秀也該給娶個媳婦了?!?/br> 殊蘭看了看八福晉,眼中分辨不出是什么情緒。 八福晉只聽得殊蘭清粼粼的聲音不徐不疾,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問問廉親王知不知道蘇州天河縣縣令蘇長青?!卑烁x一驚抬頭看向殊蘭,只看的見個少有的冷漠的摸樣,她只覺得心跳前所未有的快,仿佛有什么大災難,即將到來一般,在不敢多說一句,略坐了一會就急匆匆的回了府。 作者有話要說:肥肥的一更又來了,求支持呀,這樣偶才有動力。 第108章 邊疆戰事在起,胤禛認命年羹堯為撫遠大將軍統領戰事,年羹堯唯一的庶女年秋選秀中脫穎而出,入選后宮為年貴人,另有管領之女劉常在,漢軍旗郭常在一并入后宮,同安置在景陽宮中。 這是選秀之后新進宮的所有人第一次面見皇后,殊蘭同往常一樣穿戴的簡單并沒有刻意收拾,還不及穿戴好,齊妃前頭過來,蕙嬪后腳也來了,齊妃是個什么樣殊蘭知道,只沒想到蕙嬪竟也這么早過來,多看了她幾眼,蕙嬪大抵感覺到了忙垂下眼,上前一步侍候殊蘭穿戴,齊妃只在一旁說話:“這新進宮的三個里面就數劉常在長的好看,不知道哪里跟皇后有幾分相像。年貴人到一點都不像當年的年meimei,話不多,悶的很,那個郭常在長的一臉的狐媚樣,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必范G見過劉常在,也是這么說的。 原本后宮就這么幾個人,皇上獨寵殊蘭誰也沒什么可說,如今忽的來了幾個新人,眼見著她自己怕就成了最不得寵的一個,怎么想怎么不舒服,說起話來一股子酸味。 殊蘭喝了幾口清水:“你何必為幾個孩子亂了方寸,就是在不濟,不還有我在,該有的體面怎么都要有,一份都差不了?!庇种钢锹淅锏南渥樱骸澳鞘莾葎崭逻M的緞子,給咱們幾個公主新做了衣裳,在給你和蕙嬪也一人幾件,一會你們就挑,新來的那幾個就沒有,咱們都是潛邸一塊的老人,我有分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