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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看弘暉,又擔心里面的額爾瑾,她一急差點落了淚。 正在左右為難,聽得敏蘭道:“嬤嬤難道忘了爺?” 李嬤嬤恍然反應過來,大阿哥出事爺難道能不管?她連忙道:“還請格格去前面書房通知一聲,務必請了爺去看大阿哥?!庇肿寕€小丫頭跟著。 鈕鈷祿又安慰李嬤嬤:“嬤嬤也不必太急,還是先進去安慰福晉的好,福晉好著咱們才能好?!?/br> 李嬤嬤心頭大震,若福晉沒了,她們可就徹底任由這府里的人揉搓了,她朝著鈕鈷祿微微頷首:“格格今日的情,福晉一定會記得的?!?/br> 鈕鈷祿心里竊喜,福晉去世了,大阿哥沒了她可一點好處都見不上,她要做的不是落井下石,而是抓住機遇,盡快在府里立足。 李氏眼里的光芒要垂下 眼瞼才能掩飾住,她看著匆忙出了院子的鈕鈷祿笑看了看武瑩蓮:“瞧瞧你敏蘭jiejie多聰明,你也不知道學著點?!?/br> 武瑩蓮嘟著嘴道:“奴婢是一時心急,什么都忘了,可比不得鈕鈷祿jiejie?!彼问纤菩Ψ切Φ钠擦怂谎?。 弘暉下了學回來聽說額娘生小弟弟,急忙往后面跑,后面趕著的小廝丫頭不妨他跑了起來,半會沒有追上,一錯眼就見著他滑進了池子里。 秋雨過后路上濕滑,青磚的小道上出了不少青苔。又因為福晉生產后院本就人少又有點雜亂,弘暉掉進水里到是跟著的人都齊心的往里跳,但卻沒有會水的,等撈上來的時候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 老太醫戰戰兢兢的,在胤禛的注視下把了脈,半響才道:“大阿哥身子一直不怎么好,本就弱,在水里泡的時間長了,已經傷了肺腑,吃了藥,若能熬過三日,到是能救活,但是已傷了根本,怕是以后,以后都是多病的身子,恐難長命?!币簿褪钦f,即便救活也是個體弱多病的,在擔不起嫡長子的身份和重任。 胤禛幾乎將握著的椅子扶手握斷:“務必救活大阿哥,蘇培盛,領著太醫去抓藥?!?/br> 他就是在覺得兒子不爭氣,但也是他的血脈。 直到太醫出去,胤禛才冷森森的吩咐下人道:“將跟著大阿哥的人全部杖畢!” 站在一旁的鈕鈷祿,抿了抿嘴,用余光撇了眼胤禛,見他往日冷淡的臉依舊冷淡,卻因為繃的太緊凌烈了起來,那雙鳳眼里只剩下陰沉的狠厲,看一眼就駭的她哆嗦了一下低垂下了頭。 屋子里的丫頭嬤嬤大氣也不敢出,只聽得外面一聲重過一聲打板子的聲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板子停了下來,想來是已經打死了。 鈕鈷祿出弘暉院子的時候正見著粗使的丫頭們正在擦地上的血跡,那是那些被打死的人下人身上的,她臉色一白,攥緊了手里的帕子,強裝淡定的一直回了福晉的院子。 大阿哥眼見著不好了,她若湊到跟前,出了什么事情說不得她也是要受連累的。 胤禛帶著鄔思道慢慢的踱步到了弘暉滑下水的地方,看著痕跡確實像是意外,他回身看著鄔思道:“你怎么看?” 鄔思道看著風流倜儻,三十多歲的年紀也不留胡子,一副白面書生的模樣,一雙亮的驚人的眼睛似乎總帶著幾分笑意,將那亮度遮掉了幾分:“爺是關心則亂,大阿哥 一向謹慎實在不像是會在院子里飛奔的人,也或許是誰在他跟前說了什么?!眹樦撕霑?,以至于弘暉才會匆忙奔跑。 胤禛忽然一哽,他已將弘暉身旁的人都杖畢了,問也不知從何問起。 鄔思道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又說起了旁的事情:“爺還是派人先去看看福晉。畢竟費揚故大人一向疼寵福晉?!彼驗樯碛謿埣?,打著拐子,胤禛特意放慢了腳步好教他跟的上。 費揚故雖然已經不做領侍衛內大臣了,但烏拉拉氏一族家大族大,族中也有不少人才。 胤禛微微頷首,一會便聽得來報得丫頭道:“福晉剛剛生下了一個小格格?!必范G心里的失望一閃而過,嘴里道:“賞?!?/br> 聽得弘暉出了事,自己又生了小格格,額爾瑾當時便暈了過去,身上也不大好,請了太醫來看,開了藥只讓好好調養,又聽得夜里弘暉發起了高燒,掙扎著要去看,又重了幾分,太醫只私下里跟李嬤嬤說:“嬤嬤還是勸著福晉些,在折騰下去,以后怕是在難有子嗣的?!?/br> 從四貝勒府里傳出的消息也只是福晉生了小格格,大阿哥犯了咳疾。 赫舍哩一面細細的看著殊蘭的嫁妝單子,一面又看著殊蘭做針線,嘴里道:“四福晉一看就是福薄的?!?/br> 殊蘭停下手里的針線嗔怪的看了一眼赫舍哩:“我只是覺得大阿哥可憐,外面聽著好聽,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是妻妾相爭也未可知,四貝勒不知心里有多不自在呢?!?/br> 赫舍哩聽著這話怔了半響,只覺得閨女一心記掛著四阿哥,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好一會才打起精神道:“十三阿哥的正室福晉是你舅媽的堂妹,馬爾漢的嫡親閨女,到是跟咱們沾親帶故的?!?/br> 她成了胤禛的側室,十三福晉見了她要叫小四嫂,但是跟著她額娘這邊,兆佳氏又長了她一輩,十三福晉雖然跟著十三阿哥吃了不少苦頭,但十三阿哥后來也是極其寵愛他這個福晉的,十三福晉到確實是個有后福的人。 赫舍哩便又說起了作客的事情:“你舅媽家里有宴,到時候你表姐會回來,十三福晉也會去,你好好挑幾件衣裳首飾,你舅媽的意思,你們也該好好親近親近?!?/br> 四阿哥跟十三阿哥親厚,這眾所周知,跟十三福晉打好關系也就顯得很必要,她也不扭捏:“額娘幫我選衣裳吧?!?/br> 赫舍哩笑著道:“額娘哪有那時間, 一會外面要送衣裳料子進來,額娘要好好給你挑?!?/br> 又閑話了幾句她才出了屋子。 吉文快步跟了上去。 側福晉進門可帶兩個貼身的丫頭,殊蘭除過要帶穩重的憐年,還打算帶著潑辣的吉文,一文一武,她覺得最合適。 殊蘭便笑著回身跟她說話:“你老子娘的病可好了?” 吉文紅著眼圈道:“虧的格格給奴婢的那張藥方了,雖只便了一味藥,但那大夫說因著這一味藥所以這一張藥方才活了起來,才能救人性命,他還一個勁的問奴婢是誰給的,奴婢沒得格格的吩咐,只說是個相熟的人給的?!?/br> 殊蘭贊賞的看了她一眼:“你即是我的人替我辦事,不過一張藥方我還是有的,再者我在啰嗦幾句,以后咱們去的地方是要步步小心的,有一些話不知道怎么說的時候最好便是不說,能含糊過去也行,但覺不能留下把柄,像是剛剛那樣說的便極好,咱們可不就是相熟的,你即沒有騙他,便是日后說破了也沒有他什么可說的,我會什么或者不會什