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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氏眼里含著笑意微微頷首:“福晉就是福晉,哪能耐得住莊子上的清冷?” 泰蘿看向宋氏:“jiejie的意思,福晉會借著二格格的事情回來?只是,賢側福晉怎么會答應?” “若不然,你以為二格格怎的就會生???至于賢側福晉答應或者不答應,就要看誰到底技高一籌了?!?/br> 二格格高燒不止,額爾瑾急得哭腫了眼睛,憐年一面看著太醫診脈,一面安慰她:“二格格不會有事的,福晉不必太過擔心,保重身子要緊?!?/br> 額爾瑾哽咽道:“她可是我的命根子,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了!”她哭著又抓住了憐年的手:“賢側福晉醫術了得,你在她跟前說些好話,讓她幫幫二格格,救救二格格,我們娘倆是不會忘記她的恩情的!” 憐年的眼陡然深邃了起來,卻依舊是一臉溫和的笑意:“看福晉說的什么話。您先不能急,聽聽太醫是怎么說的在下決斷?!?/br> 她安撫著額爾瑾將讓殊蘭幫著診治的話揭了過去,殊蘭到如今也只幫著三個人看過病,太后,皇上和胤禛,不愿意給別人看病尤其是后宅的人看病,實在是有頗多原因,不想沾惹上麻煩是最重要的一點。 看上去除過憔悴就只剩下滄桑的額爾瑾卻散發著一種難以嚴明的危險感,讓憐年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時刻都防備著。 太醫診脈之后眉頭就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奇怪,實在是奇怪?!?/br> 憐年心里一緊,面上卻不變:“二格格如何?” 太醫為難的道:“二格格脈象僅僅是有些虛浮,卻又是風寒之癥,老夫生平實在見所未見這樣的病癥......” 他還未說完,額爾瑾就大哭了起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我的二格格得的是什么不治之癥?你是太醫竟然看不出二格格得的是什么病癥,要你何用?要你何用?!” 額爾瑾一面說著就要上前撕扯太醫,還是萬兒眼疾手快攔住了她:“福晉息怒!福晉息怒!”太醫嚇的跪在地上磕頭:“奴才醫術不精,這情形還是求助賢側福晉的好?!?/br> 憐年恨不得扇上這太醫兩巴掌,她忍不住冷笑道:“如今到是好,太醫們一沒辦法就全都往我家主子身上推,福晉剛才那話說的好,要是這樣,要你們這些太醫何用?不如跟皇上說了撤了這所謂的太醫院,以后什么病都由我們主子看好了,多省事省力?!” 太醫知道自己的話又沒說好,嚇的只知道磕頭了。 福兒跟著跪在地上朝著憐年磕頭:“求憐年姑娘在賢側福晉跟前為二格格求情,給二格格看病吧,二格格若有個什么,我們主子一定就活不成了!” 憐年臉色雖不變,心里卻早就在冷哼,聽這話說的,若是主子不愿意就二格格好像就是為要福晉的命一樣心思歹毒,到是進退不能了一般。 跟著的月季先扶起了福兒,就聽著憐年不徐不疾的道:“前些日子主子爺身子不大好我們主子為了主子爺多少有些傷了元氣,近些日子身子一直不利索,這就不是愿不愿意治二格格的事了,而是敢不敢,我們主子身子不好精神不濟,若貿然施救不見得就是對二格格好,在者,如今還有一樣,要不要我們主子出面給二格格治病還要主子爺發話才行,很多事情我們主子是做不了主的?!?/br> 她說著看向額爾瑾:“福晉說,奴婢說的在不在理?” 以往的額爾瑾端莊雍容又極其看重自己的面子,哪怕就是不回答憐年的這句話也絕對不會是如今情狀:大哭不已,泣不成聲的一遍又一遍重復:“二格格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就不活了!” 憐年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最難對付的,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太醫萬般無奈之下開了些固本培元的中藥,別的一概都不敢多做,憐年一面讓人去請別的太醫,一面讓人給殊蘭回去送話。 聽了額爾瑾的情形,殊蘭的眉頭微微攢起:“如今看,還是有些小瞧了她了?!彼D了頓吩咐吉文:“收拾收拾,一會我就去莊子上?!?/br> 吉文一面應是,一面試探著道:“您身子不好,這樣出去怕是....” 殊蘭搖頭:“額爾瑾情形大異于往常,若真讓她回府我擔心的是幾個孩子,還是我出去吧,多帶幾個人事事謹慎小心,出不了大事的?!?/br> 吉文幾個便只得應了一聲。 殊蘭換了衣裳找胤禛說了一聲:“二格格病重,太醫都沒法子,福晉情緒也不好,我不去也不放心?!?/br> 胤禛皺眉看著殊蘭:“你身子還沒有養好出去做什么?多讓幾個太醫看看說不定就能找到法子?!?/br> 殊蘭溫和的道:“爺的意思我都知道,但二格格生了重病我若見死不救,說我寡情也就罷了,卻不能讓別人說爺的不是,我怎么都要出去一趟的?!?/br> 胤禛一怔,握住了殊蘭的手:“你怎么就從來都不為自己想想?” 殊蘭有些羞澀的低垂著頭抿唇一笑:“為爺著想也就是為我著想?!?/br> 胤禛情不自禁的摸了摸殊蘭的臉頰,嘆氣道:“罷了,既然你要去,爺就陪著你一起出去?!?/br> 有胤禛陪著自然好,至少額爾瑾不敢明目張膽的做些過分的事情。 殊蘭笑著應了一聲,回握了握胤禛的手,溫暖又貼心。 低調又簡單的馬車上,胤禛陪著殊蘭,牽著她的手低聲跟她說些關于孩子的話,就仿佛兩個人是出去踏春一般,隨意又輕松。 “爺看幾個孩子里面還是弘晝那小子膽子最大,管你是生人還是熟人,只要你看他,他必定會瞪大了眼睛看回去,一點都不人生,納穆小一點的時候都不是這樣的?!?/br> 殊蘭笑著答應:“弘晝是呆頭呆腦的膽子大,不知道害怕,等他在大上幾個月,會自己爬了那才費事,必定是要一眼不錯的盯著看著的,指不定什么時候他就能從床上掉下去。納穆不一樣,納穆是聰明,先要看危險不危險,他七八個月大的時候我就不怎么擔心他會自己從床上掉下去?!?/br> 胤禛覺得好笑:“才那么小能知道什么?” 殊蘭不贊成:“小孩子心里清楚的很,千萬別當他們是小孩子就什么都敢在跟前說,他們都知道的,有些事情指不定是要記一輩子的?!?/br> 胤禛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愛,捏了捏她的鼻子:“罷了,爺都知道了,記下了?!?/br> 殊蘭笑著躲他的手,將自己埋在他的胸前,胤禛便伸手抱住了她,親了親她的耳垂,喃喃細語:“......總是這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