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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皇阿瑪的話,正是?!?/br> 康熙就點頭:“難為你們的孝心,聽得她也就種了那么點,以后若還有叫內務府按著市價的銀子買了就是,不必白送,也是她的嫁妝,你也好意思?!?/br> 胤禛就起身應了是,殊蘭不得不開口:“皇上說這話實在是讓妾身惶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說是妾身的嫁妝莊子,若沒有皇上,沒有大清又哪來的妾身的這些嫁妝莊子,沒有這些莊子就沒有這些孝敬皇上的蔬菜,因此說到底這些都是皇上的,皇上拿自己的東西還要給銀子,教臣妾實在惶恐?!?/br> 康熙笑道:“胤禛是個鋸嘴的悶葫蘆,朕說什么就應什么,這個側福晉到是個巧的,道理雖然有些歪,但也有幾分意思,怪道你這樣喜歡她?!焙竺娴脑捠菍χ洛f的。 德妃笑了笑:“這孩子難得的其實還是孝心,帶人實心,因此上妾身極其喜歡?!?/br> 夸殊蘭其實就相當于在夸胤禛,德妃這完全是第一次在康熙面前說胤禛的好話,連康熙都意識到了,更何況下面的胤禛。 康熙笑著深看了幾眼殊蘭,又說了幾件趣事:“乾清宮門前已經讓他們在澆筑冰山了,到時候大宴群臣….” 滿人冬日以滑冰為主的活動很多,并不像漢人到了冬季一般沉寂。 康熙只坐了一會就起身走了,走的時候連胤禛,十三和十四也一并帶走。 鄂祈和二阿哥弘昀讀書有專門的院子專門侍候的丫頭和嬤嬤,用了午膳還有閑暇的時間,鄂祈伸了個懶腰,往外看了看,見院子里的雪已經厚厚的一層了,伸手去拉二阿哥:“二阿哥,走,去院子里走兩步,消消食?!?/br> 弘昀將手里的書放下遲疑了一會,勉強的道:“那好吧,只一會?!?/br> 鄂祈撇了撇嘴,小廝們侍候兩人穿了大氅,出了屋子,冷風一吹弘昀先打了個哆嗦,鄂祈卻越發精神,贊嘆了一聲:“好雪?!?/br> 他跑進院子里,伸手抓了一把雪,轉身撒了弘昀一臉,弘昀先是驚訝接著變了臉,氣憤的跺腳道:“鄂祈!你做什么!” 鄂祈站在雪地里叉腰大笑,囂張的道:“你個小老頭,一天笑都不笑一下,整日里只知道看書,你難道不知道身子不好,書也讀不好的?我做什么?自然是幫著好好鍛煉鍛煉!” 他邊說著又向弘昀扔了一把雪,一邊對氣急敗壞的弘昀做鬼臉一邊往遠跑:“有本事你也扔小爺一臉的雪???” 弘昀到底是孩子,果真就追了上去,兩個人先是打雪仗,一會就打在一起,鄔思道聽見聲響站在廊下看,卻欣慰的點了點頭:“二阿哥這樣才對?!?/br> 等到要上課了,兩人才匆忙換了干爽的衣裳進了屋子,在自己的座位下坐下,男孩子的友誼很奇特,打了一架兩人卻比平常都親密了,鄂祈朝著弘昀做了個鬼臉,弘昀難得的也吐了個舌頭。 鄔思道裝作沒有看見,挨個叫兩個人站起來背書。 胤禛回了府,想起宮里的事情還覺得心里異樣,額爾瑾一面侍候他換了衣裳一面問:“妾身看著爺恍恍惚惚的,可是有什么事?” “沒什么,送去西林覺羅氏的年禮,你看著在重上幾分?!?/br> 額爾瑾神情一暗,很快就掩飾了過去,又問:“李meimei家里的可也要重幾分,畢竟還有二阿哥大格格這一層,她如今又有身孕?!?/br> 胤禛即便對額爾瑾的感情淡淡的,但還是不得不承認額爾瑾管理后宅的能力,她辦事一貫妥帖,胤禛便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鈕鈷祿捧了菊花茶給胤禛,胤禛吃了一口去,抬頭看了一眼鈕鈷祿,聽得額爾瑾笑著道:“她這孩子就是太老實,往日里總在我跟前,也不知道在爺跟前湊個趣獻個巧,我不叫她她便不知道上茶,只說,福晉沒有吩咐,聽聽這話說的,妾身到不知道該夸她懂規矩還是夸她老實了?!?/br> 鈕鈷祿也只是羞澀一笑,站在了一邊侍候 胤禛又吃了一口才道:“夜里爺就歇在鈕鈷祿的屋子里?!?/br> 額爾瑾心里一澀,還不忘對著鈕鈷祿道:“可是喜歡傻了?還不快謝恩?” 鈕鈷祿忙跪下謝恩。 胤禛放了茶碗起了身:“爺去看看李氏?!?/br> 額爾瑾和鈕鈷祿將胤禛送走,鈕鈷祿進了屋子就給額爾瑾跪下磕頭:“福晉的大恩大德奴婢永世難忘?!?/br> 額爾瑾見她識趣,臉色緩了緩,親自拉了她起來:“你是個聰明人,旁的不用我多說,你也當明白?!彼_實明白,因為敏蘭要嫁給福晉家的二爺,家里都倒向了福晉,她也只能依靠福晉。 額爾瑾壓低了聲音問她:“那邊將話聽去了?” 鈕鈷祿低聲保證:“絕對是聽去了?!?/br> 額爾瑾的臉上才露出了笑意。 李氏挺著大肚子,聽得胤禛到了也不敢隨意出去,只在門口等著,要行禮,胤禛將她扶起。 他子嗣單薄,如今也只一個兒子,因此確實看重李氏肚子里的孩子,比往常神情緩和了很多,李氏會看眼色,又說些小意溫柔的話,屋子里雖不是到處笑聲,但也透著溫馨,李氏看胤禛心情確實不錯,才試探的道:“妾身聽了個事也不知當不當給爺說?” 如今屋子里只放了一個綠蘿侍候,到是沒有旁人。 她看胤禛臉色還算好又接著道:“實在不過是聽來的話,本不當說給爺聽,但是妾身覺得這不是件小事,若真是真的,妾身聽見又沒告訴爺,倘若以后因為這事鬧的不開心了,到是妾身的罪過,但若不過是假的妾身說了,到像是故意污蔑人一般,自聽了就一直左右為難,不知道講還是不講,攪的心里也不安寧?!?/br> 她將手里的帕子攪了又攪,小心的去看胤禛。胤禛把玩著手里的根雕,臉上神情淡淡的:“即如此,你便說出來給爺聽聽?!?/br> 李氏眼里的喜色一閃而過,隨即為難的道:“若妾身說了,只求爺別當妾身是在故意潑臟水,或是別的什么,因這實在不是小事,若不說妾身心里難安?!?/br> “說吧,爺不怪你?!?/br> 李氏低頭抿嘴一笑,才期期艾艾的說了起來:“原是前幾日,綠蘿那丫頭去園子里給妾身折梅花,聽得假山后面有人低聲說話,她當是有人在偷懶,本是想呵斥的,剛走近,卻聽得有人道‘你以為西側福晉神氣?她不過是鈕鈷祿府上的一個二等的丫頭,還是如今鈕鈷祿格格身邊的?!腥擞值馈愫f吧?’那當先說話的一個人道‘我胡說這些做什么,旁人只以為她在蘇州養了十幾年的病,卻不知道她跟家里失散了,被買進了鈕鈷祿府當了好幾年丫頭,才前些年被認回府,這事情知道的人多了去’又有人道‘我還是不信’那人哼道‘不信?你愛信不信,她還跟著她們家格格去過我們家,我是親眼見過的,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