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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想起殊蘭四十三年就這樣流掉的一個孩子和太后送來的吳嬤嬤,緩緩的擦了擦眼淚,面子也給足了,她不敢做的過分,她轉頭吩咐李嬤嬤:“嬤嬤去把她接了進來吧,別讓她有個什么閃失?!?/br> 李嬤嬤請了殊蘭在正廳坐下,好一會換了重新梳妝了的額爾瑾緩緩的走了出來,她的妝容比以往的時候都要濃重,完全看不到這濃妝之下真實的臉,她梳著華貴的大兩把插著點翠花鈿,如意鑲寶大鳳釵,就連耳上的三個鉆石耳釘都比以往的時候耀眼,穿著絳紫色鑲邊牡丹花寧稠旗袍,罩著一件及膝的銀紅色蓮花刺繡對襟馬褂,舉手之間還能看到手上的三個鉆石戒指,她看上去端莊華貴艷麗。 頭上只帶著一個素服鈿子的殊蘭和她相比,果真就氣勢弱了很多。 殊蘭見她出來又要跪下,額爾瑾帶著淡淡的笑意扶了她起來:“你還有身孕,起來說話吧?!?/br> 殊蘭的態度很恭敬:“福晉大度,是咱們的福氣,meimei也不敢托大?!?/br> 額爾瑾坐在上首,雍容閑適的轉了轉手上的戒指,垂眼沉默,殊蘭默了默又道:“爺身子這幾日也不大爽利,沒jiejie照顧也不行,都是一家人,沒有隔夜仇,大家一處還是和和美美的好?!?/br> 真的讓她進來又說這樣的話,到顯得她是個萬事都為人好,賢惠的,額爾瑾心里冷笑了一聲:“你呀,道理什么時候都這么多?!?/br> 殊蘭本身就沒有覺得自己哪里有錯,真心的就是來做樣子的,淺笑道:“難道jiejie的意思meimei說的不對?” 額爾瑾不接她的話,眼一轉,看見一旁侍候的珊瑚,笑著叫她到跟前,拉著她的手向著殊蘭道:“你看這個丫頭如何?” 殊蘭細細的打量了幾眼臉色慘白的珊瑚:“到是個美人坯子,只是臉色似乎不大好?!?/br> 額爾瑾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她攥著珊瑚的手一使勁,珊瑚差點落下淚,臉上勉強露出個笑意,卻比哭還難看。 “她一家是我的陪房,她老子娘看上你陪房家那個叫李書的,求到了我跟前,我想著畢竟是meimei的人,好歹也要說一聲?!?/br> 殊蘭就起了身圍著珊瑚又細細的看了一遍才又坐下,淡淡的道:“這丫頭不入我的眼?!?/br> 她這么直接額爾瑾臉上的笑意在也掛不住,冷臉道:“meimei這話是什么意思?” “不瞞jiejie說,昨兒我還跟李書的老子娘說了李書這孩子的事,李書的意思要找個老實本分,長相一般的,說他就是個奴才長的好看了他也配不住,他就只求個能活人過日子的好姑娘就行?!?/br> “奴才的事情meimei也做不了主?”額爾瑾譏諷的看了一眼殊蘭。 “還有個詞叫‘成人之美’,明知道他不會樂意還偏偏就不讓他樂意,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再者‘家和萬事興’,我不給他個合心意的,偏偏找一個他不喜歡的,這不是害了他害了他全家嗎?這樣的事情meimei實在做不出來?!?/br> 被人當面說著婚事,珊瑚又羞又驚又怕,早落下了淚。 殊蘭笑著讓吉文給珊瑚擦眼淚:“可是主子們的不該了,當著你的面說這樣的事情,羞著了?!?/br> 額爾瑾眼里已經有了冷意:“meimei可真是個好主子?!?/br> 殊蘭笑的萬物都黯然了起來:“meimei只當jiejie是在夸我?!?/br> 有一種人她的氣勢和美貌總是能蓋過一切,并不是衣裳首飾和妝容所能夠比擬,這樣的人面前,衣裳首飾都是陪襯,便只是粗布麻鞋她也是光芒萬丈,讓人仰視,只要她愿意,就可以讓所有面對她的人覺得自卑。 額爾瑾端著茶碗的手顫了顫。 殊蘭順勢起了身:“肚子有些不舒服,就不打攪jiejie了?!?/br> 額爾瑾看著她出去,猛的拔下頭上的如意鑲寶大鳳釵,狠狠的摔在地上,鳳釵上點綴的寶石叮叮當當的掉了一地,跟前站的珊瑚嚇的跪下要去撿,額爾瑾回身就給了她一巴掌:“上不得臺面的賤貨!” 珊瑚被這一巴掌嚇的伏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李嬤嬤示意一旁的下丫頭趕緊攙著她下去,一面又去安慰額爾瑾:“福晉身子要緊,實在不值當跟那些個小人生氣?!?/br> 二格格進門的時候抬頭看見紅著半邊臉的珊瑚,沉默的看了她一眼進了里面,額爾瑾看見她臉色才緩和了很多,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摸了摸她的腦袋:“怎么這會來了?” “聽著這邊有動靜,過來看看額娘,額娘可還好?” 女兒的幾句話就讓額爾瑾的心里暖和了起來,她抱了女兒在懷里,笑著用臉蹭了蹭女兒的臉頰:“額娘很好?!本褪菫榱四阋惨芎?。 二格格彎著嘴角直笑,依著額爾瑾:“聽說二哥哥今兒身子又不大好,女兒想去前面看一看?!?/br> 弘昀只有七歲,雖然沉默,卻很有長子的風范,平時對下頭的弟弟和meimei都很是照顧,偶爾得了什么好東西都不忘這幾個,二格格年紀也不大,心里還是覺得這個哥哥親切。 額爾瑾又想起了弘暉,恍惚了好一會,直到二格格晃了晃她的胳膊,她才回過了神,笑著摸了摸孩子的腦袋:“去吧,衣裳穿厚點,額娘讓人給備點了東西,讓萬兒跟著你一起去?!?/br> 二格格笑著應了一聲起了身。 雨落在油紙傘上,又匯聚在一起滴落在地上,淅淅瀝瀝,滴滴答答的連成了一片,連那樹上最后的幾片葉子都在這風雨中徹底凋零,若是悲觀的人只覺得凄涼,樂觀便覺得尚有幾分韻味。 殊蘭嘴角噙著笑意,慢慢的走著和幾人說話。 吉文不解:“也不知道福晉那是什么意思?” “她那是自取其辱?!彪y道以為跪在門口認個錯真就是心里愧疚了?不給她幾分顏色瞧瞧,真就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還打著她陪房的主意,那個珊瑚還是留給胤禛好了。 胤禛府上的事情吳嬤嬤很少開口:“得罪了福晉怕是對主子不大好的?!?/br> 殊蘭抿嘴笑了笑,沒有接她的話,她從來就沒怕得罪誰,只是有時候不屑于做一些事,她只道:“也不知明天的天氣怎么樣,想著讓你們誰去給如玉添妝的?!?/br> 佟如玉去了佟姓,自己跟李衛姓了。 憐年臉上的神情不自然:“讓奴婢去吧?!?/br> 殊蘭贊賞的看了她一眼:“這樣就好,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跟玉兒一直也算親厚,你不去就有些說不過去,去看看,有什么想說的也說說,該過去的就要盡快過去?!?/br> “是?!?/br> 吉文眼里的愧疚一閃而過,以前是她沒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