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體的忽然不適,并不是意外。 李氏垂了垂眼眸,用帕子將臉一捂就擠到了胤禛跟前,帶著哭腔道:“爺呀,你怎么瘦成這樣了?臉色都這么不好,看的妾身心里扎了刀子一般的疼,爺,你可要保重身子,咱們一大家子都要靠爺!” 李氏險些擠到殊蘭,被胤禛用胳膊撐開了。 李氏其實不是不聰明,也不是她的演技不到位,就是有時候大概真的時運不好,就比如現在,胤禛正在擔憂他的生命,她卻帶著哭腔擠過去邀寵,誰見了都會煩躁,胤禛不耐煩的一把推開她。 額爾瑾給鈕鈷祿使了個眼色,鈕鈷祿遲疑了半響,最終掛上一臉的笑意上前扶住了殊蘭的胳膊:“西側福晉還有身孕,站久了怕是不好,外面又起了風,不如還是進屋坐下說?!?/br> 殊蘭轉頭看了她一眼,鈕鈷祿被這眼里難以嚴明的冰涼和厭惡駭的松開手,向后退了一步。 院子里看著就有些混亂,被忽略的額爾瑾垂下眼笑著出聲道:“這是怎么了,有話進了屋子慢慢說?!?/br> 殊蘭前所未有的覺得這一堆女人煩,她涼涼的道:“若是往常自然是要請了jiejie和meimei進去慢慢說,只是今日實在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吉文,送客!” 吉文立刻道:“福晉,李側福晉,請吧?!?/br> 進府好幾年了,除過八福晉那一次,都沒人見過這個嬌滴滴的側福晉大聲說過一句話,跟人臉紅的時候都沒有,總是溫和好脾氣的樣子,哪里見過她現在的樣子,一身冷氣都趕上了四貝勒,駭的院子里的人似乎都矮了一頭。 額爾瑾就是在好的脾氣也因為這一句話破了功,她冷笑了一聲轉頭去看胤禛:“沒想到殊蘭meimei如今的脾氣這么大,規矩這么好!” 李氏尷尬了好一會,聽得這么一句話,立馬開口:“福晉就是往常太好性子了,讓別人以為福晉好欺負,可不能每一次都大度的放過?!?/br> 時事變了,胤禛漸漸的冷淡了李氏,孩子又養在前院,如今的李氏也不得不向額爾瑾低頭。 胤禛極其煩躁,頭也比往常更疼,那種眩暈感再一次襲來,他四下里看了看,抓過小丫頭手里的鞭子一把朝地上甩了去:“無知的蠢婦!” 還要開口的額爾瑾被這刺耳的鞭子聲和胤禛咆哮一樣的呵斥聲嚇的一哆嗦,立時跪了下去,妻妾丫頭一時跪了一地,胤禛牽了殊蘭的手向外走,話語里帶著森森的冷意:“以后無事不準隨意來芳華院?!?/br> 跟在后面的十三想了想還是回身說了句:“四嫂也別怪四哥發脾氣,如今有人要害四哥性命,正說得關鍵,見著現在的樣子,自然不高興?!彼窍胝f胤禛有性命之憂,妻妾們卻在胤禛面前爭風吃醋,胤禛會生氣是自然的。 他見蘭紅抱著女兒站在門口看,朝著她擺了擺手,轉身跟上了胤禛。 見胤禛走了,萬兒和福兒忙上前扶起了額爾瑾,額爾瑾白著一張臉手還在哆嗦,顯見是嚇的不輕,剛才那一鞭子仿佛是抽在她的身上讓她覺得即恐懼又羞恥,她冷著一張臉,緩緩的理了理衣裳,扶了扶發釵,挺直了脊背,優雅從容一步一步邁出芳華院。 李氏連裙子上還沾著泥都顧不上理會,匆匆忙忙的起身出了芳華院。 鈕鈷祿跟著額爾瑾直到出了院子還回頭看了一眼,她從來不知道殊蘭是這么厭惡她,甚至那眼里還有一些別的她看不懂的東西讓她心驚rou跳,五臟六腑都生了寒意,她覺得她骨子里是懼怕殊蘭的,又在心里搖頭否定,怎么會呢,她最看不起慣會裝腔作勢的殊蘭了。 就宋氏和武氏似乎最淡然了。 四貝勒府的前院也就成親的時候殊蘭待過一晚上,此后從來沒有來過,更不要說胤禛的書房。 胤禛讓小丫頭扶著殊蘭坐下,自在坐在另一邊閉目養神。 胤禛的書房布置的就如同他這個人干練簡潔又透著與眾不同的華貴,隱隱的還能聞到一股細細的綿長的香味,嗅了還想在嗅,殊蘭起了身,四下里看了看:“爺這屋子點了什么熏香?” 胤禛一怔:“爺這幾日都不點熏香的?!?/br> “那這香味是從哪里來的?” 十三使勁了嗅了幾口:“我怎么什么都聞不到?” 殊蘭的五官很敏銳,似乎有些異于常人,就比如胤禛臉上的氣色殊蘭能看到,太醫看不到,屋子里有奇異的香味,殊蘭可以聞到別人卻都聞不到。 她皺著眉頭順著味道進了里間,胤禛收拾出來起臥的地方簡單了很多,當地鋪了團花的猩猩氈,擺了桌椅板凳,角落里安置了一張拔步床,床頭放著一個紫檀木的花架,上擺了一盆君子蘭,胤禛愛蘭花,熟識的人都知道。 43 皇子們為了討得康熙的滿意簡直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全國各地雞飛狗跳,就是深宮中的娘娘們日子都不能清閑,德妃四處搜查自己攢的體己銀子,總共也不過七千兩,雖是自己跟前有不少珠寶首飾,古玩字畫,但不到萬不得已哪個都買不得,一不留神被皇上知道了,就惹了大禍。 她唉聲嘆氣了好一會,聽得十四來了,忙讓他進來,到底是自小養大的孩子,她比平時都隨意些:“你可不知道,你舅舅也欠了國庫八萬多的銀子,剛剛是在太子殿下的手下,太子殿下說了,若誰在不還,拉到乾清門先讓太監打一頓鞭子,若真讓太監打了還有什么面子,他東挪西湊也就三萬兩還有五萬兩怎么也湊不出來,你看看能不能給你舅舅想個法子?” 十四自己也缺錢,平時也就是跟著九阿哥沾沾光,一下子也沒有那么多錢,在說他找德妃也有事,他往德妃跟前湊了湊道:“兒子今天找額娘也是有事想求求額娘?!?/br> 德妃就放下了自己的事問十四:“遇上什么難事了?” “這不是五姐夫舜安顏剛好是兒子這邊的嘛,他欠了有十五萬兩,是兒子這邊欠的最多的,又是姐夫,兒子想著要是姐夫的銀子能一下子要回來,去要別人的也腰桿硬一些,在說別人一看兒子連親戚的臉面都不給,也不敢在拖欠著?!?/br> 固倫溫憲公主是德妃的第二個女兒,嫁給了一等公舜安顏,去世有好幾年了,一提起舜安顏就想起這個二十歲忽然去世的女兒,德妃就有些黯然。 十四兀自滔滔不絕的說:“額娘,兒子的意思你幫著兒子說幾句話,他一向聽額娘的話,只要他還了錢,兒子的差事就能辦好,辦好了差事皇阿瑪嘉獎了兒子,額娘臉上也有光?!?/br> 以前一直覺得就十四能依靠,他做什么在德妃眼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