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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八阿哥府落魄到了要討好一個太醫的份上? 那太醫勉強的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過來的,你難道不知道八爺府上別人如今誰敢沾?我也就冒死來一次,以后也不敢輕易來?!?/br> 八福晉想他總是一個明月一樣鍍了滿身清輝的人物,她甚至不敢想象,他落入泥土塵埃之中的模樣,她以為她的心早就沒有感覺了,卻發現那里如今正疼的發顫。 太醫給八阿哥請了脈,開了藥就匆匆走了,何福兒又忙著將他送出去,八阿哥咳嗽了幾聲起身想要端起一旁的茶壺倒水,卻發現自己跟前送到了一杯,那端茶的手還在顫抖,他接到手里,自嘲的笑了笑,又喘了幾口氣:“何福兒,你后不后悔跟你你主子我?” “不后悔…”,那聲音熟悉又陌生,哽咽的不成調子,他驚詫的轉頭去看,就見著八福晉淚流滿面的站在他的床頭看他….. 曹氏跟殊蘭的關系一向好,打心眼里喜歡殊蘭,但一時沒留意說了大話,就不得不帶上這個嬌滴滴的姑娘往德妃宮中走一回,她挑剔的打量了幾眼坐在角落里的烏雅泰蘿,都說她跟賢側福晉有些像,她打量來打量去也沒有看出來哪里像,也就屁股大有些好生養了一點,眼睛大了一點,臉蛋白了一點,嘴巴小了一點,真不知道從哪里看出來好看了。 烏雅泰羅安靜的坐在角落里,見曹氏看她細聲細氣的叫了一聲“嬸娘”,烏雅泰蘿跟滿柱稍微有些瓜葛,雖是是同姓但并沒有什么血緣關系,她阿瑪又是庶子,又沒有什么正經的營生,靠著族里時不時的接濟過日子,她嫂子看她長得有幾分姿色就動了心思,曹氏又是個愛說大話要面子的,趕鴨子上架就被逼著帶著她去見德妃,她揉了揉手里的帕子,她自詡是有幾分樣貌的,又有些手段,連相面的都說她注定是個富貴命… 德妃在宮中的日子過的愜意,連帶著對胤禛的心也上了好幾個檔次,聽說他被派到湖北去了,說了幾句就說到了胤禛的后院:“什么都好就是子嗣太少,能多幾個就好了…” 才剛說完就聽著外頭的人道,曹氏來了。 她未必有多喜歡曹氏,但沒了曹氏滿柱的日子早不知道過成什么樣子了,德妃一貫對曹氏還是有幾分尊敬的,親切的叫了嫂子,看見她后頭還帶著個十五六歲的姑娘不免多看了幾眼。 這姑娘的身子長的好,就是在寬大的衣裳都沒有遮住她好生養的身條,在看她白皙的臉頰上的紅暈,清澈的眼眸里的驚慌,德妃臉上就多了笑意…… 胤禛走了也有幾日了,李氏幾個每日里一大早就到殊蘭的院子請安,殊蘭和氣眾人跟她的關系面上看著到比以往好了不少,殊蘭自來在衣裳脂粉上從不苛責她們,甚至自殊蘭管家這些上頭只有比以前好的,尤其是殊蘭得了皇上的看重,內務府的人送的東西都比別人家的能好上幾分。 人人都穿著內務府新到的妝花緞子做的新衣裳,獨獨宋氏穿了一件半舊不新的衣裳,她長年累月的禮佛,比別人都顯得年老,安靜的坐著的時候很容易被人忽視,殊蘭笑著聽完耿氏說話,轉頭看向宋氏:“meimei怎么沒有穿新衣裳?” 宋氏似乎沒有料到殊蘭問她,局促的一笑:“舊年的衣裳穿著貼身,一時就忘了換了,賢側福晉要是不喜歡,奴婢一會回去就換成新鮮的衣裳?!?/br> 殊蘭有些捉摸不透宋氏,抿嘴笑了笑:“那便好…”便轉而說起了旁的事情,宋氏眼里閃過一絲意外,大抵沒料到殊蘭只問了一句就這樣過去了,抿了抿嘴又低下了頭。 殊蘭笑著想,宋氏為什么會意外?她難道以為她為了賢惠在看見她穿的衣裳是舊衣裳的時候就會做些什么?就一定要幫著她打抱不平查出那些在背后苛待她的人? 她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和精力。 胤禛走后沒幾日,皇上就在次冊封二阿哥為太子,擇日行冊封大典,家里一時又該備上慶賀的禮物,這個舊年間并沒有例子,到是費事的讓殊蘭跟著好幾位管事商量了好些時候才敲定了下來。太后的身子也不大好,康熙又召殊蘭進宮,還言明讓殊蘭帶著納穆。 老人家是有些想納穆了,殊蘭先去了德妃的宮里,竟見著康熙就在德妃宮中等著,納穆口齒清晰聲音清脆蹦豆子似的叫了出來:“皇瑪法!” 殊蘭難免酸酸的想,明明是她的兒子到現在就還管著她叫涼,對著別人一個比一個叫得清楚。 康熙笑著彎腰抱起他,在懷里掂了掂:“重了!有沒有想皇瑪法?” 馬屁精納穆在康熙臉上響亮的親了一口,脆生生的回答:“想!” 老爺子笑的眉眼都看不見了,像個尋常人家的長者,竟跟納穆說悄悄話:“皇瑪法給納穆留了點心…” 殊蘭和德妃對視,都掩嘴輕笑。 只說了幾句話,康熙便牽著納穆,帶頭往太后的慈寧宮去了,后頭德妃和殊蘭跟著。 納穆畢竟小,走了幾步就摟著康熙的腿撒嬌:“走不動…” 老爺子摸了摸納穆的腦袋要背納穆,眾人都嚇了一跳,殊蘭勸道:“這孩子淘氣的很,您不能慣著他?!?/br> 老爺子脾氣到上來了:“朕知道你們的意思,想著朕老了,怕朕背不動納穆,你們是小瞧朕了,別說是個一歲的孩子,就是大人朕不但能背動,就是跟他切磋幾招他未必能贏得了朕!” 皇上都這樣說話了,眾人也不敢在辯駁,李德全抱起納穆放在了康熙的背上,康熙穩穩當當托住納穆的小屁股,納穆到是乖巧,摟著康熙的脖子,小臉貼在康熙的脖子上,嘎嘎的笑了笑就不在亂動,只偶爾說幾句別人都不大懂得話,等著進了慈寧宮竟是在康熙背上睡著了。 老爺子的臉上又多了一重笑意,半躺在床上的太后笑著遠遠的看了一眼,就忙讓人安置在了暖隔里。 上了年紀的人了,都是老年病,更多時候就是大羅金仙也沒有根治的辦法,康熙的意思讓殊蘭給太后開些藥膳,也不敢說就能起多大作用,畢竟是想著讓老人家舒服一些,殊蘭一一應了。 又說了幾句話康熙和德妃就先后走了。 太后實在是個好侍候的主子,差不多都能過去,上了年紀就容易感懷過去,以往見著殊蘭都不大多話如今卻絮絮叨叨的說的停不下來:“…總想起以前讓你流掉的那個孩子,宮里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多干凈,但哀家從來都沒有朝孩子動過手…” 殊蘭不知道要怎么接,她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就不在意,但太后畢竟是太后,她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女人,愿意這樣懺悔一般跟她提起,她就不能在不說出些話來,她便輕聲道:“若后來沒有您賜了吳嬤嬤在殊蘭身邊,納穆也不一定就能萬無一失,一飲一啄都是天定,您總是掛在心上,殊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