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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吸了一口氣,他在年婉雯跟前很少有很好的耐心能說下去話,這女子看上去也不是多笨,但就能讓他覺得煩躁:“為什么要挪走,你難道不知道?” 年婉雯對泰蘿怎樣大家有目共睹,今天要挪走也并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情,而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勾起了胤禛的不滿。 年婉雯摸著肚子皺著眉頭:“爺就是不看妾身的面子,也當看著肚子里孩子的面子?!比窀窈退母窀窨煲軞q,還不知道喊人,年婉雯是怎么養孩子的可想而知,不提孩子胤禛到還不是太生氣,提起孩子,他就越不高興,她高隆的肚子似乎就在告訴胤禛,兩個格格。 胤禛都不想再在屋子里站下去,還沒坐下去,轉身就往外走,年婉雯一急就伸手去拉胤禛,胤禛稍微一使勁她就跌倒在了地上,摟著肚子叫了起來,繼前一次因為泰蘿扭到腰早產之后,這一次年婉雯又因為泰蘿的原因再次摔倒在地上早產了... 雪下了一夜早起就有積雪,樹梢花木都披上了白色,納穆帶著一個黑色的貂皮耳瓜,圍著圍脖帶著殊蘭給做的小手套,穿著小羊皮靴子,在雪地上如同一只歡快的小鳥,嘎嘎的笑的又像個小鴨子,攢起個小雪球使勁扔向一同站在雪地里的殊蘭,卻根本就打不到殊蘭,到是被殊蘭的雪團打到了好幾下,納穆又急又高興,越是這樣就越打不到殊蘭,殊蘭笑話他:“納穆怎么總是打不到額娘!” 納穆站在原地嘟嘟嘴,又笑著撲向殊蘭,殊蘭笑著抱起他,他將自己還沾著雪得小手往殊蘭脖子塞笑著說話:“打到了!” 殊蘭被涼的縮脖子,又笑著親納穆:“納穆真聰明!” 外面的小丫頭進來回話,說年婉雯發動了的時候,納穆剛好跌倒在雪地里,殊蘭叫著他自己爬起來。 殊蘭牽著納穆往屋子走換衣裳,聽得小丫頭說年婉雯早產的原因,不得不感慨年婉雯的好運氣,早產,不止一次的早產,早產的原因竟每次都跟同一個人有關系。 舒蘭香先給納穆換了一身干衣裳,又看著他喝了一碗姜湯,自己也換了衣裳喝了姜湯,納穆正因為辛辣的姜湯覺得委屈,但大抵是知道這是為自己好,就只淚眼汪汪的看著殊蘭,殊蘭笑著捏捏他軟軟的耳朵:“不委屈,一會額娘回來在帶你去玩,咱們堆雪人?!?/br> 納穆并不知道堆雪人是做什么,但因為殊蘭說的有興致,納穆也響亮的應了一聲,到忘了剛剛的委屈,坐在炕上自己玩拼圖,殊蘭交代了幾句,披著大氅帶著丫頭往年婉雯的院子去了。 年婉雯似乎帶著無窮無盡的能量,頭胎生了雙胞胎緊接著就又懷了第二胎,而第二胎生的依舊極其順利,殊蘭到的時候第五格格已經生了出來,正在生第二個孩子。 胤禛披著大氅坐在正廳,見殊蘭來了嘆了一口氣,竟有些一言難盡極其無奈的感覺,聽到又一聲孩子的啼哭聲他直接就起了身,殊蘭才開口勸:“在稍微等了一會…”說不定真就是個龍鳳胎。外頭就傳來了產婆沒底氣的聲音:“是個壯實的小格格…” 殊蘭自然不希望年婉雯真就生個雙胞胎,但樣子還是要做足的,她惋惜的嘆了一口氣,起身給胤禛里了里衣裳:“爺若有事就先去忙吧,有我在這?!?/br> 胤禛點了點頭,將殊蘭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后:“還是你好?!彼脑捳f的沒頭沒腦,到沒有因為年婉雯沒生下兒子顯得有多失望,到是有些尷尬的樣子。 年婉雯兩年生四個格格,這種產量,尋常人家是找不到的,若是生四個阿哥或許羨慕的人是極多的,但生四個格格就好像是個有趣的笑話一般,就是喜氣都淡的所剩無幾。 胤禛人還沒走,產房里就傳出了尖銳的聲音,必定是年婉雯有在發脾氣,胤禛眼里的不耐一閃而過,朝著殊蘭點了點頭出了屋子。 在年婉雯的心里她一直是與眾不同的,是應該時時被眷顧的,但接連兩次都生的是兩個格格,就好像是信仰被打破了一般,她的世界處于一種狂風暴雨的狀態,她的身體在靈泉的調理下極好,剛剛生產過也是中氣十足,咒罵著屋子里侍候的人:“一群賤人!必定是你們身上帶著晦氣才讓小阿哥不敢在來,都滾,全都滾出去!” 這種情形下,她大抵是要找一種心理平衡,把所有的錯處都推給別人,她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她咒罵了幾聲,又匐在炕上哭了起來,也許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明白了,她并沒有比別人特殊多少,上天在打開一扇門的時候也會關上另外一扇窗,她到底也只是一個凡人。 殊蘭在外頭讓小丫頭進去傳了幾句場面話:“你還年輕身子才是要緊的,養好身子必定還能生下阿哥?!?/br> 就是生下又能如何,孩子還要會養,能養好才算數。 柔然侍候著年婉雯擦洗,年婉雯沙啞的聲音應了一聲。 殊蘭交代下頭的人好好侍候,依舊回去陪著納穆。 情緒糟糕到極點的年婉雯根本看都不想看一眼剛剛生下的兩個孩子,仿佛一看見孩子就會在次被提醒她的平凡,讓她的氣息都不穩了起來。 殊蘭到是真的帶著納穆堆了一回雪人,納穆興奮的小臉通紅,一心要讓雪人也住進他的屋子,殊蘭只得耐心的向他講解:“一暖和雪就會化掉,雪人也就沒了?!?/br> 納穆不信,依舊倔強的表達著自己的心愿:“要跟雪人一起??!” 殊蘭挑眉跟他談條件:“要是雪人進了屋子過一晚上化成水了,那你三天之內就不能在玩雪,怎么樣?” 納穆嘟著嘴,仔細的思量了好半天才答應:“好!” 胤禛到的時候,幾個小丫頭正把跟納穆一般大小的雪人用木板挪到納穆的屋子里,納穆高興壞了,一個勁的圍著雪人轉圈,胤禛來了又拉著胤禛看:“都是納穆堆的!” 胤禛一面抱起納穆應好,一面問殊蘭:“這又是怎么回事?” 殊蘭叫下頭的人上晚膳,朝著納穆努了努嘴:“還不都是這位小祖宗,一心要跟雪人住一起,我說會化了他又不信,沒辦法只得挪進屋子里來?!?/br> 殊蘭教孩子的法子總是這么特別,但才兩歲的納穆比同齡的孩子都要聰明懂事,只要認真地同他講道理他都會聽,往常也是極其信服殊蘭,因此殊蘭的做法他如今都是認同或者直接默認,就點了點頭,又問殊蘭:“還說了什么?” 殊蘭便抿嘴笑,他竟然也猜到了:“說是要是過一晚上雪化了,他三天不能玩雪?!?/br> 胤禛便笑了起來,摸了摸兒子的腦門:“傻小子!” 晚膳多清淡,熬了一大碗的魚湯,殊蘭給胤禛個納穆都盛了一碗,給自己也盛了一碗,才喝了一口就泛起了惡心,胤禛心頭一緊:“是不是不舒服?蘇培盛,讓人去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