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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自己腳尖緩步前行,像一只輕盈的小蝴蝶,她多想自己也能長出一雙翅膀,逃離現在的一切,正當正午,她卻感覺不到該有的溫暖和燦爛。 雙胞胎并沒有辦洗三宴,畢竟還是弱了一些,胤禛是一心要將滿月大辦一場的,他靠坐在殊蘭身旁,一邊握著殊蘭的手,一邊還在逗兩個孩子:“七格格叫麗惠,五阿哥皇阿瑪給名字也取好了,叫做弘晝?!?/br> 殊蘭笑著摸了摸納穆的腦袋道:“皇阿瑪起得自然是好的?!?/br> 納穆靠著看著弟弟和meimei:“都這么多天了,總是睡,什么時候才會走路。才能陪著納穆玩?” 胤禛這幾日總是很容易就笑起來:“快了,等納穆能上學的時候,弟弟meimei就能陪納穆了?!?/br> 能上學的概念似乎很模糊,納穆就嘟起了小嘴巴,捏著殊蘭的指頭玩。 殊蘭問胤禛:“爺現在總能給我說說那晚的事情了吧,還有帶回來的那兩個人可能跟妾身透露一二?” 胤禛用大拇指摩挲著殊蘭細膩光滑的手背:“自然是要告訴你的?!?/br> 胤禛看了一眼納穆,孩子漸漸大了,能記下大人的話了,有時候確實不大方便放在跟前,奶娘忙將納穆抱了起來,納穆知道自己又該下去了,雖然不高興,還是聽話的由著奶娘將自己抱出了屋子,殊蘭抿嘴笑了笑。 胤禛攬著殊蘭在懷里,緩緩的跟她說了遇險的過程:“…船上忽然就安靜了下來,我便覺得不對…是個高高瘦瘦的人后來知道他叫施言,水下也有幫手,我帶回來的那兩個人是兄妹,一個叫做明牡晨一個叫做明彥華,跟施言有殺父之仇一直跟蹤著他,恰巧就碰上了施言要對我動手,本來我的人都已經開了船過來接應,就算官船沉了也無事,但不想施言手上人多,我竟一時半會不能脫身,虧得明彥華和明牡晨搭手才得以脫險,后來也是他們兄妹一路護送我才能安然回府…..船上的侍衛是被下了藥才能讓那些人橫行無忌,王榮安有驚無險,至于泰蘿也只是受了些驚嚇……”到底誰是幕后黑手,他是必定要找出來的。 關于應不應該防備明彥華和明牡晨這樣的事,實在也并不需要殊蘭cao心,她圈住胤禛的腰身,將頭靠在他胸前:“當時聽得爺半道上失蹤,我嚇的差點跌倒,幸得老天保佑,爺終究是安然無恙的回來了?!?/br> 胤禛親了親殊蘭的發頂,有力的雙臂也環住了殊蘭:“爺就是害怕你聽見爺失蹤的消息亂了心神,傷了身子才緊趕著回來的,不想……” 他邊說著又看向了一旁的兩個孩子:“不想你竟給爺這么大的一個驚喜?!?/br> 他聲音輕柔有些像是怕驚擾了兩個孩子,又仿佛是盛著無限的柔情,厚重的毛毯一般裹住了殊蘭,溫暖又舒服。 殊蘭也輕笑了起來,依戀的蹭著他的下巴:“這兩個孩子是爺的寶貝,也是殊蘭的寶貝?!?/br> 胤禛輕拍著殊蘭的脊背:“對,都是寶貝?!?/br> 這寶貝又似乎將殊蘭也包含在了里面,殊蘭躲在胤禛懷里咯咯的嬌笑了起來。 胤禛卷唇淺笑,仿佛在唇邊開了一朵花。 胤禛哄著殊蘭睡著才起了身,又叮囑了下頭的人照顧好殊蘭便出了芳華院,往前院走的路上遇上了看花的年婉雯。 這幾日園子里的玉蘭花開了一大片,高潔美麗,穿著一身粉白色衣裳的年婉雯就如同枝頭的玉蘭花一般惹人注目,也仿佛是這園子里的另一道景色,胤禛駐足看了她幾眼,專注于看花的年婉雯隔了一會才發現胤禛,忙福了福身子行禮:“妾身一時忘情沒有看見爺,請爺責罰?!?/br> 胤禛淡淡的道:“不必多禮,你看著到是喜歡玉蘭?!?/br> 年婉雯輕聲細語的道:“‘綽約新妝玉有輝,素娥千隊雪成圍’,如此美景任是誰都要駐足流連?!?/br> 她抬頭看了一眼胤禛,又淺笑著道:“妾身煮了一壺新茶,不知爺有沒有興趣嘗一嘗?” 胤禛眉頭微皺,又似乎在思索什么,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好?!?/br> 年婉雯的眼眸一亮,柔和的淺笑。 蘇培盛低垂著頭,鄙夷的輕哼了一聲,東施效顰。 殊蘭小睡了一會起來,覺得精神好了很多,終于有時間叫了月季在跟前細細的問了那天王容的事情:“她出了院子都去見了什么人?” “立時就去見了她mama王婆子,被她mama狠狠的說了一頓,進了屋子就在沒有出來,第二日見了品芍藥院的萬花,第三日見了正院的如眉,此后就一直安穩的呆在自己家里?!?/br> 殊蘭輕揉著太陽xue:“可有什么異樣?” “據奴婢所知,王容的性子跳脫,并不是喜歡安靜的呆在屋子里的人,最大的反常便是她太安靜了?!?/br> 反常即為妖,必定是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殊蘭奇特的覺得透過王容這件事情,能挖出一個驚人的事情,只是如今迷霧重重,很難看清楚方向,但不管是誰,都別想真的逃出她的手心。 殊蘭示意月季繼續盯著王容,又讓吉文去給外院住著的明牡晨兄妹送了謝禮過去:“一定要客氣,務必要細細的看看,看有沒有少什么,叮囑下頭的人絲毫不能怠慢?!?/br> 吉文應了是,喜丫跟她咬耳朵:“聽我哥哥說這個明牡晨可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吉文jiejie有眼福了?!?/br> 吉文被她給逗笑了,戳了戳她的額頭:“一天到晚凈亂說,當心被主子知道了責罰!” 喜丫吐了吐舌頭:“我知道jiejie不會告訴主子的?!?/br> 吉文笑著瞪了喜丫一眼,不再理會她,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殊蘭正讓奶娘將納穆抱進屋子,要帶著納穆認字,外頭響起了小丫頭的聲音:“賢主子,主子爺的身體有些不適?!?/br> 身體不適?剛剛走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不適了? 憐年出去問:“主子爺這會在哪?” “在年側福晉的院子里?!?/br> 92 丫頭們慌亂的進進出出,床上躺著的胤禛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向下滾落,痛苦之情溢于言表,太醫在一旁也是束手無策,什么都查不出來。 年婉雯連哭都忘了,直到聽到外頭的丫頭道:“賢側福晉來了!”她才哭出了聲,一面向外走去接殊蘭一面道:“我真的什么都沒做,也不知道爺怎么忽然就成這樣了!” 披著大氅戴著風帽的殊蘭坐在軟轎上一直在門口停下,又被憐年幾個丫頭一直簇擁著向里走去,年婉雯迎面走來,殊蘭看都沒看她一眼,聽下頭的丫頭說,胤禛是在年婉雯這里喝了幾口清茶忽的就變成這樣的,要說年婉雯要害胤禛,說出來誰都不信,這樣想說不定跟年婉雯身上的秘術有極大的關聯。 殊蘭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